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损一千
“我们看到，在上午的报告中出现了一个新名词，叫修炼权，李教授，这个词语意味着什么？”
9月1日，星期二。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校方组织全体师生观看了大会的上半场直播，下午还要看下半场。
此时是中午，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对上午大会的回顾与分析，受邀的嘉宾有王大虎他秘书和一个眼熟的老头子。
“变化这么突然，还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啊。”坐在对面吃饭的伊依依感慨道。
“慢慢就会习惯的了。”陆仁也把注意力从电视上收回来，好奇问道，“今天的菜价有涨吗？”
“那倒没，跟平时一样贵。”
“看来这个冲击暂时还没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股市。”他用筷子把鱼肉从鱼骨上剔下来，吐槽道，“今天早上股市一片绿，资金全涌进中药版块和采矿业版块，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修仙小说看多了。”
“什么意思？”
“灵药和灵矿，也许还能加个灵石。”
伊依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想到家里那些被他丢进股市投资的钱，继续问道：“那你亏了多少？”
“没看，不过应该不多，最多也就是亏个总资产的10%。”陆仁顿了顿，转移话题道，“对了，依依，等会收拾碗筷时，先别把鱼骨丢掉，拿去洗干净，我要用来肝剧情。”
“自己去，我没空，要看这个报告分析节目。”
“...好吧。”
吃完饭后，他默默拿起那个装鱼的碟子，准备进厨房处理鱼骨，但伊依依突然叫住他，疑问道：“你干嘛？”
“去洗鱼骨，然后肝剧情啊。”
“先别走，把这些也收拾一下，拿进厨房，顺便把桌子擦一擦。”她指着餐桌吩咐道，“我看完这个节目就去洗。”
“...好吧。”
陆仁只好把碗筷一起拿进厨房顺便洗干净它们，因为他知道这个节目会无缝连接下午的下半场大会，晚上估计还会继续有相应的分析节目。
真按她说的话，这碗筷今天是不用洗了。
搞定所有工作后，他给鱼骨贴上便利贴进入剧情。
视线一阵恍惚他回到那个食物极度缺乏的水底世界，周围是大量饿到眼红的淡水鱼一只绑着透明鱼线的胶水鸡腿在水中悬浮着。
鸡腿散发出让人和鱼都难以拒绝的食物香气把周围的饿鱼都吸引住。
不过陆仁知道这是个陷阱，水面上有猫狗在等着它们上钩因此他果断用坚定的意志压制食欲，免得重蹈覆辙。
很快游得最快的淡水鱼一口咬在鸡腿上然后“唰”的一声消失在水中，看样子是被猫咪钓上去了。
“扑通”一声响起，那只粘牙的鸡腿又落入水中，吸引到第二条淡水鱼咬钩。
有了第一第二条自然就有第三条没过多久整个水底就只剩陆仁一条鱼。
看着那条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鸡腿，他选择饿死。
一条瘦骨嶙峋的死鱼漂浮在水面上，翻着白肚皮。
见到这一幕，猫咪不满道：“这条鱼居然没吃我放下去的饵，真是晦气狗，那就是你今天的食物吃完记得把桶叼回去，要是桶里少一条鱼我唯你是问。”
“是，主人。”
得到许可后那条狗直接跳进水里用狗爬的方式接近死鱼然后将其咬碎吞掉。
陆仁再次进入剧情，回到水底。
这一次，他直接来到鸡腿附近，以守擂台的姿势，将周围所有想接近鸡腿的鱼统统打退。
为此，他耗费了不少体力。
岸上的猫咪发现水里的鱼长时间不咬钩，只好先把鱼饵收回去，再换个方向抛竿。
眼前那个鸡腿从另一个地方出现，陆仁赶紧压榨剩余的体力，冲到鸡腿附近，再次打退周围的淡水鱼。
为此，他的体力所剩无几。
“陆仁！你到底想干嘛？”其中一条淡水鱼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做法，怒发人言，“第一次霸占食物也就算了，结果还不小心遗失它，现在第二次你又来霸占食物？”
见有鱼可以交流，他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各位，这不是食物，这是一个陷阱！水面上有只猫在等着你们上钩，然后把你们拿去当食物！”
“猫是什么东西？我又没见过！我只知道这是食物！能让我们填饱肚子！”为首的淡水鱼嚷嚷道，“你不吃的话就滚开，别挡着我们的道！”
陆仁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默默拔起一根水草，然后用它去挑拨那根鸡腿。
随后，鸡腿拖着那根水草冲出水面，让收竿的猫咪不爽道：“草？草！”
另一边，水底的淡水鱼们看到陆仁做了一番小动作便让食物消失不见，于是它们愤怒不已，一窝蜂地涌上来，想要打死陆仁。
由于体力不支，他双拳难敌整个鱼塘，很快就死于鱼群当中。
“吃同类？”
陆仁琢磨了下，再次进入剧情。
视线一阵恍惚，他回到水底世界，这一次，他依旧守在鸡腿附近，对任何胆敢接近它的淡水鱼重拳出击。
由于没有收敛力度，他甚至锤死了一条淡水鱼。
其他淡水鱼见到自己的同伴翻转身体缓缓上升，全都惊恐道：“陆仁！你！”
“我只是打死一个勾结猫咪的叛徒而已，有必要大惊小怪吗？”他淡定地将上浮的死鱼扯住，免得它浮到水面上便宜了小狗，同时淡然道，“还是说，你们当中还有它的同伙？”
“什么叛徒？什么猫咪？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只想吃东西啊！快饿死了！”
眼见淡水鱼们乱哄哄地闹起来，陆仁保持警惕，指着手中的死鱼介绍道：“食物就在我手里，只要你们吃了它，就能活下来。”
随后，他又指着旁边的鸡腿，威胁道：“如果你们敢染指它，就别怪我没手下留情！”
“是死是活，你们自己选吧。”
所有淡水鱼的目光都在鸡腿和死鱼身上徘徊。
接着，大多数鱼选择了自己的同类，但还有少数鱼选择了鸡腿，然后变成死鱼。
岸上，猫咪等了半天都没见鱼饵有动静，只好收竿并吩咐一旁的小狗：“走吧，去下一个鱼塘钓。”
“主人，那这个鱼塘...”
“放点鱼苗。”它想了想，吩咐道，“再放多点饲料，让它们吃饱点，我怀疑这个塘里的鱼都饿死了，至于它们的尸体...”
说着，猫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狗。
“主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没偷吃！”
“最好是这样。”
说完，猫咪便高傲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