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窗户纸
就在此时，祖龙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一下戳中成圣之法的关键，语气充满疑惑：“张越道友，不知先天道体如何成圣？”
一下将热点转移，鸿蒙紫气有数，获取难度几乎没戏，代价太大，如今谁敢虎口拔牙，从龙凤三族与张越手中抢夺。
先天道体契合盘古之形，是为成圣的希望，成就先天道体意味着一条循盘古修行之路成圣，比另辟一条成圣之路风险小上不少，若真正与盘古并肩，毁了这方天地，所谓天道圣人不死不灭便是笑话。
唯一不可道出的秘密是洪荒与混沌不同，重走盘古成圣之路除非仙巫合修，可惜洪荒再无混沌灵气，成就先天道体也面临仙与巫的抉择，最大好处是出生便可修行，比妖怪精灵省了一个开灵启智的步骤，且在天道圣人未出世之前修行没有天劫。
先天道体只要境界足够，可直达圣人，而妖怪精灵成圣非成就完美的先天道体不可，哪怕如今台下六准圣，龙凤三族长更是斩却一尸，却还带种族特征。
法不转传，此等奥秘张越自然非至亲不授，现如今唯有红莲化形时张越帮助成就先天道体，四弟兄也只是近似，天赐更不必说，只是他福缘深厚，化形只留尾巴。
当下讲述区别，炯目有些厌烦：“先天生灵化形皆仿盘古，大多只得其外，不得其内，甚至外亦不全矣！”
所谓湿生卵化，披鳞带甲可不是戏言，如个台下俱是，张越自不会直白道出，只是眉宇微蔑：“先天道体最契盘古，成圣悟道即可，无需鸿蒙紫气，有鸿蒙紫气相助成圣更易！”
顿了顿，复指点迷津道破一丝天机，朗声微笑：“先天道体可直达混元，借鸿蒙紫气至高天道！”
众大能闻得一丝成圣之秘，复又云遮雾瘴，混元圣人与天道圣人又有何区别，祖龙见张越神色不快，自是安静，心知祖凤与祖麒自会补上。
祖麒见此脸色更黑，本不讨喜，自不可能出头，此际祖凤与其会意后，硬着头皮小心客气：“张越道长还请解惑，混元与天道二者有何之别？”
张越言语泛起不快，委婉冷言：“大道混元，天道居大道之下！”言完闭目不再言语，静听出价。
这下抱张越大腿的众大能喜不自胜，天道圣人没戏，可大道圣人有希望啊，只需亲近张越，当下皆拜优在地口中不约而同言谢：“谢老师指点迷津！”
此举让张越有些受用，眉宇微松同时，见又有趋炎附势的大能想行礼，自是无法得逞，错过机遇，如今想再捡便宜，这弟子名份也太廉价了。
眼下不是体现人之我性一视同仁的时刻，一视同仁便无法区分亲疏远近，没有亲疏远近如何将麾下势力拧成一股绳，疏远者与亲近者一样待遇，拥戴与忠诚从何谈起，张越主宰之途如何谈起！
台下还真有不识趣的，狼族老祖或许是被希望冲昏了头脑，亦或许是仗着此时无有出价者，客气恭声，语言颇自来熟：“老师还请道个一二？”
老师之名张越倒也当得，张越虽与未拜伏的众洪荒大能无师生名份，却有指点授业之恩，当下勉为其难，将窗户纸再沾湿一点，就是不戳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即自然，先天道体乃遁一也！”
遁一一出口，众大能各显百态，三族六准圣喜不自胜，余者沉思有之，愁眉有之，哀怨有之，恼怒有之。
“天法道，道法自然，故天道居下也！”张越至此再不道半点，当下催促：“三光神水亦毒亦药，脱胎换骨灵仙一方，玄仙五方，太乙十方，金仙百方，大罗千方，准圣无计，若不得法凶险比之化形之劫不差分毫，甚犹有过之！”
此言一出，龙凤三族长即打退堂鼓，族中既有圣人，何需再冒风险，先天道体是好，可张越语焉不详，其中定有猫腻，过往吃的亏也不少，明知是坑还往里跳那是傻子，先成天道圣人再说，让别人当探路先锋吧！
只是他们忽略了三光神水乃张越所有，此次过后，唯凤族见识了三光神水的神奇，好歹备了一方，可龙汉大劫一起，想留也留不住，这是后话！
众洪荒族长亦是差不多的心思，俱径化形之劫，每每回想不寒而栗，多少同期道友在劫下灰灰，得法又如何，不牺牲族人，不浪费这珍贵无比的三光神水，能换来心得。
再者成就先天道体不过换了一个皮囊，难道连仙魂也能换，有盘古之形无盘古之神，到头来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狼族老祖也有悔意，只是形势逼迫，再者话已出口，这面皮实在没地放，心在滴血，只盼有个愣头青接盘，久无出声，他到也豁出去了，心里骂定张越仁厚之名，集市口碑定不负期望！
场中渐起讥讽耳语，皆看狼族老祖笑话，将所辖领地一半枯涸而渔换一个劳什子先天道体，还是太乙修为，在这大罗满天走，金仙不如狗的时代，实属不智。
试想一个先天道体修士才大乙修为，随便哪个金仙便能欺负，大罗动根手指头就能捻死，准圣就吹口气就身陨道消了，成圣也得有机会不是！！
张越自催促后仍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更是让众大能笃定是坑，对狼族老祖揶揄有之，同情有之，劝悔有之，狼族老祖亦心中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到底老而成精，见张越既不催促，也不落槌，好似巴不得反悔似的，心下一松，一切只当耳旁风，竟老神在在学张越作派来，闭起双目，良久竟打起鼾声。
龙凤三族长与寥寥几位族长看出端倪，只是决心委实难下，龙凤三族多一位先天道体后辈倒安危无虞，只是成圣遥遥无期，此举只能算锦上添花，家大业大，似狼族这般日后日子就别过了。
那几位族长有些意动，只是一如大能劝说，这风险明眼人一看便知，诗与远方与眼前苟且，在这生存不易的洪荒，眼前的苟且都过不去，何谈将来的辉煌。
有一族长听闻狼族老祖鼾声，正欲出价，不想张越出言一槌定音，闻言悔之欲死，而狼族老祖感恩涕零，心中直道吾族传承安矣，吾此举英明神武，后世族人定铭记颂之也！
欲知张越何言，请投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