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带武器战马坐火车

与赵二斗、孙福喜分别后,我向南前进,从西边绕了个大圈,绕过了石家庄战役的主战场,抵达了一个叫封龙山的地方。

这段路花了我两天时间,之所以一百来华里的路程用了这么久,是因为路上我打了两次伏击战。

第一天我遇到了一群日军,一共39人,他们洗劫了一个村庄,20多个村民全部遇害,村里的惨状我就不详细说了,总之是惨不忍睹。

我赶到的时候,这伙鬼子已经洗劫完了村庄,启程返回。我在他们返回的途中,利用地形击毙了全部39个鬼子。

这次战斗我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鬼子从村里抢了很多粮食和物资,其中包括几头牲口,对我来说最看重的东西就是牲口了。

一共两头牛、一头骡子和几只羊。牛羊,我就不要了,直接放生。但是骡子就太管用了,我的装备和行李以及缴获的一部分物资可以全都放在骡背上。

我搜查了鬼子尸体,39个鬼子为我贡献了7000多发子弹,还有几十条步枪和两挺机枪,上百只香瓜手雷。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赵二斗他们还在就好了,可以让他们把机枪带回115师!

这么多武器我用不完,也带不走,只能拆了。我把零部件分散在好几个地方掩埋,不让鬼子找回去再组装。

我从缴获里选了一部分装备带走,包括全部子弹,一把性能相对最好的三八大盖步枪,10只手雷,全部鬼子饭盒里的食物,10个军用水壶,两把刺刀,一把工兵铲,5双符合我脚尺码的鬼子军靴。

鬼子抢了老乡们十几只鸡鸭,我全部把它们挂在骡子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袋的各种粮食,我拿了一小袋面粉也扔到了骡子背上,至于其余的粗粮我只能放弃了。

我还从鬼子尸体上搜出了一些财物,包括3块手表,300多块大洋和一大堆军票。军票就是日军占领区的购买券。这些东西我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收拾完战利品,我牵着骡子来到被鬼子屠灭的小村庄。

没有时间挖坑掩埋老乡们的遗体,我把20多具遗体搬进一座大屋,用两只手雷炸塌了房子,掩盖住了这些乡亲们。

我牵着骡子离开了这座不知道名称的小村庄,第二天我又打了一次伏击战。

被我伏击的只有一名鬼子,骑着一匹马沿着山路奔驰。

昨天打伏击,我一点也不担心开枪引来大部队,因为昨天那39个鬼子洗劫村庄时就开了枪,他们的枪声实际上为我起到了掩护。

但是今天面对这一个鬼子,我不敢开枪了。既然有单个的鬼子骑马经过,说明附近有大部队。

我埋伏在路边,扔石头把他打落马,用刺刀捅死了他。

这个鬼子身上背着一个牛皮的文件包,我搜查阅读之后,知道他是一个传令兵,里面的文件在我看来没什么重要的,写着让某某番号部队在某某时间对石家庄的老蒋部队做某某行动。

这次伏击最大的收获是我缴获了一匹战马!

昨天捡的骡子我一直没骑,因为它驮着我的物资装备,我步行牵着它,累死我了。

今天缴获的战马,解决了我的脚力问题,我把骡子的缰绳拴在马鞍上,我骑上鬼子战马,一人两骑,优哉游哉向南赶路。

从石家庄做起点,去上海南京,有四条路线可以供我选择。

第一,向东前往济南,从济南坐火车南下,经过徐州,由北至南穿过江苏,抵达南京。

这个方案头一个被我否掉,因为我知道1937年9月日军已经在进攻山东,济南等这些铁路重要站点是日军进攻的一等目标。

第二,一路向南到郑州,从郑州坐火车向东前往徐州,再转火车向南到南京。

这个方案是时间最快、脚力最轻松的。但是有隐患,可能我还没赶到徐州,沿线的一些站点也已经打起来了。

第三,继续向南到武昌,乘船沿长江向东,前往南京。

这个方案是比较安全的。武汉会战是明年夏天才发生的事情,湖北、江西的战事现在还没到来。

第四,继续向南到长沙,从长沙坐火车向东去南京。

这个方案最安全,但是距离最远,耗时最久。

我决定从第二和第三方案里做选择,先去郑州看看行情。

石家庄到郑州的铁路,几乎是从北到南的一条直线,400多公里。但是现在石家庄在打仗,不能全线通车。

我骑着东洋战马一路向南,远远地沿着铁路线前进。

邢台,不通车。邯郸,不通车。整个河北境内都不通车。即使不打仗的站点,也关闭了铁路运营。

我走了一个多星期,都快出河北了,没一个火车站通车!我心想,再特么走下去,我直接带着俩牲口就能走到郑州了!

出了河北,过了省界,头一站就是安阳。好消息来了,安阳通车。

安阳位于石家庄和郑州的中间点,距离两大城市都是200公里出头。我可不想再风餐露宿翻山越岭了,必须坐火车。

鸡鸭已经全被我吃光了,一袋子面粉也只剩一点点,我把骡子贱价卖给了一个看上去挺穷的老乡,代价是他请我吃了两大碗面。

鬼子战马我很舍不得扔掉,武器弹药我更不可能扔掉。

如果是在21世纪坐火车,我的这些装备是不可能带上火车的,候车大厅的安检我不可能通过。

但是现在是1937年,我做到了!两支三八大盖和几千发子弹带上了火车,连战马也上了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贿赂了工作人员,车站的站长收了10块大洋,列车的工作人员也收了10块大洋。

我乘坐的是最后一节车厢,准确说都不能叫做正常车厢,它只是一个运邮包的拖挂式小车厢,这个年代的铁路工作人员经常用它来夹带私货,今天我就是他们的私货。

让我惊讶的是除了我以外,他们还带了两个私货,那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

这两个女人看上去像母女,三十多岁和十几岁。

我抱着两杆步枪,靠在墙根闭目养神,没去询问她俩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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