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言多必失
这安全通道中应该还是有人打扫的,走了这么久,那金属扶手上始终是一尘不染,见不到一点的灰尘。
苏宇轩还在有意无意的嗅着梦梦身上独有的体香。
“梦梦,有人跟你说过你身上很香吗?”
苏宇轩忍不住问道,语气十分正经完全没有一丝猥琐的感觉。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一个刚认识了没多长时间的女生面前说这样的话,基本上都会被定义成耍流氓。
梦梦自然也不例外,听到了这样突然的“夸赞”。她先是停住了脚步,然后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惊恐不安。
“你在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确定刚才所听到的话问道。
见到梦梦这个反应,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的苏宇轩自然不会有什么波澜,毕竟男人有美女相伴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理智的。
所以他不经大脑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有人和你说过,你身上很香嘛?”
这次梦梦是听的真切,直接一把推开了轻度残疾的苏宇轩。而她自己也是涨红了小脸喊出了一句:“你个流氓,你在说什么啊?”
梦梦转过了身,面对着安全通道的水泥墙,双手捧着自己已经红得好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的脸反复的揉搓。
其实这个反应对于苏宇轩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这也就是梦梦是个邻家女孩,比较害羞,这要是个女汉子,听了他这具有调戏和骚扰意味的话,不打他一顿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但是经过梦梦这么无意的一推,本来脚就已经扭了的苏宇轩也是脚下无根,毫无预兆的就摔倒在地。
但是这还不算完,这应急的安全通道可能是包工头偷工减料了,那原本应该很平缓的楼梯此刻却是陡峭无比。
来不及反应的苏宇轩虽然避开了要害部位没有磕在台阶的楞上,但是身体的运动方向却一下失去了控制。
就这样他好像一个冲足了气的皮球在这蜿蜒曲折的楼梯上滚动了起来,其间不时间的发出各种不一样的宛如杀猪一样的嚎叫。
只见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抱膝,头埋在了胸前,这样得姿势可以保证他受到最小的伤害。
但是人生总是那么充满着戏剧性,总是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巧的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滚动的过程中硌到了腿上的哪根筋。一瞬间苏宇轩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
没错,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右腿抽筋了,不受控制的直接自己从从胳膊的环抱中弹了出来。
这下就不好了,本来可以被保护的很好的头部这下也是不在安全。
就看到苏宇轩不再是滚动,而是腿在上,头朝下,背对着地面开始滑动而下。最后他也是在头撞到了拐角处的一面水泥墙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其实听到声响的梦梦早就已经做出了应急的反应,准备上前去抱住他,这样就可以直接让他停住了。
可是当她看到抱成团的苏宇轩来势汹汹的时候,她果断的将身体虚化,任由苏宇轩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因为还有着理性判断的她知道,就刚才的那个气势来看,自己要是真的设法让他停住,那很有可能她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
与其两个人一起出事倒不如就只有他一个人。何况要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还是算了吧。
见到苏宇轩终于停了下来,梦梦也是赶紧跑了过去,蹲在了地上,一脸的心疼。
这一脸的心疼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因为经过刚才的翻滚,现在的苏宇轩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悲壮。
此时的苏宇轩脸上已经是挂了彩,虽然不至于大出血,但是大大小小的擦伤也是至少不下十处。
而那鼻血已经是过了河,顺着人中留到了嘴角,又从嘴角流到了下巴。那刚才还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任务失败的老**。
至于身上到底有多少处骨折,多少处错位,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有些伤是没有办法一眼就看出来的。
“苏宇轩?苏宇轩,你能听到我说话嘛?你不要死啊!”
梦梦抓住苏宇轩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希望可以将他从昏迷中摇晃醒。
“…………”
苏宇轩那和楼梯有过亲密接触的现在已经肿的好像两根肥香肠的嘴唇似乎是小幅度的动了动,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鬼虽然不会流眼泪,但是梦梦的语气里却有了一丝哭腔。
毕竟苏宇轩现在这个样子,跟她都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关系,而且她还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你的脚,拿开……拿……开啊……”
这次苏宇轩提高了音量,语气中满是幽怨。他可能是要收回刚才觉得和梦梦志同道合的想法了,因为她可能是上天派来杀掉他的。
听了这话,梦梦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左脚死死的踩在了了苏宇轩的左手之上。虽然鬼混没有重量的概念,但是作为人的苏宇轩还是能感受的真切的。
极力的想赶快把手抽出来,但是被梦梦双手把着,这刁钻的角度让他也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只能任由疼痛蔓延到全身。
“啊……抱歉,抱歉,我没有注意,你知道的鬼是没有感觉的,所以真的对不起。”
梦梦并没有耽搁,直接挪开了自己的脚,而苏宇轩也是抬起左手放在嘴边吹了吹,但是因为嘴肿了的关系根本使不上力。所以不管他怎么吹都没有凉风,只有口水。
“呜呜呜呜………梦梦,你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啊!”
就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小伙子,就被这个长相甜美但是有时却笨手笨脚的女鬼给气哭了。
“你别哭啊,你别哭,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很痛啊!那我给你吹吹!”
梦梦抓起了苏宇轩那也满是擦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随便吹了吹。
现在的苏宇轩再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和感觉了,因为疼痛已经侵占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