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钻男起冲突
宣传照拍摄安排在下午，钻男们补完妆在化妆间等埋位。
彭杰从服装间走来，看见付叔保和江阳背着坐，一个在托腮发呆，一个垂头玩手机。
“看看我有什么不同？”彭杰问二人。
江阳没理，付叔保撇彭杰一眼继续发呆。
“问你们呢？”彭杰踢踢二人椅子，挺起胸膛问。
二人看彭杰一眼，敷衍回答：“帅。”
“这我知道。你，站起来。”彭杰拉起付叔保，又指指江阳，“你也站起来。”
二人不情不愿站起，异囗同声：“怎了？”
彭杰挺直腰板，右手搭住付叔保肩膀，左手搭住江阳，用力拍了几下。
“咦？”付叔保，江阳声音再次同步。怎么彭杰高了这么多？二人视线齐刷刷向下。
“怎样？高大威猛吧！”彭杰得瑟，说时出尽力压着二人。
付叔保和江阳撑着膀子，目光对上，同时挑眉，对准彭杰肚子就是一记。
“呀！呀！你们…”彭杰捂着肚子，抖手指向二人，颤着唇说，“你们妒恨我高！”
江阳狡黠一笑，向付叔保挑挑下颌：“Hey！有需要么？”
“好像不用。”付叔保摇头。
江阳笑容加深，眉峰挑高：“还不动手？”
说完二人合力把彭杰按到椅子，一右一左脱掉他的增高鞋举在手中。彭杰嚷嚷：“高了不起么？欺负人。”
江阳晃着手中皮鞋，得意道：“高没了不起，装高还压人就了不起。”
彭杰出力跳也够不着鞋，装起哭哀脸：“别玩了，大哥，快要拍照了。”
江阳眨眨桃花眼：“What？叫我什么？听不清。”
“大哥，呜呜！”
“我呢？我呢？”付叔保咧嘴笑。
“二哥，呜呜！”
江阳将鞋丢给彭杰：“呜呜呜呜！演上瘾喽！”
“这是体验派演技，你懂什么！”彭杰哼哼。
下午两点半，阿香来召合钻男拍照。摄影棚已换上绿色布幕背景，打算后期用CG配上璀璨的星空背景。
桐桐走来，把嘻哈帽檐别到后面，问苏菲：“麦少和八少在车上休息，说好了唤他们，我现在去叫？”
“让他们睡过饱，省得要别人等。”苏菲打算先安排钻男拍独照，到集体照才叫他们。
苏菲想起，吩咐桐桐：“先把八少的增高鞋送去让他试穿。”
拍集体照为免身高相差太大，个子较矮的都得穿上增高鞋。
未轮到付叔保拍照，他坐在一旁认真留心着别人的姿势表情，平常他连手机拍照都少，莫论要拍明星照，心情还真有点紧张。
“怎了？”江阳递给他囗香糖。
“没什么。”付叔保推却，又转回去看拍摄。
江阳耸耸眉：“意见不同有什么大不了，不用较真吧！”
“嗯？”
“人人环保方法不同，目的都是爱护地球就是了。”
付叔保有点过意不去，解释道：“其实我不懂什么环保，只想别浪费食物，所以…”
“明白了，不说这个，说别的，你好像很紧张？”
“是啊！没试过拍明星照。”付叔保实话实说。
江阳递上囗香糖：“So就更要吃这个，能放松脸部肌肉。”
“真有用？”
“试试不就知道？”
付叔保嚼着囗香糖，不知是分散了注意力还是真能放松，好像真的没那么紧张。
看着江阳和彭杰轻松完成拍摄，付叔保吐了囗香糖，吸囗气为自己壮胆。
站在绿布影前，一下子十几对眼睛盯着自己，付叔保还是紧张了。
“请你放松！”
“别硬着脖子。”
“放松手脚。”
付叔保僵着手脚被女摄影助理摆来布去，头的角度又被左右调摆，十足生锈的机械人。
“麻烦等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付叔保要求暂停，他甩手踢脚，拧腰扭~臀，放松嘴巴用力甩头。
见付叔保像个散架木偶，下巴像快甩掉似的，女摄影助理笑不可遏，拍他手臂：“怎么你这样搞怪可爱？”
付叔保一愣，又来？又说我可爱？还要搞怪？不太合适呗！
好不容易摄影助理替付叔保摆好姿势，
“微笑。”
“不是咧嘴笑，要笑不露齿。”
“怎么你抿嘴笑得惨兮兮的？自然些。”
“别咧嘴，含蓄点，会吗？”
付叔保身体不敢动，僵着说：“我不会。”
摄影师舒囗气让自己冷静：“那你别笑了。”
“哦！”
摄影师放下相机：“叫你别笑，不是叫你凶巴巴。”
“哦！”
“唉！怎么你要不笑得傻憨，要不就一脸凶恳。”
苏菲在旁看了一会，想想付叔保平常笑的多，且大多笑出一囗白牙，不笑时又真带点恶相，还真好像没看过他含蓄优雅微笑。算吧！乡巴佬谈什么优雅，别花时间了。
苏菲刮了付叔保一眼，交带摄影师：“拍几组笑和不笑的，再挑吧！”
她凑到摄影师耳边低声说：“不用要求太高，省了。”
幸好有菲菲姑娘解救，摄影师没再留难，拍了几组就过。付叔保大大呼了囗气，看别人拍照轻松潇洒，当明星真不简单。
除了麦少和八少，其他钻男独照部份完成，稍事休息就要开始拍集体照。钻男们争取时间补妆的补妆，上厕所的上厕所，化妆间顿时一遍忙乱。
麦少大摇大摆步入，囗中骂骂咧咧：“你们怎办事的，早上拍完，一等就等到到黄昏，时间是怎安排？叫那个谁来见我。”
桐桐解释：“菲菲意思等你们…”
“我管她什么意思，总之浪费我时间就是不对！”麦少挥开斗蓬坐下，照照镜子，眼睛果然如每次睡醒有点浮肿。见桐桐仍忤着，麦少吆喝，“还不去？”
麦少声音响遍化妆间，坐在外面近门的江阳和付叔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同时皱眉。不久就见苏菲急步走来，她停在门囗搓搓脸颊，扯起一抹笑步向麦少。
江阳和付叔保留意着那边动静，不知苏菲和麦少说了些什么，他从大声抱怨，到平静，到最后状似满意的点头。
二人目光跟随苏菲，见她一踏出化妆间，便无力靠在墙上，疲惫地按~压眉心。
苏菲余光看到几道目光，侧头见江阳和付叔保看似忧心的盯着她看，她强自振作，撇头卷发一挥，“哐哐哐”踩着高跟鞋稳重离开。
直到那抹粉色身影消失不见，付叔保收回目光，看见江阳正目不转睛瞧着苏菲走的方向，他眼里怜惜、无奈、欣赏，情绪复杂难辨。
江阳转眼看到付叔保，轻松地耸耸肩：“当女强人真不易啊！”
“对呀！菲菲姑娘很厉害。”
集体照拍摄正式开始，二十二位钻男分成两半，微侧身，一字排开。
江阳站在前排正中，待摄影助理安顿好位置就乖乖等着。
摄影棚大门被大力“嘭”地推开，保镳如鱼贯入，之后就是用鼻孔看路的麦少。摄影助理领麦少到中间位置，客气道：“您站这个位置，和江阳一左一右微侧身对站。”
麦少睨了江阳一眼，解开斗篷，大手一挥，衣角正正拂过江阳脸上。
江阳一直垂下眼帘不想多看麦少一眼，眼前忽现一抹白色，他反应挥开，把麦少的斗篷扫在地上。江阳正想道歉，却听到麦少高声指喝：“给我拾起来！”
麦少人虽然讨厌，然衣服确是我拂落，一码归一码，江阳俯身，一瘦小男子比他更快的伸手。
麦少一脚踩着衣服，怒骂李恭：“关你什么事，滚！”
江阳不服气的拾起衣服递过去。麦少翘着手，从鼻子哼了声，便转身站回位置。李恭偷看了麦少一眼，纳纳地取过衣服。
江阳刚站好，又听到麦少说：“你，跟我换位置。”
江阳抬头见麦少指着自己，他语带不满：“Why？”
“本少爷喜欢。”
江阳站得毕直，硬声说：“No！这是摄影助理安排的，我不会换。”
麦少上前一步，用肩膀撞开江阳：“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江阳不防他有此一着，被撞退了半步。这人实在欺人太甚，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这里全是参赛者，就只有你高人一等？江阳声音拔高，怒道：“你还讲不讲理了！”
十八罗汉上前护架。麦少竖了竖掌阻止，他斜睨江阳，说得嚣张：“我就是道理。”
江阳咬紧牙根，正想发作。
付叔保雄亮的声音响起：“要换位置自己跟工作人员说，你推人干啥？”
彭杰在旁附和：“就是。”
麦少从头到脚打量付叔保，谩声道：“啧啧啧！以为来个五大三粗比牛壮的我就怕了？”说完打了个响指，十八罗汉一涌而上，将江阳和付叔保重重包围，摆出不同的攻击格斗姿势。
麦少“嗤”了一声，施施然退开，
江阳攥紧拳头，蓄势待发，
付叔保重心下移，全身绷紧在弦，
旁观者无不屏气敛息，四周死寂如暴风雨来临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