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功亏
听到,这个隐藏的饿狼死了以后,常冬青也不管什么家臣不家臣的,都死了最好。这时候他出奇的冷静,田川宸宫也满意这个学生的表现,一直以来他的直觉和常冬青的了解,觉得他具有优秀特工的潜质。
“老师为什么选我?”常冬青好奇的说道。
田川宸宫再倒了一杯清酒:“第一,你和福住正男比较相似。第二,从你一进学校我就注意到你,你有很好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并且你不失赤血真诚。第三,我是马上要走了,平沼内阁的计划是被泄露出来的,等待他们的是下野,而我的老朋友阿部,要组建新的内阁。我这个被派系斗争牺牲的人也要回去。而在魔都这边就会缺少一个与苏联方面的联络员。你是我选定的人,我在这里也只能拜托你。”说完,夹了一片鲜嫩的鱼肉刺身给了常冬青的碟子中。
常冬青,也没有注意,继续问道:“那么老师,您为什么安排我去79号?”
田川宸宫,笑笑说:“你以为军部会放心的让金陵那边自己成立特工总部,虽然名义上是属于汪政府自己经营,但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而会派遣福住正男这样的”休眠者“进入到里面的。我这个时候将你放进去。正好是他初建的时候,比较混乱。其次,也能让军部那边的人从底层开始,从而以后不管是我,还是你发生问题。我们相互直接没有问题联系,相互撇清。”
今天晚上,这一席谈话让常冬青认识到了特工工作的冷酷性和谨慎性,这种警示陪伴着常冬青一生。让他多次的逃离了敌人的圈套,也为他日后的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田川宸宫看着常冬青在思考,也没有打扰,今天的事情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也场考验。常冬青思考了好一会,然后正色的说:“感谢先生的信任,我愿意为我的种花家接受这个任务。”
“好,非常好,常君。若干年后,当没有战争,中日两国和平共处的时候。他们会感谢你和我们,为此做出的事情。来慢饮此杯。“说完断气酒杯,准备和常冬青相互碰杯。
可能田川宸宫太高兴常冬青能答应他,田川敬酒的时候太过激动,两个杯子碰在一起的时候,酒杯跌了下来,酒水撒到了常冬青的面前。田川一边道歉。道:“常君,不好意思。人老了。你等一下,我拿给你擦擦。”
然后从边上的柜子中拿出毛巾,递给常冬青。一边从食盒中拿出新的餐具摆好,重新倒上酒。常冬青擦完自己的身上,又将桌子整理干净。两人碰杯,吃着鱼生。气氛也没有那么沉闷了,恢复到以前相处的模式。常冬青问道:“老师,怪不得昨天晴气君,知道我是您的学生,对我态度这么不一样。”
田川宸宫回答道:“晴气庆胤,他是”土肥原贤二“的助手。1931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1934年任职日本参谋本部期间。土肥是个种花事物通啊!你的档案是在军部的,以后隶属于他们。我曾经参与的计划他们是知道的,也来寻求过我的帮助。这两人不好打交道。”
“好吧,说说你下步的工作计划。资料袋中,有福住正男的具体资料,社会关系。你需要背熟。从明天起你要每天晚上来我这里进行学习,我将最快的时间教会你一些东西。”
“啊,还要学习,明天开始,特工总部那边也要培训了。”常冬青头疼的说。
“技能上的我不需要教你,你们特工总部的学习是乙种训练,属于战术性的比较多。我更多的是帮助你了解福住正男的资料熟悉,社会关系的梳理。情报传递的密写,传递。等战略情报的分析方面,这一点和红党那边的差不多。但是都是最先进的科技,他们的太旧了。另外,你的武术技能也要丰富,既然福住正男是四处流浪的,所以他的武学比较杂。他的母语要带上东北那边的口音,在突发情况下要有痕迹。”要说RB人很严谨,从田川宸宫嘴里吐出来的科目,可见这还是突击。要是正规的那学习的更多。
常冬青继续的翻看着资料,里面还有一个断掉的玉佩,就像中国小孩子过周岁的时候带在身上的那种样式。估计这就是唤醒的信物了。还有一张关于常冬青原来身世和社会关系,接触的人的调查表记录。
这里面赫然有张叔一家的调查,张叔的原来资料和信息这里都有。估计是共产国际通过苏联那边从红党那边要求的资料。这个不是好事情啊,虽然都是同志,但是真的要传出来,张叔一家岂不是很危险。拿出张叔一家的资料。当着田川宸宫的面,常冬青就着好味道的日式料理喝着清酒,神情自若的将纸吃了下去。
常冬青表现的是一种态度,首先,我是决定了和你们干了,就没有必要用最亲近的人对我进行威胁了。其次,我很不耻你们这样的行为。再者,这样的资料能拿出来,说明大家都很可以共守秘密,就不用让张叔一家撤离了。资料是不准带走的,看完后。要交还给田川,两人继续吃饭。
酒饭基本上差不多了,两人烧了壶开水,将常冬青带上的太平猴魁泡上,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天色也比较晚了,常冬青起身告辞。田川宸宫目送常冬青离去,一只夜猫出现田川的院子中,围着刚才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吃着,田川宸宫拿出刚才酒撒的时候弄脏的生鱼片喂给小猫。不一会,小猫蹦跶了几下,惨叫几声抽搐着死去。
常冬青这个晚上也没有办法入眠。今天梳理下发生的事情,发现还没有成为国府军统的特工,到是一下国际化了。就这样,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谁去,悠然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自己差点记忆没有命了。特工总部筹备处的大院中,天气晴好。院子中间,按照各个科目整齐的排列着。今天是第一批考核人员参加培训的日子。几位教官并列而站。其中,作为本次总教官为林立群。主抓政治训练思想动态方面。其他的为各个系的教官。
这也是和常凯申学习的。黄埔系个个见面叫校长。那个亲切劲,虽然常凯申将国府搞的一塌糊涂,但是架不住这点不服不行。79号师承中统和军统的传统,又引进了特高科的特色
这里提到特高科,而和世界上所有的情报机关不一样的地方,特高科隶属于RB内务省。最初,特高课是一个应付国内事变的机构,但随着RB侵略中国和远东的需要,RB政府开始逐渐转变特高课的职能。
RB方面认为侦破是特高科的主要任务,也就是将破坏有组织犯罪和预防有组织犯罪作为行动目标。所以特高科是将警察的案件侦破的方向去发展。在最早的作训当中沿用的是警察学校的方法,形式上,卧底,取证,顺藤摸瓜等警察办案的手段放在了间谍和情报获取上。后来与宪兵结合以后,对行动采取了军方的方法。所以在这方面不能不说RB人的创意。特高课全称为“特别高等课”,其实在被日军占领的中国各地的“RB领事馆警察署“内都设有一个特高课,来负责侵华特务活动和谍报活动。
而这次对79号人员的培训也是按照乙种训练的目标,取消了军事方面大部分的的东西:步兵操典、典范令、大军统帅、参谋作业、野外演习都没有,毕竟是短期训练班,三个月的时间能省就省,再说RB人也不想,真心将这些人训练成精英。
根据部门的不同各个班分为:情报系、行动系、电讯系、警政系、内务内勤系
情报系:情报学、秘密通讯、爆破学、毒药学、擒拿术、刑事侦察学、照相术、无线电学、无线电机的工务和报务实习、邮电检查术,取证。
行动系学习的科目:这个系学习科目基本上与情报系相同,只是偏重于行动术、爆破、武器使用法等杀人、放火、爆炸、抓人、跟踪、车辆驾驶等类的科目,占的课时比例较多。
警政系学习的科目:以学习警察业务为主,如警察行政、刑事警察、违警罚法、刑事诉讼法等等,但也学习情报学、行动术、侦查术。化装术、武器使用法、爆破等科目,只是所占课时较少。
电讯系以学习电学及无线电收发报技术,密码研究为主,其他如武器使用法,比较少。他们以练习收发报的时间最多,破译,监听,使用设备。
内务系:主要学习,速记、物资保养、枪械保养、会计,车辆驾驶等,其他武器使用也和大家一起训练。
而政治思想反面,79号却沿用了原来国府的那一套,计有:国父遗教、领袖言行、反共抗俄论、政战总论、中国近代史、中共问题。增加了美化以后的RB近代史。
而常冬青,因为身手不错。被分到了行动系。所以从1939年4月24日开始,常冬青同学就开始了他的学习之路。
所以早上八点开始“以汪先生的意志为意志,以汪先生的行动为行动,作为汪先生的忠实耳目。”的口号中开始队列训练,然后进行射击训练,紧接着各种政治思想方面的学习。下午行动术的练习,车辆驾驶等学习。
晚上就要到位于虹口道场的田川宸宫家中,吃RB各个地方的料理。学习情报侦探密码随时随地的应变福住正男的各种问题,RB人文地理。东北到魔都的文化地理口音,武术招式的学习等。鉴于共产国际的需要和各国人打交道,田川宸宫还要求常冬青学习英法德俄,四个国家的语言。时间紧迫就从从法语开始学起。
时间就这样每天在紧张中过去。普通人学习这些科目本来就不容易,而常冬青每天下课还要加料,这不今天这节政治思想课,常冬青就是在提不起精神困的不要不要的。一边听一边在打盹,这节课的主抓虽然是是林立群,其实他也上不了几节,就让一个红党那边变节的分子任命为系主任代替他来上课。
这位系主任也教授的认真负责,讲课的时候不敢有一些懈怠。大大小小的理论讲的非常仔细,今天将的是毛先生的一些文章,偶尔一些点评。可是他不想想,下面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吃喝剽赌,抽大烟,逛青楼是个顶个的行家,虽然特工筹备处招人的时候有识字的要求,但是挡不住这些都是后世所谓的“学渣”啊!要不是有命令畏惧枪子,而且培新期间工资照发,谁有那个闲工夫听这些。
上课的时候,基本上也不听,偶尔的做做小动作。昨天这位系主任在接受了任兵的吃花酒的邀请后,拍着胸脯,答应今天给常冬青找找难看,这时候又看见常冬青在那打盹,立马记上心头,厉声斥责到:“9527,你在干嘛?站起来,上课睡觉。看来你对我这门课有意见啊!”
常冬青听到声音后,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主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心的。”
“哦,你不是有心的你是有意的吧!就你这个脑子和态度,我劝你还是出去站会醒醒精神。“这个系主任看常冬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得寸进尺的说着。
常冬青也是有点不太高兴了,不就是睡了会觉,也没有打扰谁,别人都在那边做小动作都没有事,这个老师针对的是自己,常冬青也在思量着,这是培训总不要弄的不好看,随即说道:“主任,你看我这挺好的,我也认错了,要不罚站就算了,你就看在我第一次的份上,下不为例。“
“不行,你不好上课不说,还嬉皮笑脸,滚出去!你这有娘生,没有娘教的东西。“这个系主任眼看常冬青放软,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