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灰烬
与此同时停留在白灿意识中的紫青长老的残魂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白灿的心魔并没有出一招一式,就见到那一滩软趴趴的黑紫色物体不断的发出凄厉的吼叫。
“小兔崽子,没想到你真的下得去手,你够狠。”
显然火焰的高温已经影响到了这里的环境,而也是因为这极高的温度,紫青长老也是没有办法再次塑形。
只能好像一滩大鼻涕一样趴在地上。
紫青长老自然不会这样颓废着,毕竟是当过领导者的人,思维的活跃度自然是比其他人高出不少。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摆脱这个缠人的心魔。
“小子,你这样看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消失,划算嘛?”
显然紫青长老已经注意到了心魔的变化,现在的他喘着粗气,显然是外界的影响对他的干扰还是十分巨大的。
“要你管?老家伙,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心魔虽然脸上已经有了难看之色,但是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只见紫青长老那黑紫色的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燃烧了起来,而且伴随着燃烧,他灵力所构成的身体也是正在不断的缩小。
那紫黑色的由灵气构成的物体也是奋力向上一窜,不论有多少层阻碍也都是被他一一破防,显然紫青长老已经开始孤注一掷了。
这次白灿的心魔也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拦住他了。
先不说自身因为烈火焯身对他的影响,光是白灿本人利用了大量灵力来清除体内的毒素这一点,他能利用的资源就已经少了很多了。
这么长时间的拖延也是他的极限了,剩下的可能他是帮不上什么帮忙了。
“白灿,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我,是真的什么也帮不上你了!”
说完心魔的身形渐渐的虚化,最后消失在了那一片火光倒影之中。
白灿不断的用火燃烧着自己,想要将紫青长老逼出来,如果不行那就只好来个玉石俱焚来除掉他这个祸害了。
身体上焚烧带来的剧痛使他不得不攥紧拳头,那炙热的温度中夹杂着血液的腥甜之味儿。
“白灿,你这样会死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死了,梨落怎么办?”
白芸芸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一口气没含住的白灿也是直接叫出了声,与此同时伴随而出的还有那身体已经所剩无几的紫青长老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体中的紫黑色斑块已经所剩无几,显然这烈火的灼烧真的带来了不一样的效果,正如心魔所说的那样,他也是真的惧怕这火焰。
“白灿,你小子也是真敢拼啊,居然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只剩下拳头大小的黑紫色物体也是变成了紫青长老的头颅,可能是因为恢复的不够完全声音也是杂音很多。
白灿并没有给予这种人任何回答,也是是因为疲惫,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屑吧。
“小子,你嫩着呢?想消灭我?天真!”
紫青长老那只有拳头大小体积的灵气也是一跃而起,想要脱离白灿寻找下一个宿主。
可是白灿之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他一把抓住了那团黑紫色的不明物体,直接塞进了口中,没有经过任何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没错,没有听错,就是生吞了下去。
“白灿,你……”
显然紫青长老也没有想到白灿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都已经打算另外找一个宿主了,谁知道白灿居然做的这么绝。
紫青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进入了白灿的肚子,只见他的肚子里不断的有东西在痛苦的挣扎着。
白灿并没有迟疑也是一瞬间催动了火龙,在火龙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开始进一步燃烧起来。
渐渐的空气中已经可以闻到一股焦味,但是白灿依旧没有将火焰变小,始终保持着最盛的姿态。
“啊啊啊啊……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居然毁在了你这么一个小兔崽子手里……我不服……我不服气啊………”
熊熊烈火中能听到紫青长老那凄厉的嚎叫,伴随着声音的渐渐消失,在噼啪作响声中白芸芸可以清楚的看到白灿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却无法听清。
最后的最后当火焰熄灭只留下了一具焦黑无比的尸体矗立在那里。
白芸芸率先跑了过去,大声的呼喊着:“白灿,白灿,你别死啊,好不容易才能以真面目示人,别死在这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会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当白芸芸走上前去,刚伸出手想要拂去白灿脸上的灰尘的时候,手指刚刚碰到的那一刻,白灿的整个人都直接化成了飞灰。
白芸芸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一堆灰烬,转头看向了白老。
白老眼角有些湿润,此刻感慨万千的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白灿他?哎……”
东华师叔话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也张不开嘴。
“没了?这就没了?”白芸芸指着地上的灰烬大声的喊道。
“白灿,别开玩笑了,赶紧起来,站起来,坐起来也行,咱们俩在切磋个一招半式,你这样算什么?让我一辈子赢不了你嘛?真狡猾!”
白芸芸用手抓着地上的由白灿变成的灰烬,眼神中满是不舍。
也许这一刻她才知道,经过那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居然爱上了他。
那种爱因为梨落的原因,她始终没有表露出来,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这一刻,当白灿真的消失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她的情感也是如洪水冲破堤坝一般迸发了出来。
紫青长老这个罪魁祸首终于死了,但是代价却是白灿的消亡。
一个济世为怀,行侠仗义的少年,也就在此刻消亡了,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是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的存在。
也许只有在场的他们几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