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只能是敌人
见到三人前来，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都这种时候还在做这种事情，两位都是变态吗？”
虽然这么说，但黑子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人，还时不时看向美琴。
这只变态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情了。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
美琴无奈地叹了口气，弹了一下黑子的额头。
“姐姐大人真是的。”摸了摸脑袋，黑子恢复正经地说道：“那么，我来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那个……”
上条当麻刚起身，想解释一下无论什么能力都对自己不起作用。
可是黑子已经抓住他和茵蒂克丝的手臂，使用空间移动。
“咦？怎么回事？”
黑子反复试了好几次，发觉自己的能力无法使用了。
上条当麻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臂，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你能先带她们离开吗？”
“哈？你不会告诉你能把能力无效吧。”
【……额，你说对了。】
“算了。那就先……”黑子刚打算去抓住风斩冰华的手时，茵蒂克丝又挣脱出来，走到上条当麻面前，气鼓鼓地说道：“要走也是当麻先走。”
“啊……”上条当麻有些头疼地捂了捂脑袋，“茵蒂克丝，你现在根本没办法对付魔法吧。”
“你不要把每次的成功当成是你自己的努力，那些都是你运气好造成的。”
“笑话，上条先生怎么可能会有运气这个东西。”说完，上条当麻从微笑变成欲哭无泪了。“话说，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好像显得更加悲催了。不幸啊……”
“黑子，把她们带走。”零夜现在的语气显得十分冰冷。
“不用你说。”
黑子瞥了零夜一眼，过去抓住茵蒂克丝和风斩冰华的手臂，二话不说就转移了。
“呼，太好了。”
现在只剩下零夜、美琴和上条当麻了。
“零夜……”美琴看着零夜的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零夜强颜欢笑地看着美琴，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笑容有多么虚伪、难看。
美琴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目光在零夜和上条当麻两人间来回打转。
【是因为这个人吗？】
虽然察觉到了零夜现在的状态和上条当麻有些关系，但美琴没有说出来。笑了笑后，向零夜伸出右手。
“快点把我转移出去吧，你肯定能办到的吧。”
“美琴……”
看着美琴戴着戒指的右手，零夜的心里十分别扭。但还是先把美琴转移走了。
随后，零夜仰头闭上了眼睛。
【嫉妒啊。呵呵，现实明明是……哎……】
上条当麻和零夜相对而立，本想先说点什么，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当时零夜对自己突然出手的情景。
【不行！】
“零夜！我的家是你毁掉的吧，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会莫名奇妙地攻击我？”
上条当麻把话说完了，零夜这次没有发起攻击，但也没有去看他。
眼不见为净。
“那时候的你给我一种陌生感，但你对我的敌意我却感觉到了。”说到这里，上条当麻的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为什么？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自己买的菜送给我，虽然还是没有成功运送到家。”
上条当麻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还有，茵蒂克丝暴走的时候。我在解除茵蒂克丝的‘自动书记’，差点被一个羽毛砸中的时候，是你把我拉回来的。之后，那个红毛还告诉我如果被羽毛砸中很有可能会死。或许他说得严重了点，但你救了我，这绝对是事实。”
没错，这些都是零夜做过的。
而上条当麻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后，零夜缓缓睁开双眼。
“哈哈哈！！！”
宛如疯魔一般的笑声充斥着这个地下街。
不谈送菜的事情，毕竟上条当麻没有保住。救了他的这个事实让零夜的愤怒再度上升。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如果上条当麻被羽毛砸成傻逼而不是失忆，那之后的剧情就都乱了，零夜也很难依靠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占得优势。
但自从得到记忆的神权后，回想前世的记忆。零夜就发现关于上条当麻的右手存在的问题。
也不能说是问题。
茵蒂克丝说过，幻想杀手将神的加护，也就是上条当麻应该享有的幸运消除了。可既然把幸运消除了，为什么每次遇到生命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呢？
人要是真的倒霉起来，实力什么的完全没用（各位枪兵们），更别说上条当麻遇到的是威胁生命的麻烦，按理来说就是死了也不奇怪。
至于前兆感知，那也要他的身体能够反应过来才行。
在零夜看来，这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神的加护是幸运，那么恶魔的加护就是不幸了。
能杀掉幸运自然能杀掉不幸。也就是说，在平常情况下，上条当麻的幸运值高于厄运，把幸运消除了自然会不幸。而在面临死亡时，厄运值高于幸运值，幻想杀手就抹消了这股厄运，让上条当麻在那时刻变得幸运起来。
（如果消除幸运，让运气是维持平衡的话，那上条当麻绝不会在平常时候这么惨。）
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上条当麻的死法只有可能是自然而然的生老病死。
那么，即便零夜不去管，剧情也会按原来的模样发展。
“是啊，我救了你。呵呵，记得当时拉你回来的是左手吧。”
零夜看着自己的左手，嗤笑一声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将自己的左手硬生生地扯了下来，而脸上没有反应出丝毫的疼痛感。
“零夜！”
将左手扔到地上，零夜瞬身来到上条当麻面前。
两根手指狠狠抵在了上条当麻的心口处，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我，毁了你的家，没去杀你父亲，这是你的幸运。朝你腹部打，而没有击中你的脑袋或者是心脏，也是你的幸运。记住了，我是你的敌人，也只能是敌人，而且是永远的死敌。”
随后，零夜转身离开，把地上的断臂烧成灰烬。
“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的英雄吗？”零夜自言自语，而上条当麻也听见了。“是啊，那我就是遵循自己内心涌动的欲望，自私自利的魔王。”
零夜最后回头看向上条当麻，“上条当麻，你给我记住了。我的梦想之一就是杀了你，想要活下去的话就试试用你的右手把我这个幻想粉碎吧！”
这是零夜第一次叫上条当麻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同时也是开战宣言。
【你要是粉碎不了，那我就来粉碎你的梦想。】
零夜离开了，上条当麻留在原地，咬了咬牙看着自己的右手。
“为什么会有这种梦想？”
当然。现在不是想零夜这件事的时候。因为雪莉还留在地下街，上条当麻需要先去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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