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于领着一班歪歪斜斜的新兵蛋子，走向食堂，这画面让人不忍直视，也没办法，这是新兵入营第一天，军姿都不会，真真是老百姓的走法。

在食堂门口，新兵们彼此打量这，嬉笑着。

老于领着武班副，和其他的班长们开着小会。

新兵连连长高进，看着一群没个正行的新兵，气都不顺，“一个个的抓紧点，你瞅瞅，没个样子。有什么招，使出了，狠狠练。”

几个新兵班长心里寻思着，还没开始，这就要狠狠练了。旁边指导员发话了“别理他，他气不顺，正常训练，先把架子训出来，别这么乱乱糟糟的。新兵，大家都耐心点，注意有没有想家的，都做做思想工作。就先不拉饭前歌了，吃饭。”

新兵们，开始吃早餐，排队打饭。应该说伙食还是很丰盛的，主食有包子馒头米饭，四样小菜，粥，早餐奶，鸡蛋。自助模式。

炊事班的胖班长带队给大家打饭，满脸恶狠狠的说道，“咱这早餐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也是炊事班战士们早起忙一早上的劳动成果，吃多少打多少，不够可以再填，剩下的都给我塞进肚子里。”

于戈几人，一脸害怕，好凶的厨师啊。纠结着，没敢打太多的。不过手艺没得说，大家都吃的很香。唯有李风华一脸纠结，只拿了一个馒头而已，但军营的馒头又大又实诚，超过了李风华的胃口，正在小口小口的吃，打完饭的胖班长满脸笑容的走来走去，问问这个合不合胃口，问问那个吃不吃得饱。很是和蔼可亲，似乎刚才凶狠的不是他。

于戈赶紧从李风华手中掰开半个馒头自己接着啃。

胖班长看着李风华手中的小半个馒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又一个吃猫粮的，那年都有两个这样的，训训就好了。”胖班长继续他的巡视，于戈几人面面相觑。

“要不以后我们管李风华叫猫得了，又漂亮，吃的又少。”胡剑南道。

“你这是什么爱好啊，起个这么个外号。”于戈问。“不过挺形象的。”

“我家养竹鼠的吗，有时候就给他们起名字。习惯了。”

几个人镇压了反抗的李风华，正式叫他猫了。

吃完早餐，大家来到训练场，开始了上午的训练。

一班人马，排成了一个排面。在9月的太阳底下，老于开始解说动作要领，武班副做动作。

“站军姿很重要，往后两三年，听到立正，立刻要做好动作，要站出精气神来，要站出个兵的样子来，哪怕是下刀子，也要一动不动。口令：立正。立是预令，有个准备，正式动令，要领：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解释完动作要领，老于和老武就开始慢慢纠正每个人的动作，手型。姿态。

班里的几个人在老于和老武手下，渐渐的有了点样子。

“军姿这东西，站出来比较简单，困难的事站住。半个小时纹丝不动，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新兵的要求。站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日头渐渐升高，温度也在上升，于戈开始流汗了，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想擦一下，但是不感动。左手的李风华稍微有点打晃，老于让他不要动。右面的胡剑南倒是气定神闲，在家晒太阳习惯了，站好就可以，其他人看不到了。于戈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慢慢活动活动手脚。”老于的破锣嗓子，第一次让人觉的如此的动听。“刚刚教你们的是基础，还不太标准，不过在这一大群里算不丢人的，军姿咱会天天站，最终站出个威风凛凛的战士。”

老于继续讲解停止间的立正、稍息、跨立、向左右看齐、向左右后转、脱帽、敬礼，

按照他的说法，这一套下来，能有个两分兵的样子了。当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显能看出几分意思了，新兵连的连长眼神也明亮了几分。

吃饭的时候，大家看饭菜亲切了几分，一人一碗米汤解解渴，大馒头，一人两个，就连猫斗消灭了一整个，看的胖班长笑呵呵的。后来大家看到了他家里养的橘猫的照片，才感到一阵深深地恶意。

晚上是学习的时间，新兵学的是内务条例，还有学唱歌，老于的破锣嗓子，唱出来的团结就是力量，怎么听怎么有味。

当学习结束的时候，老于给大家准备洗脚水，一票新兵，把脚伸进去，一天的疲惫都没了，于戈和胖纸直哼哼，引来了老于和大家审视的目光。

老于很顺心，兵蛋子们挺乖，训练也认真，就一样，里面那只猫居然在睡前又是擦又是画的，还给自己贴了张面膜。老于只能甩了句真精致就不管了。后来我们了解到，一定程度的防晒啊，老兵们还是支持的。晒伤也是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