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姐姐保护妹妹有什么错？
“我很信任你啊，紫，直到我说这话这一秒也是如此。”博丽灵梦叹息道，“那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我该怎么做呢？将云梦交给你处理吗？”
八云紫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并不会杀死云梦，真的。我只是带她去解决她身上的问题，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
“你要怎么解决云梦的问题呢？是有人可以做到莲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吗？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让她来博丽神社呢？”博丽灵梦缓缓地摇头，“抱歉，紫，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你所说的那个能解决云梦问题的人。”
“而且啊，就这么因为这种原因将云梦抛弃，那云梦不是太可怜了吗？”
“那不是……”
“不，在云梦看来，那一定是一种抛弃或者背叛。虽然云梦那个笨蛋平常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如果被人这么对待，她一定会痛苦到绝望的。”博丽灵梦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温柔，“紫，虽然云梦总是跟你一块到处乱跑，但实际上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啊。每一次她使用我的力量，我都会更加深入的了解她的内心，我比你更清楚那个笨蛋的想法和心情，正是因为我如此的了解她现在的心情，我现在才会站在这里阻止你带走她。”
“那家伙果然很痛苦吗？”八云紫垂下眼帘低语了一句。
“正是因为她现在如此痛苦，我才更要带走她啊灵梦。”八云紫的神色并没有动摇，她毫不回避的和灵梦的眼睛对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毁灭幻想乡，而且还可能没有人有办法纠正她那毁灭幻想乡的可能，那她会做出什么选择呢，灵梦？你有想过吗？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点，那些人又会做什么呢？或许会有人站在云梦这一边，但大多数人则会选择杀死她，杀死这个可能会导致她们末日的人，到那个时候云梦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博丽灵梦缓缓摇头，她并没有因为八云紫的问题而怀疑自己的作为是否正确，“我也不想知道，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以后的我和云梦做出选择好了，我只要知道现在的我所需要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就够了。”
“……”八云紫感受到了灵梦的坚持，她感觉双方已经无法继续交谈了。
但灵梦却没有停止自己说下去的想法：“呐，紫。你说云梦会毁灭幻想乡，那这个连力量都需要借我的笨蛋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毁灭幻想乡啊？”
八云紫没有说话，因为云梦已经在祸灵梦拿着树枝玩耍一样的不断戳弄下醒了过来，她并不想要让云梦听到答案。
“毁灭幻想乡……”灵梦没有在意八云紫的态度，她脸上带着嘲笑的继续说道，“她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去拯救世界吗？怎么会突然毁灭世界呢？她最近又没有经历什么失恋啊失业啊全家死光光之类的事件，怎么会就突然发展出这种情节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直出去是在做什么的？”
“因为云梦一直在用我的力量战斗啊。”博丽灵梦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虽然没办法得知具体发生的所有细节，但是大致上还是能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你们总是随便编个谎话就出门了，以为我不知道吗？别逗啦，我只是假装不知道让你好放心而已，难道你们以为这世上会有不透风的墙吗？不过老实说，你们把留琴打走的时候我伤心了好几天呢，好不容易得到了个女仆，结果被你弄没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八云紫的神色怪异起来。
“不知道啊，知道又有什么用？反正我相信你们两个不就够了嘛。”博丽灵梦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那些事情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你们难道还会害我不成吗？虽然留琴被你们弄没的时候我确实有产生过这种怀疑就是了……”
看来灵梦对女仆被弄没了，让她失去了能更轻松偷懒的生活很有怨念。
灵梦看着八云紫的表情又轻笑道：“怎么，没想到我知道这么多吗？实际上我知道的比你们想的要多哦。比如幻想乡是莲子做的游戏这种事，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嗯，就是那次莲子使用我的身体的时候，那时候你们不也说我很不正常嘛，你们实际上也发现那时候不是我自己而是莲子附体了吧？”
八云紫的表情更加怪异了，神社中的莲子也尴尬起来，神社周围被八云紫推到的人们也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灵梦。
“莲子在使用我的时候，实际上我不但能看到莲子用我的身体做的事情，还可以在某些时候比如睡觉这种精神非常放松的时候得知一些莲子的想法。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幻想乡的真相……”博丽灵梦一脸轻松的讲述着，“老实说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莲子时，我都有过拜托她修改游戏设定，让博丽神社变得香火鼎盛的想法呢。不过后来想想果然还是算了，博丽神社和守矢神社毕竟不一样的啊……”
“最最重要的是，博丽神社又不是为人类而设立的神社。”博丽灵梦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伤感，“一开始接任巫女职位的时候，我是很高兴的，有了力量我就可以保护姐姐，再也不会发生一开始被妖怪袭击那种事了，而且还可以利用巫女的职责退治各种妖怪，让幻想乡彻底摆脱妖怪的阴影。可是我很快就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幻想乡是妖怪的幻想乡，而不是人类的幻想乡……”
“我可以退治甚至杀死一些弱小的食人妖怪，但是却不能随便对那些仅仅是袭击人类的妖怪动手，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它们袭击人类是生存的必要条件。幻想乡是妖怪的幻想乡，人类之所以存在只是因为妖怪需要他们存在并向它们提供它们所需的恐惧敬畏这种情绪而已。”博丽灵梦的脸上一片安静，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所以我很快就再也懒得主动出门做退治妖怪、收集信仰这种事了，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博丽神社根本就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而存在的，博丽神社只要维持幻想乡不发生大的混乱就好了不是吗？你们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
博丽灵梦说到最后，看向那些躺在地上的非人类们，大部分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她们当然比灵梦更加清楚幻想乡的残酷。琪露诺大声反对这种残酷，不过那并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一直守护着人间之里的妹红慧音，能做到的也仅仅是不发生大规模的人类被袭击杀死的情况而已。
“我是博丽巫女，我是守护幻想乡平衡的人，实际上更是保护你们这些妖怪的人啊。拥有绝对武力屹立于所有妖怪之上的人类，反而是保护妖怪的人，真是可笑。”博丽灵梦轻笑一声，“那些清楚这一事实的妖怪们因为知道这一点而亲近于我，所以博丽神社总是有各种妖怪来做客，博丽巫女在妖怪中间人气很高……可是云梦呢？”
博丽灵梦突然的发问让八云紫和所有人都是一愣。
“云梦怎么办啊？云梦不是巫女，唯一能使用的也是借用我的力量，她和人打交道的能力又那么弱……因为是博丽巫女的姐姐，所以人间之里的人不喜欢她，虽然有这种身份让她可以被妖怪接受，但也仅仅如此了，除了琪露诺那种笨蛋，根本没有人和她有多么深入的感情交流，没有人会和她推心置腹的交谈玩耍，我从没有看到过她和谁彻底放松的玩耍过，她从没有露出过完全开怀的笑容，她总是带着面具在隐瞒什么，他总是一个人背着我想要承担什么，她总是那么寂寞……”博丽灵梦的神情低落起来，“那个笨蛋除了我，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啊。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如此……”
“所以啊，紫。”博丽灵梦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那个笨蛋一直如此守护着我，从一开始没有一点点能力即使付出生命，到现在偷偷背着我想要承担一切责任，想要将我守护在她所圈起的没有任何伤害痛苦的保护圈中。这样的笨蛋，如果被我这个被她一直守护的人放弃的话，一定会很痛苦吧？一定会很绝望吧？”
“所以现在的我也要回应她一直的努力！”博丽灵梦回头看了一眼云梦，“我要告诉那个笨蛋，我比她强上无数倍，被守护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也想要让她品尝一下被人守护的幸福感！”
博丽灵梦眼前浮现起最初的时候，毫无力量的云梦挡在她前面决定用生命守护她不被妖怪袭击的画面，她坚信自己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如那一天云梦一定也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样。
姐姐想要保护妹妹，有什么错吗？没有。
而我，才是姐姐啊！
（昨天写了一遍这一章，跟现在的完全不同，但是感觉没写出灵梦的很多想法，于是推到又写了一遍，但还是感觉不够……嘛，以后有空再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