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论情报

亨利和伊莱休鲁特现在已经有了点忘年交的感觉，去部长先生那里于是方便的很，几乎是随到随见。

和准丈人聊完了参联会的事之后，亨利还要给部长先生再讲一次，这次要更详细，因为仅仅有利益是不够的，还要对参联会的机构设置做出规划，需要什么部门，承担什么任务，都要有明确的设定，这样才能尽快的开展工作（方便各位大佬安插人手）。

这一讲，就是三天。头一天，主要是亨利给伊莱休讲；第二天，参加的人就多了几个副部长和重要部门的长官；第三天，参加的人就更多了，几乎所有的部门长官都到了，再加上海陆军在华盛顿的几位大佬，足足五六十位。于是从第一天的伊莱休的办公室转到第二天的小会议室，第三天就干脆跑到了战争部的餐厅，无他，餐厅地方大，部长先生懒得换地方了。最后，亨利看着混乱的讨论，建议直接组团吧，分设各个军种、部门的小组，进行分组讨论，等讨论差不多了，汇总出来，再有几位大佬投票决定。伊莱休觉得亨利的建议很有建设性：大佬们怎么能直接上场撸胳膊呢，还是让底下人去撕吧，我等大佬就是最后点头的那种！

亨利既然建议分组，自然要给自己找个好活儿，于是以伊莱休幕僚的身份（还自带总统女婿光环）负责了两个组的工作：装备和情报。这不用说了，这两个组是亨利最看重的方面：装备决定战术，情报决定能否知己知彼，两者都需要负责人具备超乎寻常的大局观和前瞻性。至于亨利能负责也是诸位大佬对亨利能力的认可，无论机枪的研发装备还是提出参联会建议，都充分说明了亨利具备的才能，所以负责二组也就顺理成章，无人质疑了。

11月，随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意见建议的出炉、否定，各种争权夺利、各种无下限操作层出不穷，最后在几位大佬的怒火中，最终方案出炉。接着就是各种游说，在各家大佬的集体努力下，参联会的设立确定了时间：11月8日。距方案出炉仅仅三天！高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而亨利的职位也随之得到任命：筹备装备委员会。至于情报委员会，被亨利推荐的内森负责了，理由也很美国：内森.亚当斯作为开国元勋亚当斯的后裔，天然不会做出背叛美利坚合众国的事情，且情报委员会主要成员应保密身份，需要有外界认可的身份作掩护，内森亚当斯具备这种条件，能为情报委员会开展工作带来天然的便利。于是乎，内森成了组建情报委员会的最终人选。

搞定了参联会后，亨利刚准备好好休息几天，内森就找上门来，：“亨利，你把我弄来搞这个情报委员会我来了，可是你不能让我两眼一抹黑的搞吧？怎么搞情报我都不懂，就更别说军事情报了。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不然我倒霉就一定会拉上你！哦不对，是让你丢脸的！”看着亨利一脸的杀气，内森赶快改口。内森可知道，这小子的拳头力量有接近100公斤的，被打上一拳，那个爽......亨利无语，“你就不能不在办公室说吗？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告诉你，我看人很准的，你天然就适合干这个，只不过你自己还不知道而已。”亨利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还要陪艾丽斯，晚餐后我会回来，到时候去你那里，我讲给你。”内森可怜兮兮的点头，气得亨利几乎一拳打了过去。

不说其他。晚上内森家。

这栋别墅还是老老亚当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一百多年了，中间几经修缮，增加了不少新的家具和电器，不过那种历史的沧桑感依旧。

亨利和内森坐在壁炉前，守着熊熊燃烧的木柴，一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亨利有点恨铁不成钢，而情报工作这玩意又是千头万绪，只好从头开始给内森讲解。

先从机构设置开始：

一件情报要经过几个步骤才能实现其价值，这几个步骤是：收集，分析，判断，最后使用。

从收集上来说分两种：光明正大的和暗中的。

分析内容：情报来源、合理程度、历史数据比较、数据模型、民族特点、宗教信仰等等等等

判断：逻辑合理与否，例外原则，民族特性干扰，心理因素逆推等等等等

最后使用：即使判断正确，也存在使用与否、使用时机等等因素

然后稍稍具体的讲解情报收集等各个步骤的工作要求。

然后再讲人员招募。

亨利足足讲了两个小时，内森的脸上才见了一点儿光彩。“总算是知道该干什么了。”内森伸了个懒腰。“那你说说，你该干什么了？”亨利不客气，对内森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家伙客气不起来。“干什么？当然是找人啦，没人谁干活！”内森很得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指挥下属干活的人，只要找来了人就可以了。”亨利一听，肺都要气爆了，合着讲了半天，内森就记住了一条：人员要招募。内森很有眼力劲，看着亨利眼神不善，急忙追了一句：“我家公司里有个家伙就干过掮客，就是那种买卖消息的掮客，这家伙一定是个合适人选。”听了这句话，亨利才感觉好点，脸上也放松了一些。内森拍怕胸口，也长出了一口气，好悬就要又挨揍了。嗯，怎么是“又”呢？

“不过，内森，可能是我给你讲的多了一些，其实就像你说的，你就管好人就好了，其他工作自然就有人去做。那么，你一定记住，不要凭关系远近用人，要用制度来管理。比如情报分析中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情报归档，建立好档案非常重要是必须的。还有就是情报交流，包括对内和对外，对外这是你的长项。”亨利一拍脑袋，“说着说着就说得多了，算了，今天很晚了，先这样吧。内森，你也早点休息。”亨利关心的话让内森一阵感动，不过下一刻这些感动就不翼而飞了，“明天我开始休假，内森你尽快开始招募人手吧。嗯，有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内森尽管愤怒，可也无可奈何，打不过啊，亨利是个牲口啊！没办法，恢复了病怏怏的样子，内森也只好去睡了。

亨利把内森的郁闷放之脑后，自己为了努力往上爬已经忙碌了两三个月了，这期间没有休息一天，和艾丽斯也就求婚时一起待了半天，现在工作告一段落，该去休个假了。虽说艾丽斯接受了亨利的求婚，但亨利不想艾丽斯简简单单的嫁给他，亨利需要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还有将来的结婚庆典。爱极了艾丽斯的亨利觉得求婚时自己是中尉，那么婚礼时自己就至少是少校才对得起女孩的青睐。再有，虽然把活计交给了内森，但亨利并不能完全放心，见识了后世无孔不入情报活动，对这个时代越了解亨利就越发无力：这个时代的情报基本上都是靠间谍们的个人能力进行，情报分析也是错漏百出。也是，后世的情报届经过了一战、二战的洗礼，又在冷战时期千锤百炼，才有了完善的成熟体制，现在才哪到哪啊。亨利准备在休假期间，好好整理一下后世耳濡目染的各种间谍片和各种骚操作，弄出一个间谍手册和保密手册出来。还有就是亨利的本职：装备研发。虽然，亨利不是能开金手指搞出领先时代的技术装备，但可以开标准流啊。不是欧美国家后世总在酸溜溜地强调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技术吗，以二十一世纪的超前理念为引导的技术标准、生产标准体系，足够亨利开地图炮了！

考虑好下一步的工作方向，亨利就该想想该去哪里休假了。

华盛顿11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已经下了几场雪，到亨利准备休假时，地面上还能看得到残留。总统一家因为艾丽斯和亨利的缘故，早就接到了鲍尔默家的邀请，去了佛罗里达州的棕榈滩度假了。这是两家人头一次以亲戚的方式聚会。现在除了亨利因为交代工作的缘故晚出发几天，两家人的其他家庭成员都已经到齐了。不过，亨利的第一目的的不是棕榈滩，而是佐治亚州萨凡纳。在养伤期间，亨利就通过地产掮客买下了同样有闹鬼传说的半山城堡，花费只有区区十万美元。这一座直接建立在山谷里的城堡是当年的殖民地总督所建，迄今已经一百多年了，按说如此规模的城堡应该价格不菲，但是因为几代主人居住都传出了闹鬼的故事，所以才轻易让亨利低价入了手。在亨利的记忆里，有本是小说提到了这个城堡庄园，既然荒原小屋被亨利发现了真实的宝藏，现在有发现萨凡纳确有此城堡，那么就下手吧。即便城堡窖藏不存在也没关系，这种半封闭的山谷城堡买下来绝对不亏，要是藏宝能被找出来，谁又会嫌钱少呢，即使不卖出去，作为家族底蕴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11月15日，亨利在萨凡纳见到了先期过来的卡尔斯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