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8神宗的反击
局面似乎越来越被动的战场上,天剑神宗的五长老面色阴沉的看着拜倒在他面前的剑士,冷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另一边包围圈被突破了?突破了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剑士看起来也很狼狈,似乎一路上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才回到了这里。
他的衣服上带着一些割伤,能看到里面渗出了一些血迹,应该是被爆炸掀起的碎片划伤,不过都不致命。
这个剑士拜倒在地上,哀声呼嚎道:“长……长老!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传讯,说北面的一个村庄突然就遭到了袭击,刚刚赶到那边的人,直接就溃败了!”
“混账!让沈长老赶紧带人去增援!快去!数千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溃败了,都是废物!废物!”四长老吃了一惊,赶紧吩咐身边的人,去附近传达命令。
北面的防线虽然不如这边重要,可也是包围圈的一部分,被人撕开了这么一个口子,显然包围圈可能已经破损了。
更让四长老担心的是,这些怪物显然是要吃人的,那些被占领的地区,很显然是要损失大量的人口的。
这些,尤其是能够在宗门世界里安家落户的人,哪怕只是凡人,那也是有背景有根基的。
比如说这些凡人搞不好是哪个讲师的亲族,又或者是某个高阶剑士的后代,更可能是一些剑士的祖辈。
如果这些村落或者门户出了问题,不少剑士或者讲师都要炸锅——这股怒火或者说是怨气,无论是大长老一脉,还是二长老一脉,可都承担不起。
“究竟是丢了一个村子,还是丢了几个?”五长老第一个反应就是,北面应该还有救,他应该赶过去救援才是。
“我不知道!长老!我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我们那边就已经乱了。”那剑士哭丧着指着北面,说出了一个让人绝望的结论。
他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开口汇报道:“唐讲师当时正派人去附近的一个村子加固那里的防御,结果大家还没出发,就被一些怪物袭击了。”
“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惨叫声!唐讲师在混乱中抓住我,让我把消息送到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唐讲师……那都是下河村附近了……”看了一眼地图,五长老脸色登时就煞白起来。
敌人已经占领了下河村附近,那也就等于说,北面的包围圈,彻底被突破了。天剑神宗想要围堵这些怪物的计划,也等于说是彻底失败了。
他现在就是带人去北面,估计也只能一点点的收拾摊子,无法立即堵住这个巨大的缺口了。
“北面我们的人溃败了,南面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好说啊。”四长老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这边是正面主防线,因为他们这边距离天剑神宗的仙山宗门其实最近。
所以他们能够得到的增援最快,而且增援来的剑士,修为也普遍更高一些。
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是在苦苦支撑,因为对方投入的战斗力,越来越强悍了。
一种让四长老和五长老都微微感觉到棘手的巨大多脚怪物,一般的飞剑都无法伤到其分毫,大多数时候都需要讲师出手,或者用法器才能够摧毁。
可这样的法器,包括讲师之类的积蓄的灵气,都是相当宝贵的战力,战斗刚刚开始就这样消耗,实在是让天剑神宗的众多剑士感觉到有些不妙。
他们可不是爱兰希尔帝国,可以产能全开任意挥霍自己手里的武器,他们手里的武器,绝大多数还都是漫长的时间里积累下来的财富。
完全没有完成工业积累的天剑神宗,每一个法器都是需要长时间的制作,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威力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正面防线上的战斗,四长老和五长老带来了援军,却也只能勉强维持局面。
但是他们能支撑住,不代表其他方向上的剑士也能顶住敌人的攻击。
“五长老,你亲自带人去南面看一看吧!如果真的两面都出了乱子,我们再继续坚守这里,就没有了意义啊。”四长老看了看不远处依旧交战正酣的战场,有些紧张的继续问五长老。
他是见过爱兰希尔帝国部队进攻的场面的,眼前的这个景象,确实越来越像那场他不愿意回忆的战争了。
数不清的敌军冲进着他面前看起来脆弱无比的防线,似乎几分钟后,他脚下的土地就要易手一般。
“长老!四长老!五长老!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又一个报丧的剑士,连滚带爬的冲上了高地,拜倒在两个人面前,大声的喊着。
“怎么又不好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都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四长老恼羞成怒,大声的呵斥道。
那来报丧的剑士赶紧低头,不过嘴里的坏消息却也同时说了出来:“弹药……弹药已经快要没有了!宗门内储备的数量有限,怎么办才好?”
本来,仿制AK-47突击步枪的天剑神宗,就是一个以手工作坊为主的落后生产体系。
如果他们仿制的是98K或者其他什么火器,估计还能更适合自己一些。
可问题是,他们在战场上缴获的武器,就是突击步枪,没办法也就只能仿制这种武器。
连发的突击步枪在消耗弹药的方面,完全可以说是手工业生产体系的噩梦。积累了一年多的弹药,在刚刚就被一群面对怪兽紧张万分的神宗弟子,给挥霍干净了。
虽然也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开发出了一些水车动力或者灵石动力的半自动化的生产设备,但是这些设备用来生产子弹,依旧还是杯水车薪的程度。
能供应成千上万支突击步枪的弹药,那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子弹工厂产能全开才行。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克里斯先部署了98K栓动步枪,而不是跃进到AK-47的最重要的原因。
想想看吧,1940年的日本,还因为子弹生产跟不上需求节奏,病态一样的放弃了冲锋枪装备,更何况是工业化程度还不如那时候日本的天剑神宗呢。
“我现在就是去看一看南面,又能做什么呢?”五长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反问道。
四长老脸色灰白,也知道目前看来,已经事不可为了。于是他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说道:“为今之计,只能你我联手,从正面突破敌军,击溃正面之敌,再北上追杀那些怪物了!”
这也是目前为止,天剑神宗能够选择的,最有可能击败面前之敌的战术了。
已经被逼迫到了这个程度的四长老,心里已经动了要在这里决一死战的念头了。
因为他心里清楚,面对这样的敌人,如果现在不能获胜,等对方占领了越来越多的地方之后,自己这边就更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
“只怕,凭借你我的力量,也做不到击溃面前之敌啊!”五长老看了看远处被动挨打的宗门弟子,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四长老现在说的,确实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虽然自私,虽然拉帮结派,可五长老现在满脑子里,都在思考一个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如果神宗败了,宗门毁了,他这一生做的数不清的恶事,究竟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再不是神宗的五长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宗门基业毁于一旦,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思考这样的问题的同时,他本能的没有拒绝四长老的建议。因为他似乎可以感同身受,知道此时此刻的四长老,也是和他同样的想法。
一股子名叫绝望的味道,在五长老的鼻腔里蔓延,甚至让他的眼睛难受无比。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想要落泪,却干涩的没有办法凝结出泪滴。
此时此刻的四长老也在心里感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他为了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用尽了心机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可到头来,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空。
比神宗还要强大的敌人杀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一切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长老又如何?三长老七长老,现在的五长老和自己这个四长老,不还是要和强敌搏命?
只是唯独自己这一辈子勾心斗角的意义,似乎都成了一个让人苦涩的笑话。
两个人心中都百感交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尴尬。
“就让我们两个走一遭吧!”五长老拱了拱手,率先一跃而起,开始对远处的清扫者大军展开了攻击。
四长老同样跟上,两个人的身形快如闪电,瞬间就撞进了正在进攻的一群四条胳膊的清扫者阵型之中。
他们二人的飞剑急如流星,围绕在他们的身边,收割着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清扫者。
锐利的飞剑轻轻拂过,就削飞了好几个清扫者的胳膊。另一柄飞剑轻灵如同鬼魅,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取人头如同游戏一般。
而五长老在自己的飞剑不停收割着敌人性命的同时,在自己的身后凝结出了三道闪烁着金光的巨剑。
他大喝一声,这三道巨剑就飞了出去,撞击在附近的地面上,直接掀起了巨大的爆炸。
冲击波波及到的地方,清扫者士兵们顿时人仰马翻,甚至有些靠近爆炸区域的清扫者,被爆炸撕扯成了碎块。
四长老站在五长老身后,运气凝神,三柄同样闪烁着光芒的飞剑分三路飞出,左右两柄飞剑同样钻入清扫者人群,引起爆炸吞噬了许多敌人。
中间的一柄飞剑直接贯穿了不远处的一个毁灭者,将毁灭者那巨大的身躯炸成了碎片。
这两人就是一支军队,如同一柄尖刀,刺入了看守者大军之中。他们割草一样收割着清扫者,还把强大的毁灭者摧毁,一瞬间竟然真的止住了敌人的攻势。
受到了鼓舞的天剑神宗高级剑修们,此时此刻也跃出了自己藏身的地方,跟在两个长老身后,开始了反击。
他们护住了两个长老的左右,成百上千柄飞剑如同风中的柳叶,掠过了战场。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清扫者部队,被这样的反击打乱了阵脚,一时间竟然止不住的后撤起来。
“神宗弟子!随我杀敌!”眼看着两人的攻击起到了效果,四长老和五长老激动的喊道。
“杀敌!”跟在他们身后的数百高级剑士气势如虹,也跟着大声的呼喝道。
“天剑神宗万古长青!”五长老这个时候再一次凝结出三柄飞剑,操控它们掠过了战场,借势大声呼喊道
“宗门威武!”那些以为自己已经胜利的剑士们,也跟着奋勇向前,同时大声的喊道。
包括五长老和四长老在内的这些反击的剑士们还不知道,在他们奋勇向前的时候,两翼的清扫者已经攻入了天剑神宗的阵地。
在两位长老带着人攻入敌人阵地的同时,两侧的敌人也已经如同钳子一般,咬进了他们的侧翼。
这两边的清扫者已经开始向中间进攻,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包围反击的敌人,将这些敌人的精锐,彻底的留在这里。
“看看!看看那些扰乱空间的邪恶力量!”一个清扫者看着那些连接着天剑神宗宗门,与其他洞天福地的剑桥光柱,充满了厌恶的说道。
“那些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另一个清扫者扭动着那昆虫一样的口器,冷声评价道。
“进攻!摧毁这里的一切!”一个毁灭者爬上了高坡,扭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向着最靠近战场的一道光柱,快速的爬去。
“没想到,这里还是一个连接了无数病毒感染星球的节点!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一次我们赚到了啊!哈哈哈哈!”宇宙中,索伦斯四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他的声音兴奋的在无边的黑暗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