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白宏的死

此时的白灿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最敬重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时间真的有点无法接受。

“不会的,不应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的。”

白灿双手自然的耷拉在地上,没有任何气力的低着头。不时的摇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父亲,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白灿看着距离他不过五步远的白山大喊着,但是白山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怜爱,一丁点的亲情可言。

有的只是深邃的冰冷,冷到可以将人冻僵后打碎。

“灿灿,你还没明白嘛?这一切都是骗局!你再不清醒,还存在奢望的话梨落就在死在这里了。”

白芸芸侧过脸气急败坏的说着,希望现在的白灿哪怕能听进去那么零星半点也好。

“芸芸,你要是现在叫我一声爹,我还可以当你是我的儿媳妇,但是如果你不叫,你让我很没面子啊。”

白芸芸看着此时无法振作起来的白灿,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看来她只能那么办了。

只听到她对着喧闹的台下大喊了一声。

“都听我说,你们还在觉得白山老狗是个好人嘛?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此话一出台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而白山也倒是来了兴致饶有兴致的想看看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相比白山是怎么当上族长的所有人都清楚,是因为在追捕白兰姑姑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白兰姑姑打伤或者打死,而伤着要么就是卧床不起,要么就是精神恍惚,没办法担任族长一职。”

“而白兰姑姑也是自杀在了他的面前,我想这是大家所熟知的版本吧。”

台下的各路豪杰,甚至族中长老自然都是点着头。

“但是今天我就要揭穿他虚伪……”

还没等白芸芸说完,白宏突然站起了身大喊了一声:“闭嘴!”

白宏不是不想让真相公诸于众,而是不想把自己的女儿置身于危险之中。

白宏此话一出,白山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抬手就是一掌准备打死知道了他的事情还口无遮拦的白芸芸。

都说保护孩子是父母的天性,白宏自然也不例外。

他用最快的速度移步到了白芸芸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掌心与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由掌中迸发出的灵力犹如锋利无比的刀片一般搅动着白宏的五脏六腑。

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他并没有倒下,也没有喊出丝毫的疼痛,他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的同时,胸口处也是红了一片。

这一掌的力道不禁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也直接将他全身的静脉全部震碎,这一身的修为也都在时间的推移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

但是他依旧强忍着转过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芸芸!族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便是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然后便向后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这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只是一瞬间,红事却好像要变成了白事,而白发人却要送走黑发人的即视感让所有人都颇为吃惊。

白芸芸见到这一幕也是呆住了,他没想到白山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出手,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用自己的躯体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爹!”

白芸芸大呼一声便一个箭步扶住了倒下的父亲。

“爹!爹!你怎么了爹!”

白芸芸将白宏抱在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就好像那晶莹剔透的宝石,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芸芸,你长到了,有些事你能做决定了。爹已经放弃了太多,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把你这辈子都变成牺牲品,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说完白宏似乎是觉得这一辈子太累了吧,想歇一歇了,便安静的躺在白芸芸的腿上安静的睡去了。

他的一生没有征战杀场,却有着血雨腥风,有时候死在战场上真的比死在争权夺位中要好上太多了。

“爹,爹,你别这样,你不……”

“白山族长,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是啊,是啊。”

其他部族的九尾一族人虽然没有过多的责备,但是也说出了心中不满。

在坐的长老也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本来好端端的一桩婚事,现在变成了什么?拷问会?追悼会?还是什么?

“我也不想的,没想到这娃娃这么出言不逊的,我也是一时间生气才出手重了点的,没想到白宏族长居然直接撞了上来。我其实是想杀了这个妖女的。”

白山依旧装着好人,用梨落打着掩护,解释着抬手指了指已经伤痕累累的梨落。

“白宏兄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他的女儿我会帮忙照顾的。毕竟也是我儿媳妇了。”

白山的大言不惭可能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缘由吧。

但是大人物依旧都在看着,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坐在台下不曾发出过一丝声音的白老的手指却略微的动了动,但是依旧也只是动了动而已。

显然他在努力摆脱着毒素的效果和白山的控制,真是无毒不丈夫,没想到他居然心狠手辣到了这种地步。

白芸芸将自己父亲的遗体小心翼翼的搬到了一旁,交给了傻站在一旁的吴老头。

“吴老爷子,这不是你该在的场合,帮我带着父亲的遗体走远一点好嘛?”

白芸芸满眼的泪花,说话都已经开始又些抽泣了。

她刚想站起了继续说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但是不知什么时候,白灿已经从颓废中走了出来,站起了身,走近了自己已经不再熟悉的父亲。

“父亲,你刚才说你要杀了梨落?是为了保全我?”

白灿的言语中不夹杂着丝毫的情感,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机器,惨白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让人看着感觉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