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纷乱的局势(二)
在泰尔收到了阿列克塞送来的特别“礼物”之后,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阿列克塞不仅要求他收复失地,还要一举攻下泰州和青州。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或许只有叛逃一条路,可是想想自己的家人,且不说自己能逃到什么地方,一旦被发现逃走,自己的家人就会被残忍的折磨致死,他永远忘记不了阿列克塞将一位违背了他的命令的将军全家都被直接推进煅炉化为灰烬的惨状。
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很快阿列克塞便派人告诉他,自己的家人已经被阿列克塞控制了起来,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任何进展,那么便砍了他爱人的脑袋给他送去。
想到这里,泰尔的心里五味陈杂。他从来都只是一个军人,当他在忠诚的执行着国家的任务,自己的家人却被当作要挟自己的筹码。
想到这里,泰尔苦涩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路可走了,即便是叛逃也是行不通的。
相比泰尔的忧虑,房嘉裕的日子要悠闲的多,当然,自己也要防备泰尔或者马克狗急跳墙,对自己发动突袭,所以,房嘉裕将两个步兵师分别部署在了冥岭的东北方向和西北方向,装甲旅则随时准备支援二人。当然,表面上还是摆足了要对泰尔发起进攻的态势。
至于马克,见到戴峰按兵不动,也就更加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在于阿萨辛讨论了一番后,马克决定在青城的西南方向布置四个集团军来防备戴峰,在东南方向布置三个集团军防备房嘉裕。
戴峰早早的布下了口袋阵,只是可惜,马克迟迟不上钩,这让他有些焦急。他也不是没想过主动出击,但是他知道,马克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不想让刚刚整合的第四军就这样被重创,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今的局势,就要看谁耐得住气了。
……
“泰尔,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要看到你的战果,别忘了,你家人还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不介意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给你作为礼物。”
阿列克塞狰狞的笑着,挂断了电话。泰尔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在他的印象中,阿列克塞虽然冷酷,但是还没有如此的残忍,而如今,阿列克塞给他真实的感觉就是,变态。
“通知部队,准备进攻吧。”泰尔无力的找来了彼得罗夫。
“嗯。”彼得罗夫没有多说什么,去集合各个兵团的司令官了。当然,十四方面军已经全军覆没,彼得罗夫如今是南部方面军群的参谋长。
而如今,各个兵团的司令对战局也失去了信心。“为什么还要进攻。”洛索夫有些不满的说。
“自己看吧。”泰尔拿出电报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也包含着阿列克塞的“问候。”
在看过了电报后,各个兵团司令都觉得有些心寒。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作为政府的首脑竟然如此对待他们。
“不如反了。”一个兵团司令激愤的说。泰尔摇了摇头,“你们只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士兵,还是有退路可走的,等这一战结束,就带着自己的家人远走高飞吧。”
泰尔又安抚了众人一番,便去视察部队了。不出他所料,部队如今的士气十分的低落,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司令,如今你打算怎么打这仗?”彼得罗夫凝重的开口。
许久的沉默。“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泰尔突然开口了。
彼得罗夫很是不解的看着泰尔,“司令,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去安排一下作战计划。”
最终泰尔制订了计划,那便是先取青州,再取泰州,在昌城与戴峰打一场大会战,至于房嘉裕,泰尔则交给了较为稳重的洛索夫,由他率领二十八方面军镇守利州。
而泰尔则率领第六方面军的残部和第九方面军,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直接佯攻青城,而主力绕过青城山直取青原。
看了看时间,泰尔决定待部队在修整最后一个晚上便出征。
……
泰尔出兵的消息自然瞒不过马克,更何况,他也有意让马克知晓这个消息。在兵力的分配上,由他亲自率领第67兵团承担佯攻任务,至于主力则由彼得罗夫率领,进攻青原。
马克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马上通知了阿萨辛。阿萨辛也立刻开始集结部队,准备迎击泰尔的大军。
泰尔在抵达以后,并没有立发起进攻,而是选择了观望,这让阿列克塞十分的恼火,责备他为什么不发起进攻。泰尔又解释了一番,阿列克塞冷笑着告诉他还有十天的时间,如果不能拿下青州和泰州,那么他的家人都会被他送入角斗场。
电话挂断没多久,阿列克塞又打了电话过来。
“元首,还有什么事吗?”泰尔沙哑的开口。“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给你的要求太低了。十天,十天内我要看到陈武和马克的脑袋,否则,我就让你看到你自己的脑袋。”
说完,阿列克塞挂断了电话。泰尔看了看时间,“下令进攻吧。”
第67兵团对阿萨辛的四十六和四十七集团军发动了进攻。由于缺乏重武器的支援,所以第67兵团的两次进攻都被阿萨辛击退了。同样,这份战局也被阿列克塞所知晓,泰尔又是被阿列克塞威胁了一番。
“司令,休息一下吧。”67兵团的司令格拉多看着泰尔异常憔悴的样子,给他倒了杯咖啡。
“格拉多,我。”格拉多制止了他,“司令,我相信,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泰尔苦涩的笑了笑,“如今还有八天的期限,如果我不能做到阿列克塞的要求,恐怕列夫斯兰元帅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怎么会这样!”格拉多错愕的看着泰尔。“阿列克塞对我的女儿垂涎已久,作为一个父亲,我真是没用啊。”泰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