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心的距离

很抱歉,章节序出错了,但内容无错,编辑班了,才可以审请改回,见谅。

……

接连翻过三个沙梁子,杨威已经累得喘不过气,这两天里,他休息的很少,走的路,又比别人多了一倍有余,虽然真的累,可他不敢停。

老王走的是这个方向,不管他是有着什么样的问题,都要尽快的将他找到,而这一带又如此荒蛮,如果在不找到老王的话,真怕他会出个什么危险。

就算一个人犯了错,犯了大错了,也不能无情的抛弃,这不合人道。

又一个沙坡,杨威停下身来,他摸摸斜挎在身的水壶,他掂量了一下重量,这水壶里还有半壶水,现在的他非常的渴,他很想解下水壶来,喝一口水,可他实在舍不得喝。

他不知道接下来他还要走多长的路,还要花起多长的时间,这些水可以说是他的生命也不为过。

不能喝,忍着不喝,他将水壶拿在手里,摇了摇,听了听水壶里的水撞击水壶壁而发出的水响,仿佛是听了这水响声就能让他感觉不那么渴一样。

他放下了水壶,往前看了看,他又伸出舌头来,在自己的下嘴唇舔了舔,嘴唇早就已经干的起了皮,舌头舔过,还有感觉被刮一样。

他又提步往前走,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还是新兵的时候,分到格尔达第1次巡逻的那次,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也像今天一样,这么的累,这么的渴,面对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还有高挂在天空中的那个滚热的太阳。

那个时候,他们同样缺水,可是班长不让喝水,越是缺水,越是不让喝,他记得班长说过,在沙漠中,水里生命,只要生命没尽,没干,币们就还能走的动,还有希望。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他觉得班长是多么的可恶,多么的可恨,多么的不通人情,只是后来,他懂了更多了,也懂了班长的良苦用心。

后来,格尔扎哨所又分了一个小家伙,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姓水的原因,竟然比他第一次巡逻时还要能忍,他可是记得清清楚的,那个家伙宁可把水省下来给战马喝,也不会自己偷喝,更甚至也不把自己的舌头放水壶舔一下。

杨威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竟然远比不了那个兵蛋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想那么多。

又走了一会,杨威停下了,他坐了下来,那怕地的沙子很滚烫,他还是坐下了,他很累,走不动了,他将水壶拿在了手里,扭开了盖。

虽然这真的不是他最情愿的事情,但他还是做了,他知道,他已经处于脱水的边缘了,如果他在不补充一点水分的话,那他就真的要永久的留在这了。

因为并没有喝太多的水,他只喝了一口,就又将水壶的盖盖了,他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在眼前扇了两下风后,才又戴帽子,站了起来。

杨威往后看了一眼,现在的他看不清,后面他走过的路线有多长的距离了,他也记不清他已翻了几座沙梁,几个沙坡,越了几道沙壑,反正,不会短。

在往前走,杨威看到了远处那标志性的带有编号的石碑,他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国境之尽头了,那一处石碑就是它的终点,他不可以越过那个石碑。

而就在此时,杨威一眼望见在他和石碑之间的一个低洼处,那有一抹绿,真的,按说站在那个地方是看不见那抹绿的,可杨威分明是望见了它。

那绿盈盈的,闪着光,泛着波,竟令他顿然扫去疲惫。

那不是幻觉,杨威使劲的在自己的胳膊掐了一下,确定了,他看到的的确不是幻觉。

他确实是被远处的那抹一绿吸住了,灌了铅的双腿忽然间有了一种玉望。

冲过去的玉望。

杨威站在小沙包,他似乎冲那低洼的沙谷里吼了一声,但又似乎没喊,但他肯定,他的心里确实发出过一种声音。

那是被大沙漠里黄沙灼痛了的双眼,望见绿时情不自禁,不田自主而发出的唤,那是焦渴的心田闻见水的气息时,自然而然升腾起的响,喜浪滚滚,乐之不至。

杨威几乎以野马脱缰的速度朝着那抹绿冲去。

这中间,不隔着好远好远,起码有着一个山谷的距离,为什么用山谷来比较,因为杨威想到了老家那边的山,他现在看到的距离,就像他小时候从这道山看到另一道山中间隔出来的那山谷的长度。

这距离很远,远到不知道要跑多久才能到,但这距离似乎又很近,近到只需一步就能到。

可那一步是没有人能一脚就跃过去的,这就像杨威高中学的地理知识所用到的地图一样,面标记的两座山,看去很近,可能就一厘米或者两厘米的距离,但就是这一厘米或者两厘米,他用的时机的地势比例,那比一座大山还要宽。

然而,杨威仍觉得,这距离,它只有一步。

那一步的距离,是心的距离,就能那种玄之又玄的,你认为它近,它就是近,而你认为它远,它就真的很远。

天的太阳很大,直射的光很刺眼,滚滚黄沙反射的光线也很刺眼,总之,眼前现在能看到的,都是刺眼的东西,而不刺人目光的,就能之前他看的那一抹绿了。

不,那不能叫绿,它应该叫希望,一种生生不息的希望。

杨威需要这一个希望,他要把这个希望牢牢的抓在手里。

他跑啊跑,跑啊跑,鞋子里面已经灌进了沙子,他也没觉得硌脚,仿佛,一切的感知,都消散了一样。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现在的脚步,钻进鞋里的沙子不可能,刺目的阳光也不行,还有另人望而想退步的沙坡,沙梁子,这些本就阻挡他脚步的一切,都阻挡不住他。

近了,他仿佛已经闻到了绿色的气息。

又近了,他已经看到了那一片绿,它变的更大了,不在是一抹,而成了一片。

忽然,奔跑中的阳痿一下扑倒在了沙地,他快速的抱住了枪,枪口向前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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