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垂暮

为了更真实一些，林素“得知”了被人潜入了奸细，大发雷霆，还将几名官员以泄密和保卫不力为名捉拿下狱，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秦暮雪。在林素的刻意引导下，帝国的人得知了这一消息，送到了凯德林手里。凯德林得知以后，立刻找来了负责情报的官员，名为伯纳德。

“坐。”凯德林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总督找我有何事？”凯德林点燃一支烟，“我们的特工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拿到了图纸，如今正准备撤离，我决定对马岛进行佯攻，然后我们的特工借机撤离。当然，若是他们没有准备，就立刻对马岛展开全面攻击。撤离的事情你来负责，佯攻的事情有斯诺负责，你们二人要好好合作。”

凯德林交代好了之后，“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顺了。”“怎么了，亲爱的。”伊莎轻轻的坐在凯德林身旁，“我们的特工得到了联邦的最新型战舰图纸，可是我觉得事情有点太顺利了。”伊莎点了点头，“那你应该和他们好好讨论一下。”凯德林摇了摇头，“我不能这么做，这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所以我也只好找你了。”

伊莎一笑，“你呀，还是顾虑的那么多，在人前还非要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态度。”凯德林挠挠头，“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先听我说。”伊莎也收起笑容，凝重的看着凯德林。“我们此次潜入林素所在的办公室，有人充当了诱饵，从而暴露，吸引了警卫的注意，另一组人顺利的潜入，解决掉两个护卫之后拿走了图纸，从始至终我们的影子都没有暴露，有些太顺利了。”

伊莎皱了皱眉，“如你所说，的确是很顺利。那么林素有什么反应吗？”凯德林摇了摇头，“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听说查处了不少官员，也包括了战备部部长，秦暮雪。”

伊莎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如果别人入狱，可能逢场作戏，但是林素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秦暮雪丢进大牢受罪的。”伊莎顿了顿，“秦暮雪从小把林素当妹妹，可以说林素是她看着长大的，而林素心善，重情义，苦肉计不是她的风格此外，这样做的风险过大，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支持者，她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的，很容易引起哗变。当然也不排除，林素捉拿秦暮雪的消息有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

凯德林摇了摇头。“我们也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才得知这一消息的。”伊莎长出一口气，“那就没有问题了，这种事情如果被我们很容易得出，那就是陷阱。是多大的代价？”凯德林脸色很难看，“四个联络点都被端了。”伊莎点点头，“原本我只是怀疑，现在我确定了她不是做戏。”

在伊莎的分析下，凯德林放下了戒备。“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甩来这些乱糟糟的想法，凯德林来到了作战部。“总司令、”斯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凯德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看向沙盘前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将。“亚瑟元帅。”凯德林快步上前，对着老者敬礼。老者转过身，缓缓地回了一礼。“您老怎么来了。”

亚瑟举起拐杖，在凯德林身上点了一下，“不错，小家伙。听说你想对联邦下手？”凯德林点了点头。“小心行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还有，这个小伙子也很不错，我老了，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老者在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老元帅还是放不下我们。”凯德林失落的说。“是啊，相比之下我们就好比温室的鸟，没见过大风大浪。”凯德林看着夕阳，“我也时日无多了，多年的沙场生涯留下了很多问题，我感觉他们就要爆发了。斯诺，我呕心沥血二十年，保住了帝国的半壁江山，击败了北方的马兰共和国，我的终点，也就这些了。帝国，即便不能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也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凯德林把斯诺丢在一旁，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林殷，老朋友，我们要见面了，希望那边我们不要在斗下去了。”凯德林的身影，竟是那般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