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赚庄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自马扬鞭笑道:“你们回去一人,请你们寨主放心,我们立即呈扇形包抄过去,打杆子们一个措手不及,另一位兄弟留在这里带路。”
“军爷,你们怎么来得如此之巧?”其中一人比较伶俐,出言问道。
“哈哈。”李自成招手让他过来,附耳说道:“听闻你们杨庄不但管酒肉,还有美人,本千总早就迫不及待了,等到张兄领军回城,便领了刘将军之命乘夜出发了。”
那名心腹知道官兵换防一事,闻言疑虑全消,心想这名千总如此积极,看来胃口肯定不小。
不过现在来的正是时侯,他便让同伴回庄报信,自己领着李自成向着杨庄而来。
李过和谷成带的人马来自特种营,不但人人武艺高强,并且都配备了良马,探得寨主领兵包抄上来,李过笑道:“可惜咱们兄弟不能大杀一场!”
谷成回道:“寨主不是说了,虽然分工不同,但只要打破杨庄,功劳都是一样。”
“终究还是冲阵来得痛快,当逃兵,终究是有些郁闷。”李过话音刚落,就听后面响起了阵阵喊杀声。
谷成一磕战马,“李将爷,咱们假意冲杀一阵,戏演的越真,寨主越能得手。”
“兄弟们,跟我杀……”
李过高举古绽刀,率领士兵们向东南方向冲杀而去。
寨墙上的家丁们见到官兵到来,纷纷举起兵器呼喊起来,为他们助威。
杨文举果然是谨慎之人,严令家丁们观战助威,并不出击。
李过一马当先率部突围,当头迎上李自成,两人长枪对大刀,狠杀起来。
李自成得了灭虏弓之后,田见秀又找到一根上好的枪杆,由上等韧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外层再缠绕麻绳、葛布,涂以生漆,用刀砍上去发出金属之声,杆身上一点印痕都没有。
百兵枪为首,何况赵子龙是使枪的大行家,李自成将这杆好枪命名为“破军”今天还是第一次亮相。
古锭刀VS破军枪,两人各凭本事,杀得异常激烈,一时间战圈之内无人能进。
如此猛将之间的厮杀,将双方人马都看得呆了。
李过越战越勇,想要冲杀出去,而李自成全力阻挡,两人一会催马奔驰,一会贴身相搏,大战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大伙看的性起,那些溃散的杆子很快隐入了黑夜之中。
“好历害!”
战到酣处,李过大叫一声,拨转马头便走,看来是战不过李自成。
顿时寨墙上下欢声一片。
“哪里走,留下首级!”
李自成自然不舍,催马紧紧相随。
家丁们呐喊声更大了,都希望李自成能追上李过,然后一枪将其挑落马下。
两马衔尾相随,杨文业兄弟心中不停大叫,希望这名千总能将杆子头领刺死当场。
不提防李过摸出一柄流星锤,回身劈面打来。
两马相距太近,李自成不及躲闪,大叫一声,身子从马背上飞了起来,看来负了不轻的伤。
官兵们都是一阵混乱,抢上前来,只怕李过会伤其性命。
李过见官兵人数太多,料不能取李自成性命,长刀一舞,趁着混乱冲杀了出去。
“唉,差一点就将这群杆子一网打尽。”杨文业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那位千总只怕是伤的不轻。”杨文举叫来心腹家丁,“快开寨门,将官兵们迎进来,好生治疗。”
“对,对。”杨文业心想要是刘将爷知道自己部将受了伤,只怕会派人前来责难,要是人死了,更会索要不菲的钱财,于是下达了开门的命令。
杨庄寨门大开,杨文业兄弟和其他几个庄中管事人在门口迎接,一大群看热闹的家丁们在背后跟随。
李自成慢慢站了起来,被部下扶上战马,向着寨门走来。
杨文业满脸堆笑,趋前几步,拱手相迎,当十几颗人头从马镫上解下来扔在他的面前时,他嘴里说着慰劳和感激的话,向着李自成频频施礼,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将军的伤可是要紧?庄内有郎中,已经飞马去叫。”
“快把那些人头挂在南寨门上!”杨文举对手下人吩咐说,声音中带着威严和杀气,随即转脸望着李自成,满心愉快地大笑几声,左颊上的一颗有长毛的黑痣随着笑声跳动。
李自成捂着胸口,就见护心镜已经破裂,也不言语,两杨以为他受伤很重,急忙让家丁们让开道路,陪在他身边一起进庄。
当官兵们走进寨门之后,李自成突然跳下马来,二杨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龙活虎,他已经拔出腰前长剑,举重若轻的一划,两人的咽喉处同时出现了一根血线。
“诚意十足,便给你们最痛快的死法!”
随着李自成动手,几百人马一声喊杀,顿时把几个看守寨门的家丁砍死,队伍立即分三路,一路占住寨门,一路向寨墙冲去,还有一路则放起火来,点着了靠近寨门的几间草房。
“破寨了。”
“破寨了。”
“逃命啊!”
轻易占领了寨门,几百士兵像一股潮水似的涌进寨内,直到这时才有家丁反应过来,一见寨里和寨外一片喊杀声,火光冲天,寨门又已经失守,吓得魂飞天外,向着庄子里面乱跑。
杀了二杨,杨庄一时间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状态,顺利清除了寨门的抵抗之后,李鸿恩领一路向左边推进,李鸿杉领一路向右边推进,而李自成则领一路向中路推进。
杨庄彻底乱了,尖叫声,厮喊声,哭泣声响成了一片。
三路进攻势若破竹,一直攻到杨庄的中心杨家大院,才受到了激烈的抵抗。
破寨之时,杨贵文正骑上一位地主小妾的身上,一见火光冲天,将那话儿拔出,也不管那名貌美的小妾,向着杨家大院而来。
杨文业、杨文举已死,杨贵文便成了主事之人,他一边招呼家丁退进院内,同宅子里边的男人们合起来进行抵抗,一面组织人手将鸟枪和火铳集中起来防守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