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要是谈钱那可就不一样了。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李牧野手中多了一本厚达几百页的笔记本。
张益唐，李牧野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大概是他患病之后住院很无聊的那一年，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他浏览了大量与自己无关的信息，其中好像就有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证明了孪生素数的一个弱化猜想。
李牧野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人，果然，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张益唐的。
那么自己手中拿的这个笔记本的珍贵性可想而知。
李牧野翻开第一页：
笔记本没有署名，一上来就是用碳素笔书写的一行行文字。
“在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研究中，人们大多都会应用这样一个概念：设一个有限非负整数集H={h1，h2，h3，hk}，例如Goldstone，Pintz，Yildirim等，我想我的尝试也会从这里开始……”
“称H是可允许的，如果对任意素数p，存在正整数n，使得p与P(n):=(n+h1)(n+h2)(n+hk)互素（这样的n+h1，n+h2n+hk会有比较好的性质）”
“例如，{2，3}不是可允许的，因为对p=2p=2不满足；{0，2，4}{0，2，4}不是可允许的，因为对p=3p=3不满足；但{0，2}，{0，2，6}{0，2}，{0，2，6}都是可允许的……”
李牧野对于《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的理解已经不算浅薄，因此对于这本笔记本前面所写的内容他大概还能看懂，但是到后面涉及到一些定理的引入与代换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吃力。
更关键的是，这个笔记本的名字叫做《张益唐手稿残篇》，因此里面有些地方是能感觉到有明显的跳跃的。
甚至李牧野看到最后，发现最关键的最后几步没有了。
他猜测，大概张益唐先生在书写这个笔记本的呃时候，在前期的时候还会比较详细的记录自己的思路，但是到中期的时候就只是记载一些关键的想法了，而到了中后期，则可能在心中已经有了具体的成稿，因此并没有记载下来。
所以如果想只凭借这一本手稿就完成张益唐先生的成果无异于痴人说梦，最起码也要在数论方面有足够的理论功底和实践基础才有可能看懂并且接续上笔记本中所写的内容。
李牧野揉了揉眉心，暂时是看不懂的。
“不过这个本子一定要收好。”李牧野对自己说道。
“提醒宿主：重要的物品可储存在系统空间内，每个储物格收取300积分。”
“？？？”李牧野一脸问号。
“前面的【数学种子】也没提过这种要求啊？”
“回答宿主：【数学种子】是系统给你的奖励，可以免费存储在系统空间内，而抽奖所得物品没有此权限。”
李牧野满脸黑线：“我感觉你越来越像腾迅游戏了！你是不是看我积分比较多了，禁得住糟蹋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回答宿主：理论上是这样的，在你的积分小于10000时，系统根本不会提醒你可以把物品存储在系统空间内，而你也不会抽取到如【记忆回溯器】那样的消耗积分型物品，因为你……玩不起。”
卧尼玛……瞧不起谁呢？
“给我开一个储物格！”
积分-300。
存好笔记本之后，李牧野自言自语起来：“这下知道后面要干什么了。”
那就是补充关于数论的知识及实践经验。
抽奖抽到现在，一共花费了5000积分，成果是斐然的，一共【记忆回溯器】一本【张益唐手稿残篇】，说起来爆率还是很高的嘛。
李牧野搓了搓手：继续！
然后他的脸就越来越黑。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
一直到积分还剩下2321，他又抽了5次奖，啥都没有。
看着最后的两千多积分，李牧野咬咬牙，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次抽奖的机会。
转盘上的指针不停旋转，最后落到了一个方向上。
没有出现“谢谢参与……”
几秒种后，指针所指的方向慢慢浮现出字迹。
李牧野的脑海中则响起一道声音：“恭喜宿主获得【声乐编辑器LV1】，处于LV1状态的【声乐编辑器】可将宿主脑海中的任何成品歌曲转化成电子文件输出。该道具可升级，LV1-＞LV2所需积分3000点。”
“LV2状态的【声乐编辑器】可将宿主脑海中的任何声音转化为电子文件输出。”
“LV3状态为该道具的最高状态，功能暂不显示。”
话音刚落，李牧野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U盘。
得，李牧野知道，又是伪装。不过这个【声乐编辑器】和【记忆回溯器】应该是同一个档次的产品。以至于升级所用的积分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个【声乐编辑器】的一级状态比较一般，二级状态嘛。李牧野嘿嘿一笑，如果他想做什么文抄公，那么只需要右手盘核桃，左手拿U盘，然后把记忆中看过的书在脑海中读出了就可以了。就算不做文抄公，写论文也用得到啊。究极语音输入法呀这是。
神兵利器啊。
所以把【声乐编辑器】升级到LV2状态才是重中之重。
等等，妈蛋！我怎么开始习惯【记忆回溯器】就是核桃的事情了。
将声乐编辑器放入兜中，李牧野盘着自己那两个核桃就走出来了。
是的，他又把那两个核桃取出来了，好好的闷尖狮子头放在系统空间里积灰干啥呀，肯定是盘他啊。
只有在不方便的时候，李牧野才会把两颗狮子头放进系统空间内。
一边盘着狮子头，李牧野打开了电脑，开始搜索数论方面的论文。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牧野在搜索期刊之前先水了一阵人大经济论坛，整理了一些数学方面必看的期刊：《ActaMathematica》，《AnnalsofMathematics》《InventionesMathematicae》，《JournaloftheAmericanmathematicalsociety》，除此之外还有顶级的综述期刊《BulletinoftheAmericanmathematicalsociety》等。
李牧野的英语说起来还可以，多亏了上辈子高考的时候攒下的底子，后来就没落下，所以勉强能看懂一些论文的名称，但是涉及到具体的内容，还需要进一步的适应。
10点左右的时候，周艺和白书豪相继醒了，看到李牧野在看论文也就没说啥。现在李牧野在450的地位极高，他爱干啥干啥，反正最后总能吓人一跳。
12点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李牧野从论文筛选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是个陌生号码。
李牧野接起：“你好？”
对面传来一道声音：“是李牧野同学吗？”
李牧野眨眨眼睛，这声音很熟悉：“李亚东老师？”
对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对的，是我，我还生怕你留下的电话号码是假的呢。”
“那不会，李老师找我什么事？”
李亚东笑了笑：“两个事，一个是问一下，李同学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第二季的《辩论者》？”这算是抛出橄榄枝了。不过这种事情交给选管来做就可以了，李亚东还亲自出面？
李牧野想都没想：“不好意思啊，暂时还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打算。”娱乐圈哪有搞学术好玩啊。
“呃……那好吧。”李亚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失落。
“第二个事就是两天后你参与录制的那一期节目就该上线了，到时候应该会有不错的反响，李同学你有没有微薄账号？到时候你看能不能和我们节目组互动一下。”
“微薄？”李牧野哪有那玩意啊。
“没有。”
“那是这样，你能不能注册一个微薄账号。咱们最好还是能互动一下。”
李牧野眉头一皱，然后笑了笑，大概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了，李亚东为什么非要让他注册一个微薄账号。
《辩论者》是纯网综艺，节目播出后主要的讨论阵地就是微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牧野所在的那一part应该会有不错的反响，这时候如果网友在微薄上找不到李牧野这个人，那么情绪的表达就很难形成一个闭环，简单点说就是相关话题的发言数量会少很多。
而如果李牧野愿意互动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大家可以跑到李牧野微博下留言，如果李牧野愿意互动的话，那么对于话题的争榜是很有作用的。
“不过还是没有兴趣，不好意思。”
李亚东咳嗽两声：“李同学不要急着拒绝，你能开通账号对我们是很有利的，我们这边可以提供一些奖励。”
李牧野眼睛一亮，要是谈钱的话，那问题就不一样了：“能给多少？”
电话那边的李亚东一愣，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钱？
停顿了两秒：“一万行不行？”
“一万？”李牧野笑了笑，他可相当清楚话题量能给节目组带来多大的收益。
“保底一万，如果李同学互动良好的话，只要与你相关的话题能上热搜，冲进前20再加2万，冲进前10，再加4万，冲进前5，一次性支付给李同学15万。”
财大气粗啊！
要不有人愿意做水军呢，这里面的利益链大到普通人不敢相信。
“好，我喜欢这样的合作方式。”
对面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不过……能不能先把1万定金给了？”
对面的李亚东：“？？？”
“可以。”李亚东被他整的哭笑不得。
“我的银行卡号是6217……”
挂掉电话之后，李亚东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难搞啊。
不过他随即又笑了。
呵，对娱乐圈没有兴趣？那是没有体会过被粉丝吹捧的感觉，等到真感受到那种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恐怕到时候他会反过来要求参加第二季的节目录制。
和唐明德给李牧野学霸自习室一样的思路，先给你点甜头尝尝，到时候食髓知味，自然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至于1万块钱，1万块钱才在哪？
至于热搜什么的，李亚东没抱任何希望。
一个素人能有多大的互动能力？
【感谢“元曦”和“叁叁同学”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