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危机(求订阅)

你想哪儿去了,”王天木摇了摇头,“北平我是不想呆了,这地方太邪,跟我不对头。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完成点未了的心愿。”

“未了心愿?”耿朝忠有点疑惑。

“我这回来,是有任务的,”王天木看了一眼窗外,“我把张敬尧的那两个副官带回来了。”

“你没杀他们?”耿朝忠一愣。

人都抓到了,钱也追缴了,就这两个废物,留着过年吗?

“没有,这俩白痴染上了毒瘾,吗啡你知道吗?”王天木眼睛里精光闪烁。

“吗啡?他们是真疯了啊!”耿朝忠啧啧惊叹。

这年头,除了鸦片,吗啡就算是药效最猛烈的毒品了,这玩意儿,耿朝忠在岛城的时候曾经用过,绝对好用,就是太贵,一针就是15美元,现在银价贬值,差不对也得50块大洋。

感叹了几句,耿朝忠眼睛一转,开口问道:

“怎么,王大哥您打算废物利用一下?”

“算是吧,但关键不是这个,”王天木摇了摇头,“张敬尧活着的时候,拜访过华北社会军政各界的各路人物,大把撒钱,要知道,他那700万元可是花了一大半的,这笔钱给了谁,谁又成了日本人的走狗,现在都还没调查清楚,我这次回来,就是接着把这个任务完成了。”

“你的意思是,存在一份收买名单,被日本人收买的各路官员的名单?”耿朝忠心中一惊。

“不错,”王天木的表情凝重起来,“收买名单一定有,日本人手里有一份,张敬尧手里肯定也有一份,但是我们当时刺杀张敬尧的时候条件不允许,根本没来得及搜查他的房间。”

“那这两个废物知道?”耿朝忠问到。

“知道一些,不过不全面,他们两个曾经跟随张敬尧拜访过华北各地的官员,有的时候是三个人一块去,有的时候是张敬尧一个人去,不过不管如何,总能摸出个七七八八。”王天木说道。

“嗯......“耿朝忠低头沉思。

张敬尧,是日本人钦定的‘华北国’总统,日本人对他是寄予了重大希望的,他们希望张敬尧成为一个类似‘伪满洲国’皇帝溥仪一样的人物。

所以,日本人才派张敬尧来北平,提前收买华北的各路官员,为未来吞并华北做准备。

“你打算怎么做?”耿朝忠思索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

“这两个废物交待了一些人,我打算一家一家的找过去,让他们写下认罪悔过书。”王天木眼里蕴含着几分笑意。

“这倒是个好差事。”耿朝忠也笑了。

一家家找过去,当然不止是让他们写悔过书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把他们吃到嘴里的肉给挖出来。

“嗯,张敬尧的钱都是日本人搜刮我们东北人民的民脂民膏,岂能就这么落入这帮汉奸走狗的手里?处座吩咐了,这次务必要将损失的财物一一追回,收缴国库,这个任务呢,就由你和我来完成。”王天木笑道。

“这可是个肥缺啊,”耿朝忠捻着手指阴笑,“不过,华北可不小,从北平到天津,张敬尧不知道拜访过多少官员,光靠我们两个可吞不下,要不叫上陈恭树一起?”

“嗯,是得叫上那家伙,要不,明天你跟我去趟天津?”王天木双眼一亮。

“不行啊!”耿朝忠摇了摇头,“学校开学了,我图书馆那边忙得很,暂时抽不开身。”

“.........”

王天木一阵无语。

“怎么了?”耿朝忠笑问。

“你还真把图书馆的活儿当正经事了?”王天木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是在图书馆呆十年,又能有什么出息?我劝你,趁早把这工作辞了,找个商行的掩饰身份,这样往来自由,行事方便,也不耽误工作。”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吗?红党的那个.....,以前不也在图书馆当管理员?”耿朝忠嘿嘿一笑。

“你快算了吧!”王天木鄙夷的看了耿朝忠一眼,“人家像你这个年龄,都快进中常委了!听我的,赶紧把这图书馆的破工作辞了,别耽误正经事。”

“行,我会考虑,明天我先请个假,跟你去趟天津。”耿朝忠答应下来。

“嗯,这还差不多。”王天木点了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密密商定了足足一个多钟头,眼看着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王天木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

就在耿朝忠动身前往天津的时候,武藤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调查。

北平站的“方途”死后,北平再次成为了特高课的天下,武藤一方面对特高课的人员进行训练,补充力量,一方面调动各方资源,开始研究那个神秘枪手的下落。

“江州,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7月15日,武藤走进了自己副官江州一夫的办公室,这一个星期以来,土肥原机关长命人从满洲送来了非常多的有关那个枪手的资料,武藤把研究资料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心腹江州一夫,这一周,江州一夫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研究资料,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有一些,”江州一夫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抬起头来,“我仔细调查了这个枪手的活动轨迹,最早是出现在青岛,这个地方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殖民地,侨民最多的时候有十万人之多,当时特高课还没有成立,我们的情报机构主要是隶属于海军陆战队的“青山公馆”和陆军黑龙会的“盐田公馆”。据我了解,青山公馆的第一任会首小野次郎是被人刺杀的,根据我们党调处内线传来的消息,凶手是时任党调处青岛行动队长的耿朝忠。”

“哦?耿朝忠?”武藤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是,是叫耿朝忠,此人后来因功升任党调处青岛科长,不过31年的时候死于一次党调处的内讧,这是我们从南京查到的资料。”江州一夫递过一个档案单,档案袋上赫然写着“南京党务调查处”档案袋字样。

“土肥原机关长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能将党务调查处的内部档案拿到手!”武藤不由得啧啧赞叹。

“看介绍,也是去年9月份才拿到的,当时党调处和特务处合并,新成立了一个调查统计局,这批档案本来是要销毁的。”江州一夫回答。

“不过,这人死都死了,没必要再看了吧!”武藤摆摆手,将资料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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