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毁灭性打击

月面。

时间为冴月麟跟着灵梦回到博丽神社时。

绵月姐妹百无聊赖的一起坐在月之都的边境线上，望着月之都结界之外苍凉的月面发呆。

两人的毫无目的的视线在空旷的月面上不断扫视，偶尔会掠过更远方的蓝色星球，这时她们会停上一小会儿。如此过了许久，绵月丰姬开口了：“这样真的好吗？”

“姐姐指的是什么？”绵月依姬微微侧目。

“一成不变的月之都，真的好吗？”绵月丰姬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最近一直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月之都永远没有变化，所以八意大人才会到地面上去的？”

“才不是那样！”绵月依姬立刻否定了她姐姐的想法，“都是因为蓬莱山辉夜那个……那个混蛋犯了那种禁忌，才会让八意大人不得不流亡在外的！”

并不知道什么骂人词汇的绵月依姬最多也只能说出“混蛋”这种词来表示愤怒，她坚信一切都是因为蓬莱山辉夜的错，是蓬莱山辉夜无视禁忌制造了蓬莱药才会导致之后发生的一切，那个混蛋自己被放逐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八意永琳大人也跟着她一起永远离开了月面不再回来。

“可是谁能勉强八意大人呢？如果不是自愿，根本没有人能勉强八意大人的吧？”绵月丰姬叹了口气，她知道依姬只是不愿意面对真相而已，她也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在上一次月面战争之后，她越来越难以忍住不想这些事了。

绵月依姬沉默了。

月之都已经多久没有一点变化了？

绵月姐妹各自思考起来，如果说是像地面人那样因为科技进步而导致的生活上的变化的话，自她们记事起就似乎没有过。月之民的科技是领先于地面人的，这是每个月之民自出生就被告知的事情，也是她们可以鄙视地面人的资本之一，但是月之都的科技有多久没有任何进步了？

是八意永琳这位月之贤者离开月之都之后吗？还是更早的时候蓬莱山辉夜犯下大错被放逐之后？绵月姐妹已经记不清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月之都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科技上的进步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绵月姐妹心中忍不住浮现出这个问题。

实际上她们是知道答案的。

月之民们和地面上的人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月之民没有污秽。

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也成了阻碍月之民发展的障碍。没有污秽的月之民们根本没有什么进取心，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状态她们都能安居乐业，但也因此她们没有想要前进的动力，也是因为如此月之民们没有任何创造力可言，让她们生产制造维护已知的设备是可以的，但是创造新的东西却是她们无法想象的。

在月之民的脑海里没有“改变”这个词，月之都的科技不但没有任何进步，甚至连改进都没有过。

“这样真的好吗？”绵月丰姬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和之前的不同，“地面的人已经制造出了能够抵达月面的飞行器，虽然她们没有突破八意大人的结界的能力，但如此下去终有一天能进步到那种程度的吧？”

“或许地面人已经制造出了能够突破八意大人结界的飞船。”绵月依姬想起了那艘曾经摧毁了她们数艘飞船之后又扬长而去的不明身份的飞船。

“虽然至今还没有弄明白那艘飞船的驾驶者的身份，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地面人制造的东西。”

绵月依姬的话让绵月丰姬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拥有神灵凭依能力的绵月依姬也因为那些神灵的缘故，在直觉这方面有着特殊的准确性，她这么说的话就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了。

“可是它为什么不进攻月面呢？”绵月丰姬想起那艘飞船展现碾压性的战斗力，有些不解。虽然她并不认为真的发动战争之后她们会输给那艘飞船，但却无法否认在科技方面那艘飞船的武力确实是压倒性的，尤其是月面的飞船在开火命中对方之后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给对方留下，对方的火力和防御力无疑远超月面。

“或许我们应该试着提议，派出一些人到地面上去学习那些新的技术……”

“可是谁会愿意去呢？”

是啊，没有污秽自觉高人一等的月之民，谁会愿意去肮脏的地面学习低贱的地面人的东西？她们月之民高高在上，要去学习低贱地面人的东西，难道是说她们还不如地面的那些人吗？

自小被如此教育的月之民不会有人会想去地面的，除了蓬莱山辉夜那个另类。

“不，或许有一个人可以。”绵月丰姬突然想起一人来，“铃仙。”

“？”绵月依姬一愣，才想起这是那个第二次月面战争时当了逃兵的月兔的名字，在战争结束时她被八意永琳遣返回了月面，而现在她则担任了绵月丰姬的宠物这个身份，“或许真的可以，但这也需要得到其他领导者的同意，否则他们肯定会直接将这些行动认定为逃兵性质的。”

“诶……”绵月姐妹都知道说服他们的难度，那是和寻找除了铃仙之外愿意去地面的人一样的难度。

“我们还是先去问问铃仙的想法吧。”绵月依姬说道，于是两姐妹准备转身离开这里。

然后她们感觉到了空间中不正常的能量波动。

“什么？！”她们望向一片虚无的远方，那里不是地球也不是任何行星的位置，只是宇宙中最常见的大片空白虚无地带，但就是在那里传来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是什么武器吗？还是能力？”绵月姐妹立刻戒备起来，但真正最让她们在意的是谁导致的这次能量波动？

她们马上就知道了答案。

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之后依旧是一片漆黑，但让绵月姐妹真正在意的确实从缝隙中飞出那巨大的宇宙飞船。

她们认得那艘飞船，那正是她们不久前才谈论过的那艘曾经摧毁过她们数艘飞船的飞船。

她们永远不会忘记在人类第一次登陆月面之后，幻想乡发动第二次月面战争之前，因为害怕人类大肆前往月面的月之民在月球周围进行了布防，其中就包括许多飞船作为武力驱逐人类的手段，但是眼前这艘飞船却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和月面的飞船发生战斗，在短暂的战斗并摧毁了数艘飞船之后又扬长而去。

那一次因为时间太短，绵月姐妹还没来得及出动飞船就离开了，但是既然这艘飞船又出现了，那她们就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一次她们一定要捕捉到这艘飞船，让月之民的人也知道地面人的技术早已超越她们，让她们也收起那些自大的想法，最好能让月之民能有新的进步就最好了。

然后她们看到从空间缝隙中飞出的飞船身后有同样的高能量反应，那艘飞船如同在逃命一样的飞窜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月面上站在结界外的绵月姐妹。

“那是什么？”绵月依姬问道，她看到有一个如同米粒大小的光点散发出巨大的能量反应紧追在飞船之后，但在飞船进行了规避之后，那光粒因为角度问题直直的朝着月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