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战
“蹭蹭蹭!”
随着大汉的呼喊,原本还在狼狈逃遁的商队卫士,突然整齐划一的抽刀出鞘,调转马头,同时向着乱成一团的羌人杀了回去。
“杀!”
“噹噹!”
伴随着商队卫士的杀回,乱成一团的羌人骑士没能第一时间借着马力绕远骑射,瞬间就被商队卫士卷入了血腥的肉搏之中。
“噗噗噗!”
马嘶人沸,刀枪交鸣。
双方的人马激烈的厮杀在了一起,伴随着战马的嘶鸣,以及刀枪砍入人体的撕拉之声,惨叫连天。
片刻之间,整个战场上就飘扬起了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放的血莲花,染红了脚下的雪白。
“小虎,走!狼犬,卧下!”
看到商队中大汉的快速反应,以及在大汉呼喊之后判若两人的商队卫士,赢子戈眼中一亮。
无视眼前瞬间化作修罗场的雪地,扔下了手中的强弓,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把战刀,招呼了一声旁边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蒙虎,大步向着场中杀了过去。
“君上注意安全!”
早已按耐不住的蒙虎,听到了赢子戈的招呼,张嘴就是一声震天的大吼。
他提醒了身旁的赢子戈一声,就紧紧的握住手中大刀,燃起满身的炽烈罡气向着羌人杀了过去。
对于赢子戈现在的身手,蒙虎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想到赢子戈从决定习武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大半年的时间,但身手却从之前只能在自己放水的情况下支撑上十来个回合,到现在就算自己全力以赴下也就堪堪略胜一筹。
蒙虎的心中一闷,浑身更是煞气冲天,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羌人。
“俺可得多杀几个,武道快被少爷超过就算了,但上阵杀敌可不能输给少爷。”
赢子戈提刀方才冲出两步,身边就猛地刮过一阵烈风。
他定睛一看,直见蒙虎浑身燃烧着强烈无比的罡气光芒,瞬间就到了一个羌人骑士跟前。
“噗!”
刀光闪过,羌人骑士只看到一片红色闪过,就跌落马背陷入了永恒的寂静之中。
蒙虎一刀建功,也不停留,握紧大刀,双腿跳动,瞬间犹如一条蛟龙一般跃上了眼前失去主人胡乱奔走的马背,紧夹马腹,大吼着向前冲杀过去。
赢子戈嘴角微微一笑,他自是知道蒙虎的想法,当下也不以为意,继续挺刀向着前方杀去。
大半年的修行,今日方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
虽然受融合的影响,以及接连不断的情势变化推动,赢子戈之前只想以武称雄,会尽汉末武道英豪的想法早已改变,但是那份铭刻在骨子里的武者热血,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磨灭的。
赢子戈脚步急闪,形似八卦,转眼就到了人群之中。
他握紧大刀,暗运罡气,刀尖上闪过一丝寒芒,狠狠的对着眼前的羌人横扫出去。
“噹噹噹!”
有蒙虎的前车之鉴,羌人早在早在第一时间就防备起了这个紧接着杀入的青年,接连三名羌人,聚散有序,一枪接一枪的挡向赢子戈的大刀,发出剧烈的金铁交鸣之音。
“哼!”
赢子戈见状,鼻间冷哼一声,手腕反转,刀尖寒芒闪过,恰似毒龙出洞一般的使了个枪招,接连刺向三名羌人。
“噗!噗!噗!”
刹那间接连响起了三声刀尖刺入喉间的声音。
马背上三名羌人瞳孔一缩,双手无力的低垂下来,喉咙中嘶嘶作响,一头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赢子戈见状,满意一笑,旋即一脸冷峻的跳上一匹马背,继续向前冲杀起来。
“砰!砰!砰!砰!”
随着蒙虎和赢子戈的杀入,原本混乱异常的羌人更是被杀的溃不成军。
不时的有人被刀锋砍中,被长枪刺透,惨叫着跌落马背,化作肉泥。
赢子戈和蒙虎仿佛化作了两杆长枪的枪尖一般,汇合看到两人凶猛而默默融入身后的商队卫士,不断的左右冲杀。
“杀!”
残肢抛飞,血雾蓬蓬。
伴随着阵阵喊杀之声,洁白的雪地就被抛洒的热血彻底覆盖成了一片血红,妖艳如雪。所有的人都已经杀红了双眼,羌人开始节节败退起来。
“啊!”
忽然间,那原本被紧密保护在后方的厢车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惨叫之声。
却是随着双方的不断杀伐,战场混乱,有两名羌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靠近厢车的位置上,策马挺枪的向着厢车捅去。
“保护小娘!”
随着女子的惨叫声传开,命令反击的那名三十岁大汉,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大叫一声,同时快速一枪,逼退了眼前的羌人,策马向着厢车冲了过去。
沙场无情,羌人不会因为他的急躁就会给他让路,眼看着羌人的长枪接连刺入厢车,大汉的双眼不由变的赤红,状似疯魔。
“哼!”
赢子戈自然也听到了女子的惨叫,望着状似疯魔的大汉,冷哼一声,打马回击。
“死!”
战刀翻转,片刻间赢子戈就靠近了厢车旁边,他嘴中猛的大喝一声,脚下用劲,瞬间就从马背上窜了起来。
巨大的咆哮声充斥在天地之间,强劲无匹的气流剧烈动荡,卷起地上染血的雪花漫天袭来。
赢子戈借着从天而降的气势,战刀力斩,瞬间劈开了一名羌人的后胸。
与此同时,他右手如刀,闪烁着罡气光芒,悍然向另外一名羌人的喉间划去。
掌破风雪,血光爆现!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围攻厢车的两名羌人接连毙命。
这时拉着厢车的马匹似乎也在之前的打斗中受到了重创,猛地跪了下去,瞬间车厢倾斜,从里面摔出来两个女子。
一个女子胸前的衣襟上一片血红,奄奄一息。
还有一名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着淡青色的纱衣,纤细的腰肢上系了条白色的罗带。秀丽的青丝,被镶有翡翠的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
一张雪白的鹅蛋脸上,峨眉纤细,目若清泓。纵使此时满脸泪痕的匍匐在雪地上,依然透露着一股灵动之色,让人不由沉醉其中。
青年女子踉跄的摔在地上,咬着一口细白碎牙撑起身子,脸上挂着泪痕,伸手拉扯着躺地不动的女子,泣声叫道:“小雨,你醒醒啊!”
“她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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