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动荡
林季霸回到四目道场已经三个月了。
全性袭击天师府也过去了四个月。
老天师还是去世了,不过在去世之前带着张静清进了密室,张静清出密室就是宣布老天师去世。
密室之内发生了什么,老天师遗言是什么,无从得知。
但是张静清出来后的气势,竟然比肩老天师全盛时期,这是各门各派的高手们都亲身感受到的。
只有林季霸知道,应该是老天师传下了天师度给张静清,才让他气势大涨。
不过这都跟林季霸没关系。
张静清最后还是传下了五雷正法给林季霸,并且亲自在龙虎山指点了半个月。
至于天师大会,被全性一闹,就失去了意义,于是张静清决定两年后重开,也算是继续维持五年一度的天师大会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1924年。
南方。
孙正在广州大元帅府主持授勋典礼,正式召开国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筹备黄埔军校。
北方。
北平政府众议院议员改选,发生倒高凌代内阁事件,皖直奉摩擦加剧。
不过这一切跟处在深山照顾师父的林季霸都没有关系。
在龙虎山逗留了半个月,学习了五雷正法后,林季霸就跟随九叔回到了任家镇义庄,随后告别九叔文才秋生,回到四目道场照顾千鹤道长。
自从铜甲尸事件发生后,已经半年了,千鹤道长才养好了伤,他跟九叔不一样,九叔是真人境界,吸纳灵力速度快,伤势自然恢复的就快。
千鹤道长只是祭酒,比普通人强一点,却也强不了太多。
话分两头。
就在林季霸优哉游哉的照顾千鹤道长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长白山此时却是发生了一件事。
这里是位于长白山地底下的一座宫殿。
宫殿四周布局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
十八根金柱子环绕而成,布局跟白云山底下的孙无极墓一模一样,大殿内部用青砖铺地,外面是一张巨大的青铜门。
此时冯无根手里抓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倭国人,站在宫殿内最高的一张黄金王座上,一脚踩在黄金王座最中央。
王座周围的大殿内,躺着不少失去生机的尸体。
围绕在冯无根身边的是刘三以及冯林等人,只有区区八人。
而他们对面则有二十多个手持倭刀的倭国人,为首的正是松下之助,以及西协美智子。
很显然,冯无根等人已经落入下风。
“无根生,将雮尘珠交出来!饶你不死!”松下之助也不着急进攻,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要不是这里面火药没用,早就用枪了,还用什么刀。
民间组织又怎么能和大倭帝国对抗呢?
松下之助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狼狈的冯无根,带着一丝嘲讽。
一百多名全性就剩这么八个了,其他都已经死光了,他还拿什么跟自己斗?
冯无根看着不远处的松下之助,开口淡淡的说道:“十年前,你跟我师父下墓寻找雮尘珠,却暗下杀手,如果不是我师父侥幸逃脱,恐怕连回到昆仑的机会都没有,但师父他也因为遭受重创,只挨了三年就仙逝,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好事啊。”
“呵呵,那是他自己找死,竟然想私吞雮尘珠,而且如果不是他暗中启动机关,这青铜门又何至于关闭十年之久。不过他也是命大,被我斩断一臂,废掉丹田,竟然还能回到昆仑教出你这么个妖孽。”松下之助冷笑道。
闻言,冯无根面色逐渐转为狰狞,“那你可知,他是我父亲啊!”,咔嚓一声,被冯无根踩中的位置突然陷了进去,露出一个圆形的凹洞。
然后冯无根切开手中倭国人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从脖颈出喷出,喷薄的鲜血很快就填整个凹洞。
“松下老贼,今日你必死!”冯无根额头鲜血流满整张面孔。
“你疯了!”松下之助脸色充满惊恐的看着眼神疯狂的冯无根,“混账!你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吗?”。
冯无根双眼充血的看着松下之助,“你怕了?十年前的血仇是时候了结了,桀桀……”
凹洞的里面的鲜血开始沸腾,黄金王座渐渐发出丝丝红光,殿内地面青砖上面的残留的鲜血,以及死去的尸体内的鲜血,都开始朝着黄金王座流去。
“给我杀了他们!”松下之助怒吼一声,带着剩下二十多名倭国人冲了上去。
见此,冯无根从怀中取出一枚发出淡淡白色荧光的球体,直接按进凹洞当中。
咔嚓!
只听见黄金王座发出一声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
然后无数的阴气从黄金王座底部升起,紧接着从凹洞当中喷薄而出。
“你竟敢打开阴窟封印!”松下之助眼神露出无尽的绝望。
与此同时,大青山底下当初的血海尸骨黑洞当中,一股浓郁的阴气突然冲破无数尸骨,散发出来。
当初九叔等人布置的符箓等,只是一瞬间便被腐蚀殆尽,阴气瞬间充满整个墓地,不过没有朝着墓地外延伸。
白云山。
坟包洞口之下的青铜门内,已经被拆除殆尽的黄金柱子跟王座之下,无尽的阴气突然出现。
茅山、龙虎山、昆仑山、九华山、五台山、珞珈山、终南山、武当山……
皆是出现大量阴气,一时之间天地动荡,风云变色。
回到长白山。
黄金王座喷薄的阴气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大殿。
但是这还不算,黄金王座很快就随着咔嚓的声音碎裂,一个洞口漏了出来。
洞口之下是一片混沌,五彩斑斓,无数的阴气正是顺着这个洞口出现在大殿。
“快逃!”松下之助当下不在冲向冯无根,而是朝青铜门外逃去。
“来不及了,嘿嘿……”冯无根拿起掉落的雮尘珠阴鸷的笑道。。
说话间,一只紫黑色的爪子穿过洞口的那片五彩斑斓的混沌出现在大殿,紧接着是一颗硕大的干瘪的狼头伸了出来。
嗜血的双眼扫了一眼大殿,狼头甩了甩,张嘴:“五千年了,终于打开封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