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告当耳边风

魏子规想推开她,奈何她抱得死紧,是死紧死紧的。他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珍珠抬起脸来,笑得灿烂:“吃水煮豆腐呀。”她是不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调戏都如此光明磊落,“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你可以吃回来的,我不介意。”

魏子规道:“我介意。”

珍珠耳朵凑了过去,充当了听诊器,魏子规后退,她就上前:“少爷,你心跳好快。咚咚咚,好像敲鼓,你这样不行啊,日后有人对你施美人计怎么办。到底是缺乏经验,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心跳声,稳稳的。我这才是坐怀不乱。”

两人贴合着,魏子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也跟着起起伏伏,他能敏rui的感觉到她的rou软无骨,他警告道:“高珍珠,松手。”

珍珠嗲道:“不要。”

魏子规想着该给她个教训,否则她举止越发过分。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池边,困在两臂当中,厉声厉色:“玩火自焚,你信不信你再不松手,后果自负。”

珍珠瞪着圆圆的眼,眨都不眨,呆若木鸡。

魏子规想着是不是吓到她了。

却没想到她脸上慢慢荡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食指在他心口上画圈圈:“少爷,你坏坏。不过我们两订亲了,其实提前些也没什么,要不玩个刺激的助助兴,大夫和病人的游戏怎么样。”

魏子规无语,她能不能有一次正常的反应。

珍珠又提了一个建议:“你要是不想玩大夫和病人的游戏,你追我跑也行,就在这池里,不过,被抓到的人要被那个哦。”

魏子规不想问她说的那个是哪个,反正肯定不是正经的。

刘川风在外喊道:“帮主,你好了没?”

他们进去许久,刘川风有些担心,他们两在里面不会,晕了吧。

珍珠撅嘴,这种扰人好事的行径简直跟电视剧播到高chao硬是插播广告一样过份。

……

魏子规尝了两口晚膳,就把筷子放下了,他道:“撤了吧,不用再做了。”

阿九心想这道清蒸鲈鱼已经做了第三遍了,却还是不合少爷口味。

吴厨子其实也很头疼,用心做出的佳肴却几乎原封不动的退回厨房,他做为曾经的名厨自尊很是受伤,为此还去请教过珍珠做法,可一样的步骤做出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少爷——”

魏子规听到珍珠的声音,走出房门见她趴在墙上,他皱眉:“你是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的是么!”

珍珠狡辩道:“我又没有翻墙。”珍珠踩在梯子上,举高手里的食盒:“请你吃好东西。”

阿九去帮珍珠拿了酒后就识相的留他们二人世界,魏子规不能喝酒她就独酌。

珍珠打开食盒,拿出清鲜盐水虾、蟹粉狮子头和火芽银丝。她夹起盘中豆芽,道:“这道菜我可是准备了一下午了,瞧瞧,每一根豆芽都得先用细细的针把里面掏空再塞火腿锁住火腿的咸味,可是你才有这样的待遇吃到。”

魏子规起筷,又有胃口了。

珍珠给他剥了虾。

魏子规盯着她的嘴,想到今日浴池那一幕,觉得有些热。

珍珠见他如坐针毡,笑着拍了他胸口一掌:“少爷,你是不是害羞了?其实人家也有点害羞,毕竟也是第一次在澡堂那样子玩。”

魏子规岔开话题问:“你怎么会想到那种奇怪的选帮主的方法?”

珍珠道:“所以我不是和你说懒是一种动力么,我懒得管他们,就让他们相互监督自我约束呗。”至少他们以后再行动,会先想想会不会扣小红花。

魏子规道:“那又怎么会想到要让他们的孩子念书?”

珍珠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知识改变命运。是否接受过教育,其实会影响一个人为人处事,对事物的看法。像崔静堂这种年纪的,他的很多陈旧想法行为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习惯,很难去改变。可是小孩子不同,就像一张白纸,你给他染上什么颜色,他就会是什么颜色。现在这批人终究是会老去的,到时他们的孩子就会是鲸帮的主力,会影响整个大局。”

珍珠抿了抿嘴:“是不是有些词没听懂?我想想怎么说……”

魏子规道:“不用,我大概猜得出什么意思。”不得不又重新审视她,不知道她脑子里还有多少奇思妙想。

珍珠笑道:“少爷向来聪明。”

魏子规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她这个代理帮主只干一年:“你现在是公主了,不能再叫我少爷。”

“习惯了,慢慢改吧,不着急。”珍珠咬了一下筷子,“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上次在岳秀庄皇上对你说了什么?”

魏子规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让我保护好你。”

珍珠不信:“如果只是说这些为什么把我支开,肯定还有别的。你说不说,不说以后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吃了,我对你多好啊,什么都先想着你,你却有事瞒着我。真叫人寒心。”

魏子规难为情的道:“皇上问我在客栈有没有轻薄过你。”

珍珠哈哈大笑:“你应该对他说你连春gong图都没看过,就算有心也不懂怎么进行。”

魏子规尴尬的道:“你是不是觉得看过那种书很得意。”

珍珠摇头:“不是啊,可至少我的眼界是比你开阔的,课外知识比你丰富,这点你得承认。你不要总动不动瞪眼,我知道你眼睛大,像夫人。”

珍珠不逗他了,放下筷子,站起来转了个圈,长裙扬起像朵盛开的花,“好看么?这是我设计的,我给子意也做了一套。”

珍珠研究过晋城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襦加束裙,有些类似于隋唐的搭配风格,她就干脆在那基础上加了披帛,不过重点还是要突出她的刺绣。

魏子规看了一眼,男子和女子对于衣服首饰眼光还是有差距的:“身上的带子有什么用处?”

“它最大的用处就是,美。”珍珠强调的是最后一个字,“少爷你想象一下,当一阵微风吹来,披帛随风扬起,是不是有种飘飘欲仙出尘之感?”

魏子规想象不出什么出尘之感,只想着这带子太长,不实用,确定不是用来绊人的:“不知你为何会喜欢这种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