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神经病
“什么——无药可医,无药可救——”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生与死,而是我说我爱你时,你说你儿子已经会打酱油;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生与死,而是你说你爱我时,我却已成一抹黄土;
这些都他吗的不能算是最残忍的事情,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可以“不累不疲”时,却是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患者。
听见姜院长的话,所有人都皱起眉头,像是霜打的茄子,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姜院长,他们不想相信她的话是真的,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单单不说邓晨会不会成为不累不疲的战士,若是真的不能医治,那么邓晨这个人也就算是废了,军旅生涯,乃至他的人生就这么废了。
唐汉也不敢相信姜院长的话,但他们能够看得出来姜院长是非常认真的说,在这样的场合,根本不会开玩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院长的身上,希望他能够一些解决的方案或是给他们一些希望,此时,在场的军人都是昔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但现在的他们振作不起来,邓晨再所有人的心中不是一个好兵,是个刺头,是个能带动别人的刺头,但正是因为他的刺头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记住他的名字,尤其是安然。
是安然在大山里发现他,是安然将他带出大山,也是安然给了他兵的形象,而如今眼前的孩子却要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患者。
看着在场的人姜院长的心情也非常压抑,她略带安慰的说道:“若是不怒不燥,一年以内不会太严重,这个病是个循环的病症,越急越燥,越容易犯病,越犯病就越急越燥,到了最严重的时候,整个人就会疯掉,再也清醒不过来,到那个时候,一定要控制好他,毕竟……”姜院长的话欲言又止,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他说话的含义,若是到了那个时候,邓晨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就是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以邓晨的能力和军事素养,他非常容易逃脱所有人的掌控,逃出军事管辖,做出什么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李大坤听完姜医生的话,“腾”的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出会议室,他的眉头紧皱着,思绪一直在邓晨的身上游荡。
唐汉看了看倔强的李大坤,周围的人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并没有在意。
其他人依旧看着姜院长,希望姜院长能够给出一些满意的希望,或是一些让人欣慰的话,看着众人充满期待的样子姜院长继续说道:“我们会尽快联系国外的权威专家,看一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好的消息,不过希望在做的诸位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毕竟这样的病例在世界上都是罕见的。”
听着他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沉默,没有人说话,唐汉将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掰得嘎吧嘎吧作响,他的心情无以言表,像是上坟一样。
未等其他人说话,唐汉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李大坤走到邓晨病房门口的时候,吕寒正在房间门口,看着走出来的李大坤,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事都没有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邓晨的病床前,此时,邓晨已经恢复了意志,所有的伤口已经处理好。
他睁着眼睛,看着滴液滴答滴答的向下流,一句话也不想说,一个字都不想说,甚至连眼皮眨动的痕迹都非常慢,他想海葬王,一直在想海葬王的事情。
他又在埋怨自己,又在抱怨自己的能力不足,又将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不善言谈的吕寒已经简单的劝说几句,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李大坤和吕寒再次走进来以后,邓晨依旧没有转过头,依旧看着滴液滴答滴答滴落的药剂。
他的心里郁闷极了,并不是因为病情的原因,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得了怪病,还不知道自己患有精神性疾病。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将海葬王留下来,他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口,这是海葬王给他留下的,这个伤口以至于让他昏迷,这是海葬王留给他的伤疤,这笔债,他会记在海葬王的头上。
关于他晕倒的事情,邓晨已经没有印象,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肩膀受伤,长时间奔波和疲劳导致他昏迷过去。
邓晨看着走进来的李大坤和吕寒,对着李大坤说道:“是我没有追上海葬王,我愿意承担责任。”
李大坤听着邓晨的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关于你是奖是罚我说了算?你消停呆着,伤好了以后赶紧回部队。”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佯怒的状态,依旧是以前冷冷冰冰的样子,他并没有因为邓晨的病状表现出自己不高兴的情绪,但李大坤的心里非常清楚,部队,他再也回不去了!
邓晨听着李大坤的话,没有继续搭话,侧过脸。
此时,躺在床上的邓晨感觉身体有些异样的难受,情绪正在慢慢的混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团非常急躁的火,感觉整个人都非常燥热,躁乱,心里非常慌。
他伸出手,将手抓住自己的病号服,用力的将病号服撕扯下来,露出健硕的身躯,他拼命的抓了抓自己的胸膛,感觉胸膛里面就像有火焰存在一般,瞬间,他的胸膛上被他抓出几条血淋淋的痕迹。
他脸上的表情更让身边的人看出他非常难受,李大坤看着邓晨所表现出来的异样,眼神一变,立刻走到邓晨的病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邓晨,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邓晨,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心里不要有任何杂念,什么烦心的事情都不要想。”
邓晨听着李大坤的话,慢慢的调节自己的情绪,他让心中的想法慢慢的消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终于,他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无比的轻松和自在,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
“我怎么了?”邓晨感受到自己的异样,呢喃自语的问道。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