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地狱来信(三)

[今晚八点,十八里街钟表店有人要分尸我,救我!]

这封信很短,短到只有一句话。

但是这信息,却足够劲爆。

“有人要分尸他,他为什么不报官,而是向我求助?”王澄楼一看这内容就拧起了眉头。

“疑点可不止这一点。”徐子儒反复看着那信,“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给你打电话不是更快吗?你是在街上,又不是在家,在宿舍,他怎么找到的你?为什么非要你去救?”

“对呀,为什么是我?”王澄楼也一头雾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不会武功,我怎么救啊?”

“现在是七点钟,距离分尸他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徐子儒将目光从信上收回,看了看手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什么意思?”王澄楼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子儒,“你该不会真打算去十八里街钟表店救人吧?”

“不然呢?”

“就凭不知道是谁塞过来的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你就要去?”王澄楼问道,“万一这只是谁的恶作剧呢?”

“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恶作剧。”诡秘力量都发布任务了,那绝对假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还没反应过来吗,这就是你奶奶十年前说的你遭遇的劫!”

“原来就是这封信么?”王澄楼将那信翻来覆去看了看,“如果这真是我的劫,我不应该躲的远远的吗?我如果不去这个钟表店,这个分尸的也好被分尸的也好,不都碰不到我了吗?”

“你躲不掉的,如果这么简单就避过这一劫,你奶奶何必让你来找我?”

“啧……”王澄楼品了品,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他道,“十八里街,我知道这个地方。”

“远吗?”

“平时也就半小时车程,这个点有点堵车,不好说。”

“那我们得抓紧了。”

当下徐子儒开车,跟着导航火速前往十八里街。

“治安官吗?”王澄楼还用手机报官了,“十八里路有一家钟表店前发生了流血事件!”

他没有说那里即将有人被分尸,这么说治安官一定会问他为什么知道即将有人被分尸,这种问题他没法回答,他直接说那里有流血事件发生,治安官过去的话,如果碰到了分尸这件事情,也一定会管的。

这个点确实有些堵车,等两人到了十八里街的时候,已经过了45分钟,距离分尸案的发生,也仅仅只剩下15分钟。

“你知道是哪个钟表店吗?”徐子儒问王澄楼。

“这里我来的比较少,不太清楚。”

那就只能找了,徐子儒和王澄楼两人都下了车,去问街上的店铺。

然而两人接连问了几个店铺,得到的结果却是十八里街上根本没有什么钟表店!

一转眼,便过去了5分钟,距离分尸发生的时间,还只剩下了10分钟。

“别问钟表店了。”徐子儒制止了王澄楼,向一个环卫工问道,“大爷,有没有治安官过来?”

“有,一直往前走就能看着了。”

“为什么找治安官?”

“你刚刚报官,说的就是钟表店,治安官如果来了,一定在钟表店那儿!”

“说得对,我们马上去找治安官。”

两人匆匆跑过去,约有5分钟,果然便看到了一辆治安车。

徐子儒忙过去拦下了车辆。

“几位长官,麻烦问下,这条街上可有一个钟表店?”徐子儒上前问道。

“没有。”开车那个治安官回答道。

“没有?”徐子儒又道,“不会的,这条街上肯定有一个钟表店的,是不是你不太熟?”

“刚刚有人报案,说十八里街钟表店有流血事件,我们把整条街都走了一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钟表店。”那个治安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徐子儒,“该不会是你报的案吧?”

“怎么会。”徐子儒道,“我根本没有报官的。”

那治安官又看了徐子儒一眼,估计还是有所怀疑吧,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十八里街没有钟表店。”徐子儒在那忖度着,“会不会是理解错了,不是十八里街的钟表店,而是钟表店的名字就是‘十八里街’?”

徐子儒便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十八里街钟表店,还真搜索出一个结果,不过那个“十八里街”钟表店根本不在京都,而是在川缅市,距离京都好几千里呢。

“不是吧,那个人有毛病?”王澄楼看到十八里街钟表店居然那么远,当时就瞪眼了,“写信求助就罢了,还把信寄给千里之外的人?”

“不对,不是这里。”徐子儒摇摇头,“川缅市这个十八里街钟表店应该只是巧合,分尸案的发生,肯定还是在京都。”

“可是京都没有什么十八里街钟表店啊!”

“也许这个店是一个很小的店,没什么名气,所以网上找不到。”

“可现在已经八点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信上所说的分尸时间,已经到了,而徐子儒,根本没有找到那个钟表店。

没能救下写信求助的人。

…………

徐子儒和王澄楼在寻找十八里街钟表店救人的时候,令懋仪在火车站接到了她的发小吴显雨。

“骚蹄子,这么多年不见,又骚了。”

“不敢,哪有你骚,裙子比我短那么一大截。”

“你懂什么,这是为了考验你那位专门穿的,他要是老盯着我看,那就说明他不够专一!”

“你快拉倒吧,你穿成这样,正常男人谁不看两眼?”

“闭嘴你个小蹄子,还不滚过来,滚到老娘怀里,老娘都想死你了。”

两人就嗷嗷叫着抱在了一起,又是蹦又是跳的,惹得众人一阵围观。

“怎么就你一个?你那位呢?”分开后,吴显雨左看右看也不见别人,不由问道。

“他没来。”令懋仪道。

“不是专门交代了要带上他的吗,我都没过过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