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和想象的不一样(4更)
这时披衣而起的老头子忽然看到台灯下的那张照片。
他拿过照片,照片上的桑尼正对他微笑,这个飞扬跋扈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在被凝固的时光中开心的看着他。
汤姆似有触动,他道:“难道是。。。”
“你的哥哥马尔切诺去芝加哥后居然和我没有任何的汇报,然后就传来了这个消息。看来查理很优秀,优秀到你的哥哥和约翰森那个小王八蛋都听他的。”维克多亲吻了下照片;“桑尼,你可以安息了。”
“真的吗,父亲?”
“就当不知道吧,除非他主动和我说起。在这之前坦然面对任何的质疑,不要自作主张。要知道,没有人会为生前声名狼藉的死人出头的,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是。另外适当表示些幸灾乐祸才更逼真!”
“知道了父亲。”
汤姆出去后,维克多坐去了沙发上,他点上根烟心想应该是查理。
伊娃很优秀,能指挥伊娃的应该更优秀。
另外报纸上说那个小子感染了风寒,所以推迟了来纽约的时间。。。
维克多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个年轻人,城府很深的他在某些方面完全藏不住情绪,或者是他不想掩饰。
这时睡在他隔壁的妻子在外边冲汤姆吼了几嗓子后推开门:“查理还有多久来纽约?你催一催,我要为那个孩子烧一顿好菜。”
“我知道了。我也很想见他。”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会做,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看看查理,他刚来美国!”
维克多明智的一言不发,大丈夫不要去冒犯你惹不起的存在,继续骂吧,只要你觉得快乐。
他的妻子忽然走来抱着他的膝盖哭了起来:“我真想快点告诉桑尼这个好消息。”
“他已经知道了!”维克多的眼眶也湿润了。
就在这时汤姆一脸尴尬的进来老实承认道:“父亲,是妈妈逼我说的。”
他的衣领还有些皱褶。
“男人不要和自己的妻子隐瞒好的消息,你做的对,你的背叛救了我的命,现在给我滚出去吧。”维克多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怎么还有脸进来的,我本来是很开心的!
三天后,“康复”的韩怀义在芝加哥出席了UC的复工剪彩仪式。
他带着点咳嗽对记者们表示:“罗威先生是我的好友和合作伙伴,他用自己的生命为穷人们的居住权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我们将在罗威先生的理想上继续前行,UC将免除之前获得居住权的人们十个月的利息。另外UC还将扩建更多的便民公寓福利大众。”
现在芝加哥人都知道,仗义的韩查理安排了他的安保为好友复仇,并尊重法律的将凶手交给了警察。
他还继续保留罗威的股权,毫不作梗的让罗威的父亲成为股东。
他为好友尽到了为人子女的义务,为老罗威瞻仰天年。
紧接着UC又展示了和摩根财团下属的IMM的合作。
声誉斐然的韩查理在报纸上显得是那么的英俊气派,没有人能将他和杀死安东尼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然后他才和马尔切诺以及约翰森等人一起前往纽约。
当他抵达纽约时,是1904年7月4日。
这天正好是美国的国庆。
天空中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但港口城市的夏日气候要比内陆更适宜人。
整个纽约府张灯结彩,色彩斑斓的彩旗将整个她装扮的非常的靓丽。
但二十辆福特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在这个时候抵达,却依旧让人侧目。
不过警察看到了维克多家族的次子居然是头车司机,震惊之余他们也看到了后一辆车上的韩怀义的脸。
他们立刻联想到了纽约时报上转载的关于这个中国人的报道。
维克多家族的中国亲戚来了。。。
韩怀义第一时间坚持先直奔桑尼和神父的墓地。
站在洁白墓碑前的他对桑尼献上了一束花。
“我不欠你了,桑尼。”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在心里说,他终于觉得问心无愧了。
马尔切诺在边上泣不成声,他和桑尼的感情很好,虽然桑尼那时候老打他,还取笑他没有毛。
约翰森也哭的一塌糊涂。
但韩怀义一滴眼泪都没有,因为他实在是特么的哭不出来!
可他如此坚毅的表现更让马尔切诺他们敬畏。
接着韩怀义又来到了就安睡在桑尼隔壁的神父的墓碑前,他默默地三鞠躬。
谢苗他们二十多名安保都跟随老板,向老板的长辈致敬。
也就在这时,墓园外开来了又一列车队。
韩怀义站在这处高坡上冷眼回望,心想应该是维克多来了,要说紧张他不紧张,要说心虚,他还是有些心虚。。。
另外先一步抵达纽约的布莱顿也来了,他带表摩根财团向他慰问。
在这之后才是维克多家族的人,和纽约其他家族的人。
“我父亲来了,查理。”马尔切诺提醒他。
韩怀义走了下去,布兰顿先说道:“查理阁下。”
“今天是个好日子,很高兴有摩根财团的人见证这一切。”
韩怀义说话时维克多一直盯着他看。
他从韩怀义的平缓的语速,和从容不迫的神态里感觉到了些熟悉的味道。
这是我家的孩子,他想。
接着韩怀义就对他躬身:“维克多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让维克多意外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示欢迎,韩怀义就继续说道:“听说害死桑尼的安东尼被人灭门了,我很高兴,如果您知道还有其他的凶手的话,还请您告诉我。当然了,如果有谁敢冒犯您的尊严的话,我也将不惜一切!”
谢苗接着上前一步:“乐意为您效劳,在查理阁下的领导下,维克多先生。”
这一刻韩怀义的神情严厉,当然他的锋利是对着其他家族的。
但他的表态便是维克多都觉得有些压力,这样的见面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喃喃的道:“孩子,一切都过去了,欢迎回家。”他同时心想,我的叔父教导出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