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新的房间

保洁阿姨已经倒在了血珀中,那西装男则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手里的榔头还在滴着血。

试问谁能看出这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手快一点。我有什么错?”

西装男一副丧心病狂的嘴脸,向门口处跑去,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我要离开这,这里不公平,我要起诉你这里,我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西装男用指甲在铁门上用力的按摩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吱嘎,吱嘎”的声响让人听着烦躁无比,突然有那么一刻大部分人都希望这西装男现在就消失。

“嘭”的一声之后所有的噪音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所有人看着门口的方向露出了程度不一样的惊恐表情。

只见那西装男的头颅就好像是被安装了定时炸弹一样,直接原地炸裂开来,而那脑浆与血迹也溅满了墙壁和地面。

他那没有了头颅的身体摇摇欲坠,在原地晃悠了几下后“哐当”一声撞在了铁门上,因为脚下无力的关系,身体也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

所有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没有一点预兆。

其实当知道要自相残杀的时候,冯一飞的心就已经揪在了一起,一方面是因为他下不去手,另一方面就是他还必须的活着离开。

这样两个矛盾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择。

杀人他做不到,但是不杀人就要被杀,冯一飞的脑海中刚才想的全是这些。

西装男的这一举缓解了冯一飞的紧张,虽然也许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但是却可以有效的拖延时间。

见保洁阿姨手捂着头躺在了血泊中一动不动,冯一飞来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

“阿姨?阿姨?你能听到我说话嘛?”冯一飞将保洁阿姨身体放平,蹲在她的身边呼喊着她,企图将她唤醒。

但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她已经陷入了浅度的昏迷当中。

“谁来搭把手,小子,来帮个忙!搭把手把她扶起来!”

冯一飞冲着站在他不远处一脸不屑的高中生说道。

那高中生摇了摇头满脸的鄙夷的提醒着:“大叔,我可事先告诉你,现在是能少一个人是一个,你现在救她,没准之后的任务里她就对你下黑手!”

虽然这话听起了让人十分不舒服,可是冯一飞的善良不允许他这样见死不救。

冯一飞用自己身上的纱布为保洁阿姨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血算是止住了,他又揉了揉阿姨的太阳穴和人中,没一会儿,阿姨就咳嗽了几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咳咳咳……咳咳……我是死了嘛?小伙子,你也被淘汰了吧!”

保洁阿姨看着蹲在她身边的冯一飞,干涩的嘴唇和不平稳的气息能看出她此刻身体的虚弱。

“阿姨,你还没死,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啊!”

冯一飞面带微笑的回答着。

“没死?没死好啊,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保洁阿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还在担忧着。

“因程天违反规定,此任务终结,在场人数四人,请所有幸存者向下一个房间转移!”

电子音提示着众人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只是有一点让众人倍感疑惑,四个人?不是就死了程天一个嘛?不应该还剩五个人嘛。

正当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坐台女终于从餐桌底下爬了出来,衣衫不整的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头一紧的微笑。

冯一飞的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是四个人,看着模样,这坐台女应该是在刚才宣布任务的那一刻就已经动手杀了那个胖子。

“真油腻,以后还是找个长得帅一点的亲热吧,能力不行还这么恶心!”

坐台女顺手扯下了桌布擦拭着身体上的各种污秽同时对着桌子底下吐了一口唾沫。

“有没有地方可以洗个澡啊,我这一身滑腻腻的好恶心啊!”

坐台女对着天棚大声的喊道,希望可以得到帝江的回答,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对于这种小角色,帝江完全不会有任何的理会。

“请各位在五分钟内迅速转移到下一个房间,预计五分钟后施行清理计划!”

电子音的出现提醒着众人离开,伴随着声音的戛然而止,正对着餐桌北方的一面墙上出现了一道铁门。

高中生蹦蹦跳跳的跑向了那扇门,高高兴兴的样子好像对于刚才的血腥的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没想到这一关居然这么就过关了,还是得感谢那个西装大叔呢,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给他烧纸钱!”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这么说还真没错,不知道害怕不说,还没有什么忌讳,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这高中生进去许久后都没有什么异样,坐台女手里拎着自己的高跟鞋也跟了进去。

只留下冯一飞一个人搀扶着保洁阿姨步履蹒跚的向铁门前移动着。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你也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来这里的嘛?”

这个阿姨可能是怕气氛尴尬,和冯一飞找着话题。

“我啊!可能是吧,阿姨,你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的啊?”

冯一飞附和着,很平静的询问着。

“还不是因为我家那口子,不是人,吃喝嫖赌样样都干,最近还沾染了毒品,那东西是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可以承受的嘛,可怜了我的女儿了……”

保洁阿姨说着说着便开始哭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知道她内心有多么的心酸。

“阿姨,没事的,一切的会好的,从来也美术课胜利者只有一个,你会如愿的!”

冯一飞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能象征性的说着安慰的话。

当他们两个人也迈进了另一个房间后,身后的铁门也就“嘭”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