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南云
“佐藤君,你让人家这么伺候那个牛二头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好委屈啊。”这个被牛二头收留的日本女人在那边娇嗔的说道。
“南云,你是个聪明人。你和那个川岛芳子都是帝国培训的精英人员。可是你知道嘛,为什么你现在只不多是我们特高科的特工而已,而那个所谓的皇室成员却被称为帝国之花。”佐藤信介没有在意这个叫南云的女人的娇嗔,而是冷漠的说着话。
“还能有什么?人家有背景。有贵族的的身份和大量的资金。我南云造子是什么人?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哪怕我付出再多,也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这个叫南云造子的女人曾经和川岛芳子是同样被日本情报机关训练的特工人员,两个人甚至在在工作上经常有着交集。
“是啊,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我们的日本,阶级这样的东西是始终存在的。有些人生来就是高贵,可以享用数不清的资源。起点就比我们这些人要高的很。而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是别人的棋子。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哦,那么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和我们以后有关系吗?”
南云造子能被选上特工这个行业,说明她绝对是个聪明人。所以很快的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佐藤信介笑了笑,将南云造子递过来的葡萄吃进了嘴里。
带着异样的光芒说道:“你我是普通家庭出身。我们什么都没有只能靠着自己的脚步一步步的往上爬。可是吉野良田不一样,他虽然是家仆的身份。可是他是斋藤家族的家仆。有些时候掌握的资源比我们多。所以我们是的联合是最好的情况。”
“军,政,商,谍。这是构成我们整个人以后基础的最大的保障。现在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只能不断的完善。从军的位置上来说。现在正是最混乱的时期。现在咱们日本很多少壮派的军人已经安分不了了。我这次和吉野君在三省的时候,认识了个叫原田的人。这是个有野心的家伙。而且在做事情的时候有这心狠手辣的特点。我想只要有机会,我们会慢慢的成为好朋友的。”
佐藤信介在那边的话,让南云造子皱皱眉头说道:“这个人应该岁数不大吧。现在你也知道咱们的很多的将军都是大正时代的老人,而且这些人是老顽固。即使是少壮派的军人也是说不上什么重要的话语。”
“哈哈哈,海军和陆军有矛盾,陆军和关东军有矛盾,关东军和派遣军有矛盾。我们的军队中的那些派系始终是谁也看不上谁的。而且你要是知道的。就是陆军本身也是充满着派系。说实话帝国要经略中国,这是个富饶的土地。我们就是蚂蚁啃大象。总是有间隙的,浑水摸鱼的事情是迟早的,我们能等得起。”
佐藤信介不是个庸人,其实在作为间谍人员之前,他出身军队。所以他本身对军日本的军队体系的优劣是看的非常的清楚的。尤其是在他的内心中。对于军队的权利始终是有着畅想。要不是阴长阳错,他不会成为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
他只是普通家庭,所以在军队上边光宗耀祖的心思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南云造子也是知道对方的心思:“那你说了军队,而那个你说说我们这些间谍的命运吧。”
“间谍始终是不得好死的职业,不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这个只不过是我踏向军人最高荣誉的垫脚石。南云,你知道我们在中国这个地方有多少的间谍组织吗?”
佐藤信介没有直接回答南云造子的话,只是提出了个新的问题。
“那个很多了,不要说我们军方的特高科,就是外务省,甚至民间的黑龙会,就连我们国内的那些小家族,甚至财阀都有在中国的间谍机构。这个政策可以说是上边的故意而为,甚至我们很多的机构都是重复的发生误会。”
她说的到是实话,现在但凡有点势力的组织都想在中国谋取利益,有的偏向于商业情报,有的偏向于民生。甚至有的机构就已经开始测绘中国的土地。
佐藤信介笑着说道:“是啊,现在以土肥圆先生的华东北方面,甚至活跃在东北的高岗先生。就连上海的重光葵这些人。大家都是各自的为自己的派系服务。谁也不会服气谁。都想做情报界的老大,可是谁又能坐上?”
“你刚才说的军,政,商,谍。咱们这个谍字到是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特高科这边是全部最大的。也是最受军部关注的。我想要是帝国对中国进行征服以后,这些人将全部的给我们做基础而已。”南云造子显得不屑的说道。
“错了,他们不会的。而且在还会越演越烈的掌权夺利。那个时候才是最混乱的时候。所以这个才是我和吉野良田合作的最主要的原因。”
“什么?这件事情就能促成你和那个家仆的合作,佐藤君,你不会是傻了吧。”南云造子觉得佐藤信介是有点癫狂了。
“你不知道吧。那个斋藤家的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曾经也是我们的前辈。在二十年前就是帝国优秀的特工人员了。只是最后因为斋藤家的家主出现了问题,所以只好回家继承亿万家财的,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抓住了机遇,将整个家族的实力提升到了现在的位置,甚至已经开始插手政界了。而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继承人,只有一个联姻政治家族后生下的女儿。”
南云造子知道现在谈到了商业上的事情。
随即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吉野良田整个家伙只不多过是个仆人而已,他准备打斋藤家大小姐的心思。那么国内很多财阀和家族的公子还不撕了他。”
“你不懂的,我的路线是谍,军,政。而吉野整个家伙他想的是商,政,军的路线。他的优势很大的。从商人整个方面进行。你要是知道不管是什么路线,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而他作为斋藤家族的家臣,哪怕是以后娶不到斋藤家的大小姐。可是在商业方面是需要代理人的。而他家几代都是家主最信任的人。要不也不会安排他在上海这个远东的中心进行历练的。”
“他能有这个本事?我总觉得这不是靠谱的事情。这个家伙我总是局的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南云造子是很难接触这些上边大家族的事情,但是从女人的角度上边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毕竟身份上的障碍,始终是制约着吉野良田的最大问题。
“这个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他对付那个叫常冬青的年轻人的目的,也是我趁机将牛二头这个人逼到了这个地步的原因。”
现在是揭开谜底的时候,所以佐藤信介做起自己的身子,拿起放在桌子上边的酒杯。
“斋藤武夫这个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安分的人。所以曾经去了日本陆军军官学校进行了学习。期间认识了两位好朋友。一个叫土肥圆,另外的一个人叫常玉成。并且三个人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听到佐藤信介这么说,南云造子惊呼道:“土肥大佐?国府的元老常玉成?这些人都是在两国响当当的人物啊。”
“那是当然,中日海战以后。很多充满着激情的人开始在我们留学。并且那个时候很多洋人都在欺压我们黄种人。所以那个时候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憋着口气。他们都想用自己的能力改变国家。就这样三个年轻人一起学习,一起训练。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最后分道扬镳。但是他们三个人曾经做了一份设想。”
想了想佐藤信介不确定的说道:“而这个设想最后的结果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的是斋藤武夫因为回家继承家产,最后将他的那个部分给销毁了。土肥先生用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在引导可高科进行。而常玉成这个人却回到了国内,参加了国府。”
“你是说,他们三个人是各自筹划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的一部分。而他们没有将整个计划合并,最后分道扬镳?”
南云造子震惊了,他知道那个时代的能考取日本陆军军官学校的人都是非常耀眼的人物。而来自两国的精英能够在一个目标的情况下,根据自己的特点设计的东西,势必是惊天动地的。
“是的,我以为这个事情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自从我在上海的虹口租界那边遇到了我已经认为死亡的牛石进二,也就是牛二头以后,我曾经试探过吉野良田。最后我确认了,就是斋藤武夫不仅没有停止计划的实施,而且利用他的影响力和手中的财富,已经开始了这个计划了。并且实施了好多年,”
“什么?这个不可能的。你要是知道他是受人瞩目的家主,就是要动用这些我们作为特高科不是不能发现蛛丝马迹的。虽然我们级别不够,可是你要说我们的体系非常的庞大,总是要有马脚的。”
“呵呵,你以为?我们还是年轻了。其实你在土肥圆先生的动作中,你其实能看出了很多的东西。他常年的混迹在中国这个地方,甚至在明知道他是日本人的情况下,被中国军政两方面的人奉为上宾。还公开被那些中国方面的大人物赞扬。”
佐藤信介自信的说道,这个事情是他真心思考过的事情。
“这个不可能,土肥圆大佐因为满洲事情即将荣升少将。可以说是我们帝国的情报之父,甚至他已经超越了他的老师坂西利八郎。”南云造子惊呼。
“你不相信吧。其实斋藤武夫和常玉成两个人比他还优秀。要不是常玉成出身在这个国家,手中的资源没有斋藤武夫多,并且战乱不断,各方争权夺利、我想中国的情报之王就是这个人了,甚至也不会再孙先生去世以后受到别人排挤,离开了权利中心,最后隐居上海。而且我去日本陆军军官学校,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并且在军部尘封的档案中,我找到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南云造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休眠者计划,具体的我不清楚。所以我在遇到牛二头以后,就已经确认了这个计划实施起来了。所以我开始将牛二头逼疯出来,也就是为了收拾常冬青。你不觉得。斋藤家族家仆和常玉成的儿子之间的搏杀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佐藤信介已经癫狂了,整个计划都是在他的策划下开始向着既定的目标进行。
“你是疯了?常冬青现在是党务调查处的人。也算是我们的同行。并且这个人很聪明的。而且这个不是在我们的本土。斋藤家的计划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碰触的。要是给他们发现。不要说土肥圆大佐能保护我们?”
南云造子是害怕了,她是知道现在吉野良田和佐藤信介策划的事情有点胆大妄为的存在。
“我知道啊,要不我为什么联合吉野良田这个仆人?你要是知道的,他也是对斋藤家的家产想法很多的。尤其是对斋藤静子小姐的痴迷。据听说,我们的斋藤静子大小姐可是很欣赏那个常冬青的,可惜这个家伙是名花有主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可以帮助两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做出抉择的。”
南云造子惊恐的说道:“你是个魔鬼,你难道不拍他们知道原委以后的报复?”
“报复?你知道刚才说我碰到了三个人啊。我们还有这个准备走军,政路线的家伙。”佐藤信介自信的说道。
“是谁?你还有后手?”
“是啊,原田先生在我的介绍下已经正在东京那边,认识了石井先生了。你可是要知道作为着名的生物化学家。原田九郎的爹可是他的好朋友。并且我知道的是原田九郎的父亲在被党务调查处抓捕的时候,可是传送过一份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