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曾广良
刘泽疑惑的转过头来,看见慢步走进来的中年男人,有一些紧张,还有一丝慌乱和疑惑,对中年男人道:“曾处长,你怎么来了。”正是鹊机构津南司行动处处长曾广良,林一鸣的死对头。
曾广良对刘泽毫无尊重的问话有些反感,正眼都没瞧刘泽一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刘泽可能感觉到了曾广良的不满,连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曾处长贵人事忙,我马上去通知林处长。”
刘泽刚想出门去通知林一鸣,却被紧跟着曾广良进来的两人挡住了去路。
刘泽顿时不满道:“曾处长,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不急着通知林处长,我只是随便逛逛。”曾广良对刘泽的不满毫不在意。
“曾处长,这不太合适吧?这里毕竟是情报处的安全屋。”刘泽大声分辨道。
“是吗?我还以为到了司里的刑讯室呢,设备还真是齐全呢!”曾广良讽刺道。
紧接着,曾广良走到胡言身前,指着胡言对刘泽道:“听说你们林处长前几日大展神威,抓了个东阳的间谍,就是这个胖子吧?”
胡言现在有些搞不懂状况,瞪着曾广良没有出声。
刘泽此时却有些紧张,急忙道:“曾处长,此人是我们林处长亲自安排的,具体情况卑职不是很清楚。”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刘泽领着人在君悦酒店蹲了几天,你当我不知道?”曾广良大声道。
“再说,我记得抓捕嫌犯是我行动处的活,你们情报处这么干有些不地道吧?还绕过司里,在这里私设刑房,你们林处长想干什么?”
刘泽急的满头大汗,解释道:“曾处长,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们处长来不及通知……”
曾广良根本不理刘泽的解释,道:“少跟我来这套,今天这人我要带走。”
“不行!”这时刘泽也顾不得撕破脸了,人要是被曾广良带走,他刘泽就等着吞枪吧。
“曾处长,这是我们林处长亲自安排的,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我去把林处长请来,您跟我们林处长商量着办?”刘泽匆匆忙忙道。
曾广良却是根本不理刘泽,对手下吩咐道:“把人带走。”
眼看曾广良就要把胡言带走,刘泽冲动之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往胡言身前一挡,从怀中掏出手枪,对着曾广良。
曾广良看着持着枪手都发抖的刘泽,丝毫不惧,还把头往刘泽枪口上凑,挖苦道:“刘泽你胆子够肥呀,来,来呀,对着这里开枪。开枪呀!”最后大吼一声。
刘泽全身哆嗦,眼看曾广良的手下已经去给胡言松绑了,刘泽一咬牙,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悲戚道:“曾处长,如果今天嫌犯被你带走了,卑职我也没有活路了,只能自我了断。还请曾处长高抬贵手,让卑职先去请示下林处长。”
曾广良挥手示意手下住手,情报处不插手具体行动是司里不成文的规定,今天曾广良借机发飙把人带走,林一鸣知道也拿自己没办法,顶多是去司长那里告状。
等到司长过问的时候自己早都把人审出来了,司长也拿自己没辙,但要是因此逼死了刘泽,那就交代不过去了,不说司长,司里的兄弟对自己也该有看法了。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眼看局面僵持之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泽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
不是林一鸣,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
“今天这里我做主了,你回去和林一鸣说,就说我黄德才把人带走了,有什么不满让他冲着我黄德才来,不为难你。”来人正是鹊机构津南司副司长黄德才。
刘泽看着黄德才,眼中带着不忿,却不敢出声反驳,“啪”将手中的枪往地上一扔,眼睁睁的看着曾广良指挥手下把胡言带走。
临出门前,曾广良对黄德才低声说了几句,黄德才看了眼刘泽,微微点了点头。
胡言被人架着拖出地下室,这次没有被蒙上眼,来到门外才知道自己呆了8天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偏僻的民房。
再次被人塞进轿车,胡言悄悄朝着车外看去,车子是沿着仓河往下游驶去,他曾经来过附近。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大概20分钟,在一座废弃厂房前缓缓停下,胡言再次被人架着拖进厂房,别有洞天。
厂房空旷的大厅摆满了刑具,又是一间刑讯室,他一脸苦笑。
待胡言被反绑在椅子上后,过了10分钟曾广良和黄德才慢慢来到胡言前面不远处坐下。
曾广良看着胡言道:“小子,到了这里你就别想着跑了,看到这些刑具了吗?想来你在林一鸣那里都领教过了,但我告诉你,那是小儿科,真正的大餐只有在这里才有。”
胡言歪了下头,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男人道:“你是谁”
“鄙人津南司行动处长曾广良,这位是我们黄德才副司长。”曾广良介绍道,胡言眼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光芒。
“不管林一鸣给你什么承诺,在我这里都不管用,你只有老老实实交代,有黄司长和我在,保你平安无事,要是敢耍滑头,嘿嘿,有的是苦头给你吃。”紧接着,曾广良威胁道。
胡言沉默不说话。
曾广良和黄德才对视了一眼,曾广良连声喝问:“你的名字?你的职务?你来津南的任务是什么?你的上线是谁?你们是怎么接头的?”
胡言头往上抬,闭上眼睛,还是不出声。
曾广良怒极反笑:“好,你小子有种,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给老子打,狠狠的打。”
胡言被人架着绑在厂房中央的立柱上,两名粗壮大汉裸着上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朝着胡言走来。
“呲呲”声不断,那是鞭子的倒刺刮破皮肤的声音,两名壮汉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转眼间就挥舞了十几鞭,可胡言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