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圆润的主意

那个叫何永不为奴的多半是山口山的粉丝,他原来的ID十有八九是兽人永不为奴,其实再去掉一个字,叫何不为奴还更好听些,没那么拗口。

风亦飞在打量着他们。

他们也在好奇的看着风亦飞与圆润。

杀玩家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红名爆不出什么东西。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动手,这级别来找战僧的麻烦,无疑是送死。

何六刻走了上前,对着战僧拱了拱手,“战僧前辈,何平师兄吩咐我们迎接林姑娘回去,另有一封信函转交给你。”

说完,他拿出封信递给战僧,又朝着林晚笑点头微笑了下,“林姑娘好。”

林晚笑笑了笑,以示回应。

战僧撕开了信封,拿出信笺展开观看。

圆润好奇的凑了上前,他完全不顾忌是不是有什么隐私,不方便观看的。

这样的行为其实相当的不礼貌。

但看战僧不说话,也没驱赶圆润,风亦飞靠近了两步,侧目偷看。

信上以力透纸背,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宁负天下,不负本门,当年曾会龙虎庙,我登绝顶天为峰,明日辰时,不死不散——何平。”

看这意思,何平是约战僧一分生死?

梁允擒不是说他们关系很好的么?

战僧抓着信纸,似是陷入了沉思。

何六刻恭敬的说道,“战僧前辈,我们送林姑娘回去了。”

战僧挥了挥手,何六刻走到林晚笑身旁,比了个请的手势,“林姑娘,我们走吧?”

林晚笑转头望了眼战僧,见他只是低着头看着信笺,没再多言,跟着何六刻一行离去。

战僧这会才抬起头,远望着林晚笑的背影,怅然的叹了口气。

“何大哥,何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风亦飞问道。

战僧似有几分唏嘘,缓缓的说道,“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性情温和,爱好和平的人,但他又喜欢打抱不平,和我这叛徒不同,他自小承受“下三滥”何家的恩泽栽培,愿为“下三滥”生,愿为何家死......”

他似是不欲在这话题上多说,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大步行出,径自找到客栈投宿,包了间小院。

饭间,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一直默然不语。

风亦飞能猜到他的感受,他与何平感情深厚,如今何平偏又找上他决斗,他心情肯定是很不好的。

吃过晚饭,战僧就在院落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的驻足叹息,过得一会,他又是烦闷难当一般,自顾自的演练起一套拳法,拳法虎虎,很是刚猛。

不过只是很普通的一套拳法,圆润认得,那是少林的入门武功,罗汉拳,他也会。

只是观看了一遍,风亦飞就收到了是否修习的提示,D阶的武功,着实没什么好学的。

这会也是差不多该下线吃午饭了。

圆润忽然在队伍频道里说道,“师兄,他们约战是明天早上辰时,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啊,我们去哪混混?”

鬼的睡眠哦,玩家又不用睡觉。

风亦飞心底吐槽了下,“你想去哪?”

“都离幽云山那么近了,我们去何家大本营转转?”圆润提议道。

“可是可以,但你轻功太差,我要拎着你的话速度多少有些影响,也不方便隐藏行迹。”

“晚上应该没问题吧,我轻功也算凑合,潜踪匿迹不是白学的。”

风亦飞嘿然一笑,“别忘了我们的潜踪匿迹是从何家两位师父那里学到的,何家人比我们还清楚这功夫,要潜入进去估计相当困难。”

“来都来了,不去看下我总觉得不爽,总比呆在这里干等的好,一晚上时间呢。”

这话风亦飞也同意,战僧要歇息,自己和圆润是不需要休息的,一整晚呆在这里也很无聊。

突地,风亦飞敏锐的听到有极轻微的衣袂破风声接近,当即提高了警惕,跟圆润知会了声。

又近了些。

战僧一声暴喝,“是谁!出来!”

一道人影飘进了院中,风亦飞定睛一看,居然是戴着面罩的梁允擒。

“你是何人?”

呼喝声出,战僧已扑前将他楸住,抓小鸡一般提溜了起来。

梁允擒在他手下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心惊胆战的指了指风亦飞与圆润,颤声道,“我不是来找你,是来找他们的。”

“你们认识?”战僧回头问道。

“认识。”风亦飞点了点头。

战僧这才松开了梁允擒的衣襟。

梁允擒赶紧跑到了风亦飞面前。

“什么事?”风亦飞问道。

梁允擒小心翼翼的传音道,“你们不是让我去打探何家人出没的消息吗?”

“嗯。”

“据我查探到的消息,今日何家只有‘孩子王’何平出了门,约战霹雳堂的“大忽雷”雷马克,以三十七抽二十九送之诀,于火器夹攻中将雷马克斩杀,但他的送别刀,也遭雷马克的旱天雷炸着,有些损毁。”

何平杀了什么人,风亦飞是根本不在意,有用的信息只有一点,他也会三十七抽二十九送,擅长用刀。

“然后呢?他去哪了?”

“不知去向。”

风亦飞黑脸,“那有毛用啊?”

梁允擒尴尬道,“我之前给的‘二式三花四开八旗箭’你们不是用了嘛,我寻思着你们到时也不知道去哪找我,这才寻了过来。”

说罢,他又掏了支发信号用的“烟花”出来,塞给风亦飞。

“多给支。”风亦飞伸手道,用不着以后当烟花来玩也行。

梁允擒又摸了支递给风亦飞,他已经得了消息,风亦飞是个能将梁削寒打得落荒而逃的狠人,丝毫不敢违背。

风亦飞正想打发他离去,就见他嘴唇蠕动,似在和别人传音。

战僧在院中打拳,他这梁家的人多半不敢去招惹战僧,那只有和师弟在密语交流了。

过了一会,就见梁允擒从怀中摸了样物事出来,以手掌遮住,悄悄的交给了圆润,这才告辞,匆匆离去。

“你和他说了啥?”

圆润狡黠的一笑,没有回答,扬声对战僧叫道,“何大哥,我们师兄弟俩出去一趟。”

战僧挥了挥手,“两位兄弟请自便。”

圆润转向风亦飞,“师兄,我们走。”

“去哪?”风亦飞疑惑的问道。

“跟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