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无影凶手(七)

噗!

丈夫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凶手就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插在了他心口。

“原来,原来画真的可以杀人……”丈夫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啊!!!”

和恐怖片所有的女性角色一样,樊女士花容失色,口中的尖叫差点将屋顶都给掀翻。

凶手将刀从丈夫心口拔出,对着樊女士咧嘴一笑,便又回到了画中。

没有了堵门的,樊女士火烧屁股那样,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衣服顾不得换,匆匆跑了出去。

夜色下,她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打算给治安官打电话,但是将手机翻了个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治安官的号码。

“法克!”她气得抬手就想将手机砸了,但是临砸下去的那一刻,又不敢继续了,这台手机万一砸了,那就得再回去取新的,家里有那幅画,她可不敢回去。

“那个治安官,明明给我联系方式的,在哪呢?”她撕扯着头发,女诡蹲在路边,拼命的想。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一幕:何队在第一见面的时候,就将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条上给她,说有什么情况记得打电话,但是何队一走,她随手就将那纸条给扔了。

“我为什么那么做!”樊女士真是后悔莫及。

她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就去了治安局,但是这大半夜的,治安局只有寥寥两人在那里值班,她想找的治安官根本不在。

“你好?”她推门而入,走到其中一个治安官面前。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值班的治安官比较年轻,原来坐在那还有些瞌睡,这会有人来,立即打起精神。

“我想找一个治安官,不过他好像不在,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

“你想找哪个治安官。”

“一个年轻人,二十几岁吧,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吧,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樊女士在努力的描述着徐子儒的情况。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个治安官。”年轻治安官回答道。

“没有吗?”樊女士断然道,“不可能没有!今天白天我还和他见过面,不会记错的。”

“可我们这里,二十几岁的治安官,没有超过一米米八五了。你是不是看错了身高?”

“错不了。”樊女士摇头,“也可能没有一八三,但是绝对超过一米八了。”

“你是不是记错治安局了,也可能不是这个局,是其他分局?”

“啊?记错了吗?”樊女士道,“请问毓秀路是归哪个治安局?”

“就是这个治安局。”年轻治安官猛然一惊,“毓秀路?是不是37那个别墅里的密室谋杀案?”

“对对对,就是那!”樊女士道,“我找的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治安官。”

“这个案子是何队负责的,她身边也没有一米八的……”年轻治安官想起了,“啊,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是哪个治安官?”樊女士连忙问道。

“你说的那个人呀,他不是治安官。”

“什么?不是治安官?”樊女士有些不太相信,那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准确无误的说出画中人杀人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真相,如此本事,竟然不是治安官?

“他是我们何队专门请来的顾问。”年轻治安官道,“他的联系方式我可没有,不过你找何队也是一样的,何队肯定会联系他。”

“好,那你把何队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拿到何队的联系方式后,樊女士第一时间就给何队打了过去。

何队这个时候正在睡觉呢,接到樊女士的电话立即就清醒了。

“怎么了樊女士,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了。”

“那幅画杀人了?”何队心里就“咯噔”一下。

“那个凶手从画中走出来,杀了我的丈夫。”

“稍等一会。”何队挂了樊女士的电话,马上给徐子儒打过去。

“出事了?”徐子儒一看何队来电,立即便猜测肯定出事,要不何队也不会大半夜骚扰自己。

“凶手从画中走出来,杀掉了何女士的丈夫。”何队急切道,“又死了一个人,我们必须马上将画解决掉!”

“给我个地址。”

何队挂了电话,又给樊女士打过去,问明了新的案发地,将地址发送给徐子儒,然后匆匆出门。

何队距离樊女士这一个家比较近,等徐子儒到的时候,她和樊女士已经在那恭候了。

现场已经拉起了封锁线,物证科的人正在里面取证,樊女士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何队在旁边说着什么,应该是开导安慰吧。

“你终于来了。”看到徐子儒,何队连忙迎了上去。

“画还在里面?”徐子儒开门见山。

“还在里面。”

“好。”徐子儒看了一眼樊女士,想了想还是知会一声吧,毕竟这幅画价值不菲,他现在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万一毁掉之后,这个脑残女再让她赔,她可赔不起。

“樊女士,我先声明,我可以出手解决那幅画……”

“你能解决那幅画?”樊女士抬起了头。

“我能。”

“既然你能解决那幅画,你白天为什么不解决?”樊女士咬着牙,看向徐子儒的眼神中,居然有了恨意,“如果你那个时候把画的问题解决,我丈夫他就不会死!”

“啥玩意?”徐子儒简直被这番话给震惊住了,这女的在白天的时候那是啥态度,一提画简直要轰他走,现在居然赖到他头上?

“我记得白天我说的很清楚了,是画杀人,但是你根本不信。”

“我不信,你不能说服我吗?”樊女士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什么都不懂,也没什么见识,我怎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相信画会杀人?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说服我?为什么不采取一些措施?你明知道我也可能有危险,为什么不让人保护我?”

“呵呵。”徐子儒都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