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逐渐成型的参联会

不提艾丽斯全身心的投入到整理那些优美的黄金艺术品当中，回到华盛顿的亨利也陷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参联会并不是简单的叠床架屋，除了给美国军队提高了军衔的天花板，提供了大量的军官岗位之外，最重要的是提升了整个美军的战略视野，将原来各自为政的海陆军统合到一起，形成合理快捷的协作，虽然依旧存在海陆军军费之争，但参联会的存在将这种争夺仅限于高层，而且是那种不会撕破脸的绅士之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亨利的掺和之下，参联会提前出现了装备委员会，将大大提高美军装备的管理便利。比如，亨利就在装备委员会里下设了一个分会：标准委员会。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大约即使是上初中的孩子也知道所谓“一流企业做标准”这句话，但在1903年，福特先生的流水线工厂还没有影子呢，1913年也就是亨利福特建立了汽车公司十年后才开始建设流水线，也就是那个时候，标准化才初露头角，也就是从1913年开始，美国才真正进入世界工厂的时代，可以说没有流水线和标准化就没有后世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自称的民主国家兵工厂。现在，1903年，亨利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大杀器抛出来，提前准备好军工生产的爆发能力。至于会不会被人说成是军火贩子或者死亡操纵者之类，亨利管不着，现在只有一个目的：不丢美国人的脸面。因为再过十几年，空前惨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以美军参战之晚，作战次数之少（与英法相比），依旧阵亡超过五万人。亨利不是圣母，军人本不应该害怕伤亡，亨利也是一样，但是这样的伤亡并没有给美国带来实际上更多的好处：由伍德罗威尔逊总统提倡的国联，却因为英法的排挤落得个美国人自己没有参加。如果要是问为什么，很简单，美国实力不够。论人，参战时，美军大部分军人是刚刚征召的农夫、工人，没有受到过正规军训；论军官，基本都是军校生，没有实战，高级军官就连美西战争时代的军官都算上也都没有受到过现代战争理论的培训，思维落伍；还有直接表现军队实力的装备就更差了，到达法国的远征军们基本只装备了步枪，从火炮到机枪都是法国人的。要不是哈奇凯斯实在让美军不满意，这才找到勃朗宁进行了大规模采购，美军也就GG了。这也就难怪巴黎和会英法没把美国人当回事了。如今，亨利抛出标准化就将大大改善这种尴尬形式，不敢说达到后世民主国家兵工厂的级别，也要保证美军未来的远征能使用美国人自己生产的机枪大炮。所以，标准委员会就成了参联会中第一个完成组建的分会。回到华盛顿后，亨利除了对统筹的两个委员会的入选名单进行审核，更多的工作就放在标准化分会的工作上了。专家委员会的人员也是最先开展工作的，无论哪个企业或者大学出来的，即使名声在外，也需要国家认可，再说本身参联会就代表着权力和大量的利益，所以亨利也一下子就成了各大企业和高校眼里的香饽饽，再加上亨利又是建立参联会的始作俑者，更是得到了一干海陆军将领的青睐，就在亨利回到华盛顿不久，12月的第一个星期三，12月2日，与上次晋升军衔仅仅间隔不到四个月，亨利就再次晋升一级，现在是永久上尉军衔了。没说的，这是军中大佬们对亨利的肯定，也意味着肩上责任更重，肖恩别看有个中将老爹，此时还是少尉呢！

有着后世无数的经验，亨利在应付标准委员会的专家们简直不要太轻松。虽然民主的特点之一就是缓慢的节奏，拖沓的流程，低下的效率，但是这些在金手指面前统统是战五渣的辣鸡。如果不是需要这些专家给亨利分摊工作量，亨利一个人就能吊打所有。而实际上，现在的专家委员会在亨利的影响/打击下，迅速完成了委员会工作的所有原则/规则，进入了对各种工业制品制定具体标准要求的程序了，而委员会的规模也进一步扩大，从最初制定工作规则的五十多人，一下子变成了六百多人，更是按不同工业类别、加工方式划分了近一百个小组，亨利的工作量也是增加了很多，一句话叫做累并快乐着。

对于参加各种工作组的专家来说，有了亨利领导下的一帮学术大牛们的指导，无数新思想、新方法也不断喷涌而出，连带让无数的企业主们兴奋莫名，猫的，正品率提升了好几倍，销售额上涨好几十，利润率也提高几倍，于是参联会的提请的议案也几乎是畅通无阻。军队和战争部、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对比都有些懵逼了，什么情况？参众两院吃了蜂蜜吗？！联邦的常备陆军员额再次提高了十万，海军拨款也增加了四条战列舰！一帮大佬苦思不得其解！

直到1904年5月，亨利把初步完成的标准化方案的草稿提交给参联会以及战争部后（当然总统岳父会同时拿到亨利递交的附件。这事就不提了。），众位大佬才在草稿的附件——《标准化对工业制成品的影响对比》当中发现了其中奥妙，奶奶的个上帝，我说为什么最近事好办了！反应过来的大佬们开始琢磨怎么再给亨利一些好处，可这小子他猫的不缺钱，人家家里本来就是美国有数的顶级家族；军衔，亨利刚毕业就领过临时上尉，一年后晋升永久中尉，这才多长时间啊，现在也不是战时，亨利又没有一线野战部队供职的履历，再次晋升间隔太短，而且亨利不过二十四岁，年龄小也是问题，于是一帮大佬陷入纠结：有功不赏不行，可是怎么赏啊？面对这个问题，一帮大佬聚集在伊莱休鲁特的办公室，足足开了一天会，最后还是负责会议记录的比尔出了一个算不上多好的主意，就是大家先记着这事，以后再说！哈哈，其实美国人也很会拖着玩儿的。不过，为了表示对亨利的肯定和支持以及友好，比尔提议大家都出席亨利的订婚仪式，如果可以，上至上将，下到少尉都一起去起哄，啊，不，是恭贺新人，何况还可以加强与财阀富豪们的友谊。于是，亨利的订婚请柬多发出去一百多份两百份。如果考虑亨利在标准委员会的专家朋友，原本订婚仪式的预算直接翻了一倍！

城堡在卡尔监督下，负责装修改造的建筑公司也是加班加点，什么休息日，没有！统统没有！工人们几乎除了吃饭拉屎能休息，就连睡觉时间都只剩下八个小时，如果不是艾利斯看不过去进行干涉，估计工人们能睡五六个小时就不错！别误会，没有人逼着工人干活，而是亨利通过卡尔给出了装修的时间表，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每早完工一天，建筑公司能多拿一万美元，工人能多拿一百美元，于是在美元面前，所有的工人眼睛都是绿的！

六月十二日，全工程验收完工，比亨利的时间表提前了三天！就连原来的山洞都被改造成恒温恒湿的酒窖，原来的地下酒窖则改造成装着足足一英尺厚钢铁大门的保险库了。！

艾利斯此时也顾不得那些黄金艺术品了，伊迪丝亲自赶到萨凡纳，抓着艾利斯去纽约准备订婚的服装首饰去了。

至于亨利，在这件事上已经被斯嘉丽剥夺了所有权利，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衣服架子！至于工作，当草案递交之后，大佬们就给亨利放了假，就连标准委员会也一并停摆——全放假，一个不少，大家准备贺礼去吧。

在不停的换衣服中，亨利迎来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订婚仪式！六月三十日！

订婚当天，上帝作美，天高云淡，徐徐海风的吹拂下，参加仪式的宾客盈门，山谷中诺大的小平原挤满了马车和汽车。卡尔作为亨利的安保头子这是是以管家的身份负责迎宾事项，见此情况也是目瞪口呆，卡尔从来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有军官，有政客，有商人企业主，还有很多大学学者，形形色色，各行各业俱全。更苦的是巴顿和肖恩，一个是亨利曾经的副官，一个是亨利的同学加好友，两个人作为宾相得陪着亨利迎接客人，半天下来，两个人感觉脸都没知觉了，似乎要是再笑一会儿就会抽筋。这感觉，嗯，酸爽！相反，这哥俩倒是没看到亨利有啥不舒服的，亨利也一直在笑着迎宾，可看起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哥俩对视一眼，服了，不怪亨利升的快，就冲这脸不变色心不跳就够哥俩练几年的。同时，哥俩也痛下决心，以后，不管是谁订婚还是结婚，这鸟的宾相就不是人干的，打死也不当宾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