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人2
要打动曼纳海姆，直接了当的掰开双方的利益点最简单。
美国的利益就是保证芬兰能有足够的实力，保证芬兰不被纳入新生的苏联的势力范围，顺便也能让亨利自己获得芬兰的森林资源。而芬兰需要的是保证自己国家的独立自主，不被吞并，大家的利益在这里是一致的。
不像其他国家的军火商人，亨利没有提出额外的条件，这让曼纳海姆心里打感受用，于是自告奋勇地替亨利去做说客。亨利拿出一份交易清单，里面包括20万支步枪，1000挺重机枪，150mm重型榴弹炮，还有配套的弹药生产线，并且还有两种付款方式，第一种是现金加资源，第二种是延期抵押贷款方式，需要芬兰抵押一部分矿业，以矿业出口的税金还贷。付款方式的核心还是芬兰的矿产，不管是木材还是铜矿、钒和钴矿，都是美国所需要的。
当然这种交易对亨利来说还是现金最好，不用占用亨利太多的资金。但是，以芬兰政府的财政能力来说，如此多数量的军费支出，实在是很困难的，就算是芬兰拿到了一部分前俄罗斯帝国的遗产，也绝对不够这批军火的费用，一国财政收入不能都用在军队身上，民生领域需要的更多。
再说了，亨利还有其他芬兰需要花钱的方案呢。杀牛合算还是挤奶划算，在亨利想来还是挤奶划算。
亨利相信，这是芬兰现政府无法拒绝的，毕竟作为革命对象的地主和资产阶级来说，如果苏联势力渗透进来，那么他们传承上百年的家族产业也就会化成飞灰了。——这是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愿意发生的事情！
所以亨利带来交易的德国装备正好是芬兰政府急需的——德国战败后，已经改换成德系装备的芬兰国防军丧失了武器弹药的补给来源，而德国一时不能重开军工厂的生产线，芬兰就得不到补充，如果不是俄国正在进行红白双方的内战，芬兰就危险了。如果俄国内战结束，红俄获胜，那么他们转过手来就会把芬兰收拾喽。
芬兰的总人口不过300多万人，就是进行极限动员，兵力最高也不过7～80万人，而俄国随便动员一下就能凑个3～500万，对于芬兰来说就是泰山压顶一样。
亨利清单里的装备最然并不够芬兰全国总动员，但对于平时状态下的芬兰国防军足够了，而且还可以有一定装备作为后备力量使用，应该可以坚持足够时间，得到新的补给了。
芬兰人对于亨利要求得到一部分森林木材和矿产方面的补偿，也没有问题，芬兰本来的加工能力就不足，即使亨利开采芬兰的资源，也一样要雇佣芬兰人做工人，也要给芬兰政府交税，对于归属自由资本主义思想阵营的芬兰政府不是问题。
于是，正式的合约就在赫尔辛基签订了，双方皆大欢喜，而且为了表达芬兰政府的感谢，亨利还得到了相当于500万美元的黄金，这倒是出乎亨利的意料——亨利原本以为芬兰政府会把全部款项都采用贷款解决的。
合约签署之后，剩下的就剩下好好游览芬兰的美丽景致了。在曼纳海姆的亲自陪同下，亨利和艾丽丝来到了芬兰最北部的省：拉普兰。这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就位于罗瓦涅米城以北8公里的北极圈上。
坐着驯鹿拉着的雪橇上，艾丽丝也好像回到了18岁，亨利也不再像平时那个老成持重的中年军人，两个人一路大呼小叫，欢乐的笑声响彻了雪原。
就连50多了的曼纳海姆也变得年轻了，不仅亲自驾驶雪橇，还和亨利夫妻打起了雪仗，哪里还有那个芬兰军神的影子。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亨利也不能在芬兰停留得太久，就像后世那句话说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亨利这些年虽然欧洲～美洲来回跑，可是军务当先，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他随便去旅游呢。
下一站预订地点土耳其，虽然以***教为主，但一样还有无数的旅游胜地没有去过呢，就比如说土耳其曾经的领土上的死海，据说跳进死海的人都会浮在水面上，很神奇吧，听了亨利讲述的艾丽丝就把这里写在了旅游目的地备忘录上。
在英属巴勒斯坦的特拉维夫港上岸，这里是距离三大宗教圣地耶路撒冷最近的港口，也是整个巴勒斯坦地区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另外就是海法和耶路撒冷了。
死海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后来的旅游胜地，还是人迹罕至很荒凉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死海的水是很咸的，无法用来补充荒漠地区商队的淡水，所有也就没有人愿意走这个地方。还有就是当年侯赛因伊本阿里领导的阿拉伯大起义，虽然起义被英法一起扼杀，但还是有很多零散的起义武装在荒漠大漠中存在，不时的给英法殖民者一点颜色看看——阿拉伯强盗啊。
至于土耳其，现在正跟希腊打着呢，根本管不了这里，军火交易？自然有亨利的属下跟土耳其的国父凯末尔联系，运输通道也好说。
德国投降、奥匈帝国瓦解，保加利亚这个同盟国小朋友也跟着倒霉，很愿意看着土耳其把靠拢英法的希腊暴揍一顿，给自己出口气，于是这批巨额军火就从德国走奥地利～保加利亚一线运输到了布尔加斯，然后登上一艘打着罗马尼亚旗号的货轮渡过了黑海，在宗古尔达克上岸，归属了凯末尔领导的国民军，而土耳其支付的是黄金！古罗马时代和阿拉伯帝国时代以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时代的金币。
烂船还有三千钉，何况曾经横跨三大洲的帝国，即使输掉了第一次巴尔干战争，输掉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把被废黜了的土耳其苏丹的财产拿出来就足够支付美国人倒卖的军火和后续的军工机器了。
亨利安排的下属只安排了两次集中运输，一次是5条5000吨级的货轮运输枪炮弹药，一次是另外运输机器的4条5000吨货轮，间隔时间不长，一个月内就全部出发了，而这时即使英法知道这批货物的买家是谁，也来不及阻止了。
而另外的那些军火和机器则是分别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德国汉堡、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上船，亨利用的是美国的货轮，吨位都在5000吨以上，100万支步枪连包装箱算起来也就是不到5000吨，一艘货轮就装走了，重机枪麻烦点，一万挺就是一万箱，加上包装箱就是600吨，正好可以和步枪挤一挤，匀一匀就可以一船走，怕超重的话把步枪挪点而装第二艘，和子弹装一起呗。重量大，占运力的是火炮，这些火炮动辄一吨以上的分量，一条船还真装不了多少，不过亨利的船多，仅仅自己的货轮就有二十几条，运输这些不过10万吨的东西足够了。
就在卖给土耳其的第一批军火离港的同时，这些美国货轮也离开了港口，目的地是大西洋对岸的美国。最终目的地一半是南美洲亲德的阿根廷，另外一半是太平洋对岸的华夏。而机器则是通过法国港口马赛走地中海直奔越南，最终目的地是攀枝花！
经过10年以上的努力，攀枝花已经建成了年产枪炮钢级别的优质钢万吨，普通钢5万吨的能力，不过因为采矿困难、能力有限，现在还达不到设计产量而已。
对于华夏的军火，亨利并不打算现在就卖出去，现在还是军阀乱战的时候，现在卖，只能让这种乱战更激烈，不符合美国的战略规划：让华夏更强壮一些，而不是更虚弱。如果能从芬兰和土耳其的交易中获得足够的购买成本，亨利甚至打算到了1925年以后再卖给准备开始北伐的国民政府。
因为，当年孙逸仙在美国宣传革命的时候，亨利就通过司徒给了这位华夏革命先行者一笔捐款，而且在武昌起义的时候，还支援了上海的起义军陈其美部一批步枪和弹药，用的依然是司徒的名义，不过以这两位的精明，只要知道亨利和司徒的密切关系，就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人情总归是要记在亨利名下的。
实际上，此时亨利到死海游玩真快要出了最佳季节了。即使从芬兰以最快的速度乘游艇到达巴勒斯坦，也已经是10月份了，而死海最佳的游玩季节是每年4～10月，亨利和艾丽丝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超过两周：下水游玩的时间。
带着自己100多名保镖的队伍，不仅耶路撒冷，直接到死海，然后由第二批到来的保镖负责补给，亨利的安排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
果然，来到死海之后，艾丽丝立刻被这不沉的水面迷住了，她躺在水面上看书，喝水，吃点心，兴奋的不行不行的，亨利则让保镖们拍了很多夫妻两个的照片。
这里不仅有不沉之水、远近不同的海水颜色，还有美丽的沙滩、还有大漠孤烟直的苍凉美景。除了这些美景，当然少不了阿拉伯民族最擅长的烧烤，还有后世非常出名的死海特产——死海黑泥。
死海黑泥这种独特天然的美肤保健化妆品是后世1988年才开始进行大规模商业化的，现在只有死海附近的部落和少数居民才知道的秘密。好东西当然要分享，尤其是老婆。来死海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游玩，第一个目的自然是体验神奇的不沉之海，第二个就是死海黑泥。
不管现在亨利是什么身份，他一样是有巨大的让任何人不敢轻视的存在，就仅仅是他在各国军政两届的众多战友、朋友，就足够普通人仰望了。何况能有一种让任何女人都想拥有的保护皮肤的化妆品的存在，不先给自己老婆老妈和姐妹们用，等她们知道了，而自己却没有想到，那么......
想一想，亨利就会浑身打颤，那种恐怖的待遇，亨利可不敢想象。
死海黑泥绝对可以作为妻子名下的私产奢侈品，单独经营出一个品牌来——商业经营将成为未来二十年内，亨利夫妻的主业。
等艾丽丝在水里玩得累了，亨利也把未来对死海黑泥的设想考虑好了，谁还会去管60年后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
回到帐篷里休息了一个小时，夫妻两个毕竟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小姑娘了，艾丽丝比亨利小四岁，今年也有35岁了，四个孩子的母亲！
一个小时后，贴身保镖叫醒了亨利和艾丽丝，头一次睡帐篷的艾丽丝没有睡好，今天一天都太幸福、太兴奋了。不过，没关系，保镖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一头烤全羊，当地阿拉伯向导最拿手的烧烤。
这是一头当年的小羊，在亨利一行人到达死海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阿拉伯向导是后来被立为叙利亚国王的费萨尔派来的，费萨尔在参加巴黎和会的时候，和亨利相识，并且因为亨利强调的美国将支持民族自决而和亨利成了好朋友。他派来的向导实际身份可不只是向导，他还是费萨尔私人卫队的副手，很得阿萨德侯赛因家族的器重，本人也对费萨尔十分忠诚，还是费萨尔和散落在阿拉伯大沙漠中其他部族力量的联系人。如果在加上费萨尔让卫队副官带上的100名阿拉伯骑兵，以及亨利自己的保镖足以保证亨利一行人的安全了。
再说了，今后要开发死海黑泥，少了费萨尔这样的地头龙可是不行的，无数股阿拉伯强盗就能让亨利的生意在这里不仅丢财，还会死人！另外，费萨尔的实力加强了，对将来争取独立自主可是好处大大嘀！
费萨尔可是未来的大叙利亚的提倡者，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国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