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躁怒(求推荐)

发泄心中的躁怒后,陈守义没有过多的杀戮,快步远离。

走了一两公里后,他又再次听到教会巡逻队的脚步声。

他脚下轻轻一跃,伸手抓住临街二楼的窗户。

等巡逻队从下经过,逐渐远离,他才再次轻盈的跳落。

看着远处的这群影,陈守义闪过冷意:

“教会、祭司,还有巡逻队!东宁显然已经彻底的落入狩猎之神的掌控中,就是不知道狩猎之神,在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那就危险了。”

他虽然实力强大,但对上蛮神,武师同样比一只蝼蚁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一只大号的蝼蚁。

“希望运气不会这么不好!”

陈守义收回目光,加紧脚步。

这时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就是从前面广场传来,他心中微微警惕,脚步轻盈朝前继续走去,很快就经过广场。

他循着声音看去。

就见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块高约五米的巨石四周,在火把微弱的光线下,十几名石匠站在梯子上,拿着楔子,钢钎,围着这块巨石敲敲打打。

这是一座似人非人的诡异雕像,雕像已经大致成型,只剩下一些细节还在雕琢。

它长得鸟的头颅,又有着人类的体,左手持着的长矛,右手则抓着一根像似蛇一样的生物,它的眼睛部位镶嵌一对红色的宝石。在夜色下,反着血一样的色彩。

只是一眼,陈守义就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绝对是狩猎之神的神像。

许是看的久了,他感觉雕像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它躯迅速的膨胀,很快变得高耸入云,一对猩红的巨大眼睛,正低头俯视陈守义,隐约间似乎有无数的呢喃声,正在赞美着狩猎之神。

他微微恍惚了下,便回过神来。

再看向神像时,他眼中不由多了丝忌惮。

“只是一座神像,就有神秘莫彻的威能,这狩猎之神,恐怕要远比那个勇气之神强大的多。”他心中若有所思。

陈守义视线又落到那些在神像上敲敲打打,却丝毫不受影响石匠上:

“不过这幻觉应该是自己感知敏锐,比常人能接受更多的神秘信息,石匠作为普通人反而根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更不会出现什么幻觉,最多只能在潜移默化下产生影响,上次在市政府广场前,那勇气之神死亡的地方,就是如此。”

陈守义没有再多看,迅速的离开广场。

……

陈守义的大伯一家住在城东,他一路避开了十几拨巡逻队。几乎横穿整个城市,到晚上九点,才踏入他大伯家所在的小区。

小区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灯光。

没走多远,一只脏兮兮的吉娃娃,就远远的冲着陈守义不停的乱叫,很快就引来更多的流浪狗加入吼叫的队伍,整个小区一片喧闹。

陈守义暗暗咒骂了一声。

所有狗中,他最讨厌的就是吉娃娃,个头不大,胆子和嗓门却是大。

还没等他走近,吉娃娃顿时夹着尾巴迅速的逃离,继而又远远的停下,继续吼叫。

他走了一路,这只吉娃娃就叫了一路。

让陈守义烦躁不已。

好在很快他就走到他大伯家所在住宅楼的楼下。

底楼铁门紧闭着,陈守义上去轻轻拉了几下,犹豫了下,就放弃了暴力打开的念头。

“大伯!”

陈守义退后了几米,大声喊道。

不过只喊了一声,便忽然停了下来。

他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街上到处都有巡逻队,路上又没有一个走夜路人,显然这里实行了宵,如果自己贸然大喊的话,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他虽然不怕,却怕麻烦。

陈守义抬头看了一眼五楼,大伯一家就住在那里。

他脚下轻轻的一跃,就抓到四楼的窗户,又双手在窗沿上用力一撑,体便已挂在五楼的窗户下,陈守义轻轻一推锁死的窗户,

“哗啦”一声。

窗户发出一声爆响,玻璃四分五裂。

懒得清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陈守义手一撑窗沿,体就如猿猴一样灵巧的钻房间。

才刚落地。

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就刺破耳膜。

女人就是麻烦。

陈守义影一动,手立刻紧紧的捂住陈雨薇的嘴。

“别叫!”陈守义沉声道。

黑暗中,被死死捂住嘴的陈雨薇,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的摇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溢出。

陈守义感觉到手臂似乎压在某个酥软的部位,体一僵,仿佛如触电般,迅速抬起手臂。

“姐,别怕,是我,陈守义,我松手了,你可千万别再叫。”

感觉着堂姐原本僵硬的体,迅速的松弛下来,陈守义连忙松开手。

“怕你个大头鬼,吓死我了。”刚松开手,陈雨薇就气得咬牙切齿的用力的在他口锤了几下,随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东宁了,这里很危险。”

陈守义正准备开口询问况,外面忽然传来大伯母的声音。

“雨薇,发生什么事啊?”

“妈,守义来了。”

……

“大伯死了!”陈守义一脸不敢置信:“怎么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客厅中,油灯的火苗,不断跳跃抖动着,散发着昏暗的光线。

大伯母一脸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神经质走到门口,贴着防盗门,听了一会,回来压低声音说道:

“半月前,东宁就乱了,狩猎之神摧毁这里军队后,大量的蛮人就开始涌入这里,建立了教会……不少人原本就是上次邪教残留的余孽,在这些人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了整个东宁。

现在所有人,每天一到早上六点钟,就必须去当地的教堂,进行早祷告,晚上五点的时候,还有晚祷告。你大伯就是太硬气,在教堂上大声怒骂那个蛮神的走狗,结果触怒的对方,被人抓走活活血祭了。”

陈雨薇眼中泪光闪烁,眼睛通红,她神色木然微仰着头,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我们家已经被他们打成另册,能分到的米,只有别人的一半……还有也不知道哪个恶毒的人想出来的主意,我们母女还经常在教堂上被人批斗。就连家里也不得安宁,要不是我拿刀拼命,恐怕雨薇……”

“这个城市已经疯了!”

陈守义怒意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擦咔一声,顿时四分五裂,碎成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