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后背的瘙痒。
冯一飞用自己随身的匕首砍下了一些巨大的针状树叶,然后又找了几根合适的树木的枝干,两者一结合一把简易的扫地大妈专用的扫把就出现了。
冯一飞手握着扫把自己先比划了一下,你还别说,他居然有了一种扫地神僧的感觉。
“飞哥!你还没好啊!不动手给我来加加油也行啊,陪我说说话缓解一下劳累总不过分吧!”
苏宇轩坐在地上好像叫魂一样催促着还在自我陶醉的冯一飞。
“来了!来了,催命鬼!来!你试试这个!”
冯一飞扒开灌木把自己刚做的扫把扔了过去。
可能也是苏宇轩的命不好,本来可以平稳落地的扫把居然不偏不正的直接砸在了苏宇轩的头顶。
虽然扫把的体积并不大,但是也架不住高啊,反正不管怎么样苏宇轩都已经一脸幽怨的注视着他了。
“你是要谋杀嘛?”
苏宇轩怨毒的眼神里满是不悦。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要是不用就扔了,出了点小意外还怨上我了!”
冯一飞倒不是真的生气,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他也知道苏宇轩也不可能生气。
“你就做了一把嘛?”
苏宇轩握着扫把试验了一下,你还别说真得还是蛮好用的。
“是啊!还想几把?”
冯一飞看着苏宇轩的效率得到了提升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我一下了呗?”
苏宇轩仰着头看着他问道。
“是啊,你不说的嘛,给你加加油也行嘛,我这不止给你加油还给你做了个这么趁手的道具,你还想咋滴?上天不?”
可能是见到了苏宇轩的缘故,冯一飞的心情也得到了不少的缓解,那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也消散了,现在的他还开起了玩笑。
可正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冯一飞才知道自己不能怠慢,因为这里真的很危险。
他的确是从梦中醒来了,苏宇轩也真的是苏宇轩,可是刚才那雾气绝对是有问题的。
冯一飞最初的推断就是那雾气很可能是一种致幻的迷雾,不然这么多的是苏宇轩的尸体又怎么解释呢?
现在冯一飞担心的并不是他们俩现在的处境,他担心的是他的死冤家—唐梦蝶。
虽然平时两个人不对付,但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两个人都还是互相关心的,这一点就不用我这个当作者的说了吧。
“小蝶,你到底在哪里啊?”
冯一飞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而他的这一句不经意间的话正好被刚刚爬上来的苏宇轩听了个真真切切。
“哎?哎?哎?我听到了什么?小蝶,你到底在哪里啊?哎哟哟,这叫的亲切啊,肉麻啊!”
苏宇轩重复着冯一飞的话做了一个羞羞的表情说道。
“信不信我给你脑袋削放屁?把你下面那根棍给你打折!”
冯一飞举起了拳头威胁道。
“哎?你这就不对了啊,大丈夫敢爱敢恨,你这算什么?喜欢就直说嘛,我这个人嘴最严了!密码箱你知道不拉!”
苏宇轩喋喋不休的说着,看样子他一定要听到冯一飞承认才会罢休。
“就你好事,我才不喜欢那个泼妇呢,你别瞎说啊,你要是敢造谣我就把你的牙都敲碎。”
冯一飞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对于唐梦蝶的喜欢,毕竟平日里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走到一起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我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我自己找个角落眯着行了吧!”
苏宇轩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又扣了扣指甲里的泥巴说道。
“你完事了?”
苏宇轩点了点头,神情居然略显悲伤,真不明白他的泪点在哪里?死的又不是自己至于这样吗?
“那走吧,去找你小蝶姐,在这呆着也不是个办法!”
说着冯一飞不管苏宇轩听没听到就走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啊!飞哥,怎么说你两句还生气了啊,等等我,我腿脚不好使!”
苏宇轩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蹦了过去。
毕竟是个树林,空气的湿度再怎么小也还是感觉潮呼呼的,在加上刚才在雾中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现在他们俩只感觉浑身一阵瘙痒。
“飞哥,你感觉身上得劲嘛?”
苏宇轩用手够着自己的后背问道。
“不是特别舒服,后背有点痒!”
冯一飞强忍着那种瘙痒的感觉小声的说道。
“要不然我们俩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洗吧,我有点受不了了,你快帮我挠一挠,后背那里我抓不到。”
苏宇轩说着已经把后背交给了冯一飞,而冯一飞也很自然的把手伸进了他湿透了的衣服里帮他抓了起来。
“哎!往左边点,再左,再往右,对对对,就是这里,用力!”
苏宇轩指挥着冯一飞,而冯一飞也是个抓痒好手,只是轻轻的一上手就解决了苏宇轩的燃眉之急。
“啊哈……爽啊!飞哥,用我给你抓一下嘛!很舒服的!”
苏宇轩抖了抖自己的衣服问道。
“不用,我能忍住,赶紧找个小溪或者湖泊吧,把衣服洗一洗!”
冯一飞连忙摆手制止住了苏宇轩伸过来的脏手。
其实苏宇轩的手要是干净的话,冯一飞还是很想让他帮个忙的,只不过看着他那双已经满是泥土,黑不溜秋的手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这样的一双脏手再给他挠感染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冯一飞靠着自己平时从书中得到的知识,根据地形和植被的生长,很轻易的就发现了一处水深没过膝盖的小溪流。
苏宇轩想都没想直接一头扎进了水中,当那冰凉的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苏宇轩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爽啊!太爽了!飞哥,快下来啊,帮我在挠挠后背,还是有点刺挠啊!”
闻言冯一飞也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条并不湍急的溪流之中,忍了这么久他的后背现在已经有了些许的麻木。
他脱下了那已经黏糊糊的衣服,身子也一点点的浸没在了冰凉的溪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