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解释不通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了,朱重阳心中暗暗发誓,这不仅是因为自己被暗中下了迷药,被算计了一道,而且因为拳剑门上下生死不知,而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此时若是让他走了,更往何处去找?
想到此人可能是杀害拳剑门上下的凶手,朱重阳心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能有杀害拳剑门上下满门理由的,只有丐帮,而丐帮中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唯有丐帮的新任帮主刘呈祥。
刘呈祥不仅会狂风骤雨掌,也会莲花棒法,还精通少林拈花指法,拈花指法乃是接着虚空指力,杀人于无形。
如果前面那人真是刘呈祥的话,朱重阳定要为拳剑门上下满门讨个公道!
此时的朱重阳心中被怒火填满,他也不去想如果此人不是刘呈祥又该如何。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谁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道黑影冲进树林后没有多久,朱重阳也跟着冲进树林。
树林中比之外面更要黑暗,星月之光也照不进其中,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本来追人是更加困难,但令朱重阳意想不到的是,树林中到处都是枯枝烂叶,踩在上面会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朱重阳屏息静气地倾听了一会,判断出那人逃走的方向,跟着冲了过去。
没过多久,眼前就出现一个人在疾驰的身影,朱重阳加快了脚步,绕过了几棵大树后,距离那人不过一二十步的距离,朱重阳一声暴喝:“哪里走!”一边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向那人屈指弹去。
破空之声响彻整个树林,那人知道厉害,躲在一棵大树后,等到铜钱从他身旁掠过,他才继续逃走,但就是这么一耽搁,朱重阳又追近了几步,朱重阳如法施为,很快追到那人身后,朱重阳冷笑道:“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一边说着,他一边纵身疾冲,双手箕张,向那人身后抓去。
此人身形瘦小,怪不得轻功能练得如此高明。
那人似乎感到背后朱重阳出手的劲风,随着一声娇叱,那人身子回转,两道冷光向朱重阳手上削去。
朱重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人是名女子,一愣下,那两道冷光已经到了他身前,朱重阳这才看清这两道冷光竟然是两把匕首,他急往后缩,同时下面一脚踢出,正是他凌厉无双的豹尾脚,只不过他情急之下,也忘了对方是女子的身份,这一脚乃是向对方胯下踢去。
这名女子娇喝一声:“好胆!”双手变招向下,匕首向朱重阳腿上扎去。
朱重阳刚才因为想不到她是女人,所以分了下神,现在既然动上了手,他自然不会再任由她张狂,他一把抽出玄武剑,剑光闪过,正是他最擅长的大衍剑法,这名女子显然没有见识过这么伶俐的剑法,因此双手后缩,企图用螳螂刀这一招抵挡,只听嗤嗤两声轻响,她手中的两把匕首已经被削断,只剩下两把匕首的柄。
女子临危不乱,她将手中的两个刀柄向朱重阳掷去,同时向后急退,企图再次逃走。
不过朱重阳早有准备,显示一挥剑将这两个匕首柄给磕飞,接着一个闪身来到女子身前,那女子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脱,只能向后退开一步,恶狠狠地说道:“狗贼!恶贼!你尽管现在嚣张,总会有人让你恶贯满盈,死得其所的!”
朱重阳想不到这女子还会恶人先告状,他看到女子脸上带着一块黑面巾,看不清容貌,他剑指女子咽喉道:“你躲在拳剑门的屋顶干什么?拳剑门的人呢?”
女子闻言竟然流下泪来,她难过得说道:“你杀了我冯伯伯,杀了我沙叔叔,还有拳剑门上下满门,你还有脸问他们人呢,你杀了我吧!你这狗贼!你这臭猪……”
朱重阳闻言更是愣住,他说道:“拳剑门上下果然被人杀害了,不过绝不是我杀的,你究竟是谁?”他心道,这女子喊冯洒金为冯伯伯,看来她应是冯洒金的侄女。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你就算狡辩又有什么用?拳剑门出事后,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在那里,我问你,人若不是你杀的,你在那里干什么?”
朱重阳心道,此事本来该我问你的,你反倒先问起我来,他想也不想地便说道:“我是你那个冯伯伯请来的客人,说来恐怕你也难以相信,我当时正在洗澡……”
女子怒道:“我说你身上怎么连血迹都没有,原来杀了人之后还有心情在我伯伯家洗澡,你这个没人性的狗贼……”
朱重阳听她这么喝骂,心中倒是一愣,这姑娘说得不错,不管谁是杀人凶手,杀人之后身上不免会带着血迹,何况是杀人满门?他打量这女子身上,并没有血迹,这么说来,拳剑门上下被杀,不是她干的了?
而她之所以听到自己在洗澡而愤恨恼怒,原也怪不得她,毕竟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而且此事除了亲身遭遇到,只怕说出去也难有人相信,谁肯相信外面一个门派被灭了满门,而他却在屋内洗了两个多时辰的澡呢?就算他解释水里被人下了迷药,旁人不免也会怀疑,以他朱重阳的名气,怎么会被一桶洗澡水迷晕,而毫无察觉呢?
这件事本就是匪夷所思,所以朱重阳也不好解释,不过他对这女子并非杀害拳剑门的凶手也相信了大半,不过他还是十分谨慎地问道:“你偿若不是凶手,你躲在房顶干什么?还有,拳剑门冯洒金掌门就算是你伯伯,你为何大白天不来,偏偏在半夜三更地前来拜访?你半夜三更前来拜访也便罢了,为何还穿着这一身夜行衣,就连容貌也给遮住?还有,你见了我之后为什么拔腿就跑?我倒认为你才是杀害拳剑门满门的凶手!”
随着朱重阳的发问,他自己也感到自己问的有理,不免心中对她的怀疑又加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