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装备与军队5
亨利与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的合作，实际上就是双方都考虑对外引入投资的问题，毕竟实验室不可能之研究一种无线电话就完事的，肯定还会有更多的研究项目。如果研究项目多了，两家投入的总共六百万美元就会在项目分配上发生争抢，那是作为管理方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引进资金后，对原有股份的稀释就要有一个安排，而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投入的资金更多，也就取得了优先权。亨利在这一点上觉得没有什么，美国人可不懂华夏的智慧，”吃亏是福“的道理，亨利可是知道的。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越是先稀释自己的股份，亨利就可以借助自己的盟友占据这一部分，到时候亨利能够控制的份额可能就会超过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的原股东们，甚至有一天，和可能把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都掀翻在地！要知道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可是在后世经过一次反垄断拆分的！
而贝尔实验室，也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存在，美国无线电和电子技术的发展，离不开贝尔实验室所拥有的大量专利的。况且，亨利还有一个摩托罗拉可以等着进行天使投资呢！
不过这也就是亨利这个有金手指的人才敢干的事情，换了马可肯定会斤斤计较每一分一厘的。
当然啦，亨利也是对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的管理层和股东们有很多不满，但想一想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T背后可以影响的政治人物，还是觉得这是值得的，多一个朋友，就能多办很多事，也会节省亨利很多精力的。
把所有跟军队装备有关的大事情都安排好了，亨利就打算到西海岸看看自家的纺织厂了。
纺织厂现在和杜邦正在合作研究适合军队使用的染料，这是要使用到亨利设计的迷彩服上的。亨利最初版本的迷彩服，只在海军陆战队里试验过，并没有进入美军的军事采购项目，倒不是亨利觉得太早装备部队会泄露什么秘密，而是染料不合格。海军陆战队只使用了两个月，这种迷彩就褪色褪的跟普通军装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且看起来就好像脏的没人要一样。
亨利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并不是所有的染料都适合军用迷彩，要考虑装备本身的用途，和将要面临的环境，以及环境对染料本身的侵蚀问题。于是，这项工作就在1906年正式启动了。
军装也是军队需求量最大的物资，有多少士兵就要求有多少军装，从常服到作训服，到礼服，一应俱全。也是军方采购中占比相当大的一部分。而军装是否好看，也是衡量军队士气的一个方面。
据说，很多德国青年参军，就是因为小胡子设计的军装非常地能体现军人的威武，然后这些青年人为了博得颜控们的喜爱才加入军队的。不管是否又是一个外传传奇，不过小胡子设计的军服确实很漂亮，不愧是一个专业的政治家和不务正业的画家。
美军在一战时期使用的军装，说起来还是比较土气的。颜色是褐色，土气；样式还有套头衫的模样，土气；缝合线外露的四个衣兜硕大，看起来还是土气。还有一个小立领，也是不知所谓。唯有到了将军级别配发的军大衣，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
不过，美国人的审美也是在不断前进的。在一战时期，见识到了英法德等国的军装后，美军也开始对军装的样式开始了改革。不改不行啊，美国军方可是接受不了英法等国军队那种鄙视的目光嘀。
新式的军装礼服和常服开始追求时尚，也邀请了美国知名的设计师来设计，要求的就是突出美军士兵的精神面貌，还有美国军队的威风。但是作训服呢？美国军队并没有作训服的概念，平时训练如果就直接使用常服，虽然不耽误事，但常服有常服的要求，并不一定就适合训练，而且也会造成巨大的浪费。
于是，一款简单、耐磨的作训服就提上了军装改革的日程——潘兴作为陆军参谋长时也是经常和亨利交换意见的，军装改革的想法就是和亨利交换意见得到的并向战争部提出的，当然有亨利的引导在内。而亨利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军方的准装采购订单。
这一次前往加州，就是因为纺织厂使用了一种新的面料，不仅结实耐磨，而且透气性、吸水性还都很不错的面料，需要亨利去给提出扎实的意见。这种面料被格瑞斯称作”人字呢“。
十月初，亨利再次乘坐波音80，飞临洛杉矶。
格瑞斯一手建立的纺织厂在一战期间大量地招收了妇女，而战后也没有让这些妇女离职，反而因为工厂规模的扩大，还进一步招收了不少，现在也是加州数一数二的人力密集型企业了。原本就有一些女权主义思想的格瑞斯，则因为大量的女性工人，进一步成为了加州女权主义的代表人物——谁让那些一战退役军人对自家的老婆出来工作不满意呢。
这也是美国社会的一大矛盾之一，很多退役士兵经历了在法国的战争，见过了法国的繁华，对原本乡下的工作开始不屑一顾，而本身又没有一技之长，结果高不成低不就，反而在家里成了米虫，靠自己的老婆养活，如何能够忍受这种被动的日子，于是很多人宁肯接受国家补偿救济，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出去工作，大男子主义表露无遗。
格瑞斯开始也是愿意接受这些退役士兵进入工厂工作的，但是这些人成事不足啊，粗大的扣惯了扳机的手指，就是弄不好那细细的丝线，于是又纷纷离开了工厂。对于这种情况，格瑞斯也无可奈何，但是你自己走可以，不要把工厂里的女工也带回家啊？这就让格瑞斯愤怒了！
1919年10月，格瑞斯联合加州的很多使用女工的工厂主和公司老板发动了一起动议，要求加州议会通过保护女性就业的法律，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让加州政府开始正视女性就业问题。算是格瑞斯初露头角吧。
虽然不是没有那些想给格瑞斯警告的大男子主义人士，但他们马上就被内森警告了！而格瑞斯的背景也终于暴露在这些中小富豪的眼前——别看是女人，人家背后可是鲍尔默家和亚当斯家呦，可不是这些小家族能惹得起的。
不过虽然如此，不代表这些人不在别的地方给格瑞斯的工厂添堵，比如减少工厂的订单什么的，所以这几年格瑞斯的工厂的效益并不是很好。
在企业经营方面，内森就是一个二把刀，当花花公子花钱耍酷内森是内行，但经营企业拉订单，内森就束手无策了——总不能天天靠自家的姓氏求人吧？一个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二来，亚当斯家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还好，亨利在退役前就和美国军方签订了长期供货的合同，所以这些年纺织厂还能坚持，不过，再长期的合同也有到期的时候，何况这份合同已经签订了十年了，马上就面临到期的问题。而亨利此时已经离开军队五年了，这种事情可没有人来给亨利捧臭脚了，如果没有新的令军方满意的新产品，明年的合同估计就不会续签了。
而现在这款新型的面料能不能得到军方肯定还不知道呢，所以需要亨利把关，看看是否还能获得军方的青睐。
”人字呢“这种面料轻薄透气，而且又很耐磨，比纯棉的套服劲使，比卡其布还要轻，很适合在炎热的天气使用。有了亨利这种曾经的军队大佬肯定，那么在参加军方的测试之类，就很有把握了。
除了面料，亨利这回也把作战马甲和夹克的设计拿了出来。虽然工厂名义上是属于格瑞斯的，但这可是格瑞斯结婚前的产业，有着鲍尔默家族投入的资本和股份，而亨利又是鲍尔默家族公认的下一代家族族长，也就是实际上控制着这部分家族股份。如果亨利不照顾，那就属于家族失职了。
鲍尔默家族可以不在乎任何一间自家企业经营失败破产，但有能力让它能够发展壮大而不去做，那就是家族管理者的失职，会丢分的。亨利是不愿意看着家族的掌控大权旁落的，那就代表他放弃了可以左右家族未来发展方向的权利，那时候造成的影响很可能会让家族衰落。
亨利作为重生者，是可以不在乎，但家族既然没有亏欠自己什么，反而无时无刻不在帮助、资助自己，那么让亨利放弃家族，在亨利的心理绝对属于那种过不去的坎儿——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已经深深刻在亨利的脑海里，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
亨利现在给纺织厂的建议就是以下几项：迷彩，面料和样式。作为一家主要面向军方采购的企业，纺织厂就必须处处考虑军方的需求，除非纺织厂能够形成完整的上下游企业链，否则永远要跟着军方的指挥棒去转。
亨利无法杯葛格瑞斯的经营管理能力，毕竟格瑞斯从来没有学习过企业经营管理，让她管理管理时尚类杂志还可以，因为作为上流社会的贵妇人，格瑞斯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但纺织厂这类要和科研打交道的企业，格瑞斯抓虾就是正常的。
这也是亨利要来纺织厂的原因。亨利知道军方的采购，格瑞斯的纺织厂可以从军方的订单里获得多少的利润，亨利这个曾经的采购委员会成员，是一清二楚的。纺织厂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固然有退役军人的问题，但更多的问题还是出在他附属的研发部门。因为按照亨利当年为格瑞斯制定的资金分配比例，研发部门会占有全部利润的15%作为每年度财务预算的投入。但是从建立工厂到今天快二十年了，工厂就没有拿出太多的研发成果，最重量级的成果恐怕也就是”人字呢“一个了。
亨利都不敢想象，工厂的研发部门每天都在干什么，工厂厂长是干什么吃的！
亨利到洛杉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工厂的账目，为此亨利聘请了1903年在克里夫兰成立的埃姆斯特会计公司和成立于1845年的伦敦的德勤有限公司来给工厂体检！
这一检查账目，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简直就是一群蛀虫！“亨利在办公室里罕见地大发雷霆！
原来，原本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研发部门除了一开始的几年还有真正的专家在进行研发，但三年后，这里就变成了一群工厂高层的乐园，他们排挤走了正经的专家，将这里并成了他们侵吞公司资产的自留地，每年按照程序拨款，然后利用各种名目将钱花掉，用于他们个人的消费，不仅用这笔科研经费购买房产和奢饰品，甚至还用来勾引女人，结果就是十几年没有产生应该产生的效益，而有着军方订单在手，他们根本不愁吃穿。
要不是因为军方采购合同即将到期，格瑞斯担心工厂破产，向工厂的管理人员打招呼，他们这才着急——这么多年一点成果没有，太说不过去，于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人字呢“的面料，企图来蒙混过关。
不过他们不敢把账目之类的文件销毁，如果真的干了，那么他们所有的家人都将面临亨利的家法处置！那可就是全家团聚的时候了！——亨利手下有一个私人安保公司，他们是都知道的，就连工厂的安保都是他们负责，而这些私人安保公司都是干什么的，他们可都是明白得很。与其被亨利家法处置，还不如老老实实认罪，进监狱呢。
这间纺织厂可以说从上到下的管理层都烂掉了，就连工厂的财务部门都与之同流合污，还好的就是工厂的质检部门，虽然一样被收买，但质检部门关系到军方的验货问题，所以在职业操守上还算过得去。这就是所谓社会的现实，如果不被这股浊流污染，那么质检部门的人就注定了被排挤，但是既然能保住质检部门的职业操守，又能跟着享受一番，这是没有人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