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药剂
常冬青苦笑的说道:”惹祸上身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吧。整个郑永昌我也不知道他会能成什么情况,我不甘心。希望站长能给我问清楚的机会。“
他说的非常的诚恳,甚至带着点诚恳的神色。
“好吧,你去问问也好,那边的事情我也是插不上手,你知道的,红党的案子是我们的工作重点。现在老头子对攘外必须安内的决心。我也想知道情况。”
然后吴亚醒看看手表:”今天下午我和黄副站长有个会,任斌最近将那个人打的不成样子了。最近因为这个就没有审讯,你趁着这个机会去关押房间看看。记住时间不要长,我需要的让这个不要乱说话。我和他不熟悉。“
“明白的,我会在身边放上人的。不会让别人说闲话的。规矩我懂。”
还是地下审讯室,还是同样的陪同人员马小军。只不过现在的人却是自己最想见的。
“你叔叔说了,说你想到我们督查科?为什么?”常冬青没有着急的进去,在门口和马小军聊着天。
“报告长官,我叔叔本来的意思给我找个不危险的活,可是我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妹妹,生活压力大时。危险是没有,可是有谁也少。我想多挣点……”
马小军的眼神当中带着点忧伤,其中也带着点倔强。
找个眼神让他想起来了在被父亲赶出家门以后,住在贫民窟中的时候,自己的哥哥常冬则的眼神。
“我们这边投胎率虽然没有行动科和情报科高,但是不是没有的。也很危险。你想清楚了老马的面子我会给,但是路要自己走。”
“规矩我懂,最近在这个鬼地方看了不少的事情。确实蛮危险的。可是那有什么?都说富贵险中求,我何必不能求?“
常冬青深深的吸了最后一口香烟:“好吧,你有野心,也有想法。我给你个机会。去找万华,就说我说的。你先在那边试试。”
说完,扔掉手中的烟蒂。推开那个让自己心情压抑的大门。
“郑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常先生,今天的见面我们不奇怪啊。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招,你就用吧。”
常冬青从来没有想到和郑永昌在这种环境下见面,可是现在两个人却在这个鬼地方。而他从老郑的眼中看到了决绝。
“你耍了我,而且你也耍了我的老板。说,你是什么身份?”
常冬青好像被激怒了一样,开始有点歇斯底。
“走狗,人渣。你们党务调查处的人是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糙……”常冬青如疯虎一样,拳打脚踢的对待郑永昌。
老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被骤然暴起的打击显得非常的痛苦。他已经无力的挣扎。蜷缩在那边保护着头和身体的其他的要害的地方。
“常科长,别。你别动手。这个家伙已经是虚弱的很了。你要是打死他的话,我这边不好交代。”马小军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待人和气的督察科长。还有着暴虐的一面。
迅速的从后面抱着常冬青,一边向外边拉扯着,一边嘴巴在那边劝着。
“郑永昌你老实点。这个地方就是阎王殿。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给你条活路。”常冬青在那边威胁到,然后看到手中因为在刚才不知道磕在什么地方,手中鲜血直流。
“常科长,你都流血了。还是去医务室包扎下吧。这种人死硬死硬的家伙。别说您了。就是这几天任科长那边都已经提审了好几次。人都快打死了,刑具没有少上。也不知道红党这些人是什么材料做的。死活不开口。“
常冬青好像没有看见,随手从口袋中拿出个手帕。按在伤口上。
“什么做的我不知道,这家伙到时骨头很硬。你们这边的审讯记录有没有?”
马小军赶紧回到道:“您也知道,我们这边也就是个关押部门。这个家伙的记录在任斌任科长那边。您要是需要,我这就给您协调。“
“算了,我自己去吧。省的他为难你。”然后嫌弃的将手帕扔在了地上。并且还不解气的看了眼以后走掉。
随着门关起的声音,房间恢复到昏暗的场景。
而在地上已经开始逐渐抽搐的郑永昌,慢慢的爬行着,抓住了常冬青扔在地上的手帕,用手不断的摸索着。慢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这不是医院的药品。”
牛二头从剧痛再到慢慢的放松,然后逐渐的恢复到了清明,只是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显示他的外强中干,
“军队那边的研究所新研制的药品,我的一个朋友在那边做助理研究员。上次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来的,我看你疼的不行,而我们在这里,不方便呼叫医生,我给你试试看。看来效果还不错。”
佐藤信介没有说真话,这个是原田九郎。根据他父亲的研究而制造出来的药剂,本来是为了加强军队在战时的士兵的精神用品。上次在淞沪的时候,他偷偷的拿伤员试验过,效果不错。只是有着其他的副作用。
而这种副作用对于将要控制的人是有着效果的。
牛石进二知道军部为了缓解在战争中兵源的问题。所以一般采用精兵政策。属于那种质量取胜的目的。在训练上边是舍得用子弹喂的,日本人的军队中的新兵的战术素养是不错的,要是研究在战场上的加强体力,减少疼痛的药也是正常之中。
“还好。是你的药救了我。你的事情我想想。找时间给你答复。“
“好的,没有问题你好好的养伤。这件事情不着急。”
看到牛石进二的表情,佐藤信介知道这种事情着急不来。然后带着南云造子离开了医院。
常冬青处理完地下审讯室的时候,就向着行动科的方向走去。
“三张带一对。”
“管上,一条龙……”
任斌正在和手底下的人在打牌,屋子当中烟雾弥漫,充满着呛人的味道。
“咚咚咚……任队长,你这边挺热闹的。找你有个事情。”常冬青开门见山的说道。
任斌看到是常冬青,将手中的牌扔到了桌子上。
嘴中嘟囔着:“你们玩吧,我好好的接待常科长。”
说完,带着常冬青回到了里边的办公室中。
“兄弟点背,常科长您别在意。我是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只好隔开这个地方自成天地。”
他说的到是实话,虽然党务调查处已经升格,可是地方还是没有扩大的。而任斌三番两次的让黄副站长失望,也是满意办法得到特权。这也是他为什么着急立功的原因之一。
“任科长,是这样的。站长让我看看你这边那个叫郑永昌的嫌犯的口供。你也知道他和被送交南京的瓦西里是有着关系的。甚至牛队长还拍摄了他们谈话的照片。我想这些资料对我有用,希望你老兄不要小气。”
常冬青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毕竟谁知道在这个鬼地方有着其他的眼睛。
能混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要眼看八方,耳听六路的。谁也不知道在和善的表面上是不是带着恶毒的心思。
“你们督查科也掺和进来了?老弟啊,这个案子不属于你们的职权范围内啊。”
任斌这种人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记疼的家伙,还记得当初为了得到常冬青的原谅,所用出来的那种卑躬屈膝的神色。
现在时间过去了,并且他知道自己也就是这样了,黄副站长那边已经和他通过气了。尤其是他得到了牛二头的谈话,他现在也不顾忌什么了。
“任斌,我是和你谈,不是求你。这件事情我们不掺和。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只是要上吴站长那边有个交代。你给不给的无所谓。只是站长那边问起开,你自己兜着。”
常冬青知道任斌是个势利小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不过是要走个过场,以掩饰他去底下审讯室的目的,所以也不在乎。
欺软怕硬是任斌这种人的特性,是渗透到骨子当中的,当他看到常冬青真的生气了,准备转头救走。
他连忙笑着说道:“别,别,别老弟。这不是问问。你知道咱们这个鬼地方对红党的事情都是很谨慎的。但是你老弟是谁,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
他是害怕了,因为让他想起了几次的教训,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都要汇报,现在也只能这样。并且因为没有审讯成绩的原因,也不怕常冬青能看出什么。
“那行,辛苦老哥了。最近的一段时间就麻烦你了。等事情结束,贵宾楼走起。”
“哪里哪里……怎么能让兄弟你破费,等不忙我请客。”
就这样常冬青拿出了到手中的资料,眼看着下班的时间。没有叫王少荣自己开车来到了圣玛丽医院的大门外。
车窗的敲击声响起:”冬青哥……“
“美女,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看电影好不好?”常冬青的脸上露出了溺爱的笑容。
张蒙随手打开车门说道:“你啊,天天忙的早出晚归的。我都找不到你人。那天我去看伯母了。她也说你是好久没有看她了,你整天忙什么呀。”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有小脾气了,常冬青知道最近党务调查科很忙,顾不得家中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有着其他的身份。
随即说道:“都是瞎忙。这不我来赔罪了。你看我给你买的喜不喜欢。”
对待女孩子的小脾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买礼物,常冬青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乖乖的送上去。
张蒙其实早就原谅了常冬青。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何况是在恋爱中的男女。
“好漂亮的发卡,你给我带上。”张蒙带着甜蜜的笑容,让他给自己带上。
“OK,没有问题。这个是法国巴黎最新款的货。是我表弟王猛专门托人给带来的。你这个嫂子是有福气的,你看看大家都想着你,”嘴巴上说话,可是手中没有闲着。
张蒙的小脸红扑扑的,其实在生活中不是那种惊心动魄才是爱情,小情侣之间的细节往往是最让人难忘。
“就你会哄我。不过这个真好看。”张蒙对照着车子上的后视镜,不断的看着头上的发卡。
常冬青看到她这么臭美,也是非常的开心。
“娘子,我们去用膳好不好?”难道常冬青调皮了下,说着发动了汽车。
”对了,过段时间我想你要是能请假的话,陪我母亲出去转转好不好?“常冬青似乎响起了什么,将发动的汽车停下。
张蒙感到很奇怪,作为大夫来说,救死扶伤是天职,圣玛丽医院这边的医生素质不错,可是人也是不多的,排班都比较忙。
“去什么地方?要很长的时间吗?”张蒙好奇的问道。
“也不算吧,我想让我娘去香港转转。我在那边的半山买了个别墅。也顺带着能去欧洲那边,你知道老太太自从嫁给我爹以后,就没有出国远门。你刚才说起来我好久没有看得她了。就想到你能不能陪着她。”
常冬青也是临时想到的,他觉得张蒙说的对,家中很少能照顾。
“转转是没有问题的。我到时觉得欧洲那边没有必要。阿姨没有去过南京,再说我家在苏州那边也是有家产的。老年人岁数大了,不能长途跋涉。身体重要。就在周边最好。”张蒙在边上建议到。
常冬青想想,自己还是有点着急了。随即点头答应。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快乐的,而且过的很快。吃饭看电影,时间也到了十点多了。常冬青将张蒙送到了家门口。
就在这时候听到外边汽车声音的张蒙家的家仆打开门。
着急的说道:“小姐,医院刚才打电话,请您赶快过去。说有个急诊。病人内脏大出血。现在已经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