第八章 昏暗的开端

第二日，缺心少肺昏睡整晚的胡言，强撑着爬起床，简单洗漱后准时来到罗明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室内除了罗明外，还有一位年约二十七八的上尉女军官，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纤细的身材套上合体的夏季裙装，初初一看并不觉惊艳，仔细一打量只觉得越看越好看。

罗明向胡言介绍道：“胡言，这位是于秘书，今天由我和于秘书带你去办理交接。”正是机要室主任秘书于曼。

胡言跟着罗明于曼下到1楼，并没有朝楼外走去，而是继续沿着楼梯往下走。

“难道老子以后要在地下室工作不成！”胡言在心底暗自嘀咕。

来到地下1层，昏暗的灯光下立着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前空无一人。

“这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人除非强攻，绝对无法打开。”罗明向胡言解释道，伸手按响门上的电铃。

这时，门旁墙上人头大小的铁窗被人从里面打开，罗明一边说明来意一边示意胡言拿出通行证，于曼从身上掏出通行证和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递了过去，文件具体内容胡言看不清楚。

过了大概5分钟，铁门终于缓缓打开。

入到门内，是一间十五六平米的办公室，一扇同款的大铁门立在正前方，周边站满荷枪实弹的卫兵。

一名三十出头的上尉军官迎面走来，朝罗明笑道：“罗老哥，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事招呼小弟一声就是了，肯定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罗明笑着和眼前这名看似磊落的军官寒暄道:“何老弟，今天哥哥可要麻烦你了，这是第一个，后面还不少呢。”心底却全然不当回事，心知此人和自己都属于一类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实则心机深沉，六亲不认。

上尉军官何振再次核验几人通行文件，尤其仔细核对胡言的证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通知里面的兄弟开门放行。

第二道铁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长约50米的昏暗走廊，每隔三五米都有卫兵执勤，胡言三人在何振和身后两名卫兵带有监视意味的引领下，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哒哒的脚步声，让胡言感觉这条路格外漫长。

走廊尽头是一个分叉路口，何振带领众人径直朝右边走去，往前走了大概十来米。

何振在一扇写着“丁1”字样的铁门前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这回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面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的年轻中尉军官。

胡言等4人进到门内，两名卫兵守在门外。

门内是一个20多平米的办公室，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两张书桌，几把椅子，房间的正前方和最左边分别有一道铁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罗明对着中尉军官道:“王荣，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中尉军官王荣开心的笑道：“罗科长，我一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办理交接。”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呆了2年，虽说每月有8天休假，但有机会调离，还是由不得王荣不开心。

罗明转头对胡言道：“胡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现在开始办理交接吧。”

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的胡言在心底叹道：“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接下来胡言、王荣在罗明三人的见证下办理交接手续，内容并不多，一串钥匙，一本厚达几十厘米的大尺寸档案入库登记簿，一本调阅记录登记簿。

王荣向胡言简单介绍物品使用规则和档案入库、调阅规则后，带其来到左侧的门前，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室，里面简单的摆放着一张行军床，床上的物品已被收拾干净，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显然通风系统做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异味。

王荣向胡言介绍道:“执勤期间需要24小时值守，这里就是你的休息间了。”

“敢情我昨天费半天功夫收拾好的宿舍一个月还不定能住几天。”胡言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彻底没了前两日的激动。

待两人办完交接后，于曼开口道：“胡言，现在开始你就正式上任丁字1号库保管员了，你每个月有一天的休假……”

刚听到这里胡言“蹭”地一下站直身子，瞪着于曼道：“1天？《军人福利法》不是规定所有文职人员非战时每月最少有6天假期吗？”

于曼俏脸一板，毫不示弱的瞪着胡言道:“看什么看，你之前不是已经签署了放弃休假授权书吗？自愿放弃今后3年的法定休假权利，担任机要室丁字级保管员。”

“我什么时候签过……”胡言大声反驳，突然想到刚开始报名的时候古栖凤给自己签署的那十几份文件，当时刚一签完就被古栖凤收走了，根本来不及看具体签的什么。

想到此节，胡言顿时欲哭无泪:“想老子精明一世，居然被一个外表和善的老头给骗了，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于曼看着胡言郁闷的表情，悄然一笑道:“想起来了吧，你的休假日就定为每月的16日，休假期间不得远离歌阳城，以防有临时任务；你的一日三餐会有专人准时准点送过来；你的行李一会经过检查后何队长会给送过来；执勤期间你不得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也不得与门外的卫兵随意交谈，要是烦闷的话，里面的情报、档案你可以随意翻阅，这可是古主任给你们的福利噢！我们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交代完毕后，于曼三人加上王荣不再理会哭丧着脸的胡言，转身离去。

离去前于曼还转头调皮一笑，舔了下嘴唇娇声道:“加油噢！”

看着于曼笑靥如花的容颜，胡言浑身一颤，心底却愈发郁闷起来，暗道：“什么狗屁福利，老子才不稀罕呢，小娘皮别犯在我手里，终有一天要你哭着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