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包藏祸心
风亦飞瞬间就发现棠梨煎雪糕已撑起了些身子,显然是看不过眼,想要动手。
赶紧在队伍频道里阻止道,“等等!不要动!”
棠梨煎雪糕又伏了下去,认识这么久,风亦飞的人品她还是很清楚的,正义感很强,虽然有时候是没什么节操,但见到这等对女人图谋不轨的事情,绝对会出手阻拦,想必还有其他隐情。
“这梁允擒我也认识,看看情况再。”风亦飞解释道。
如果梁允擒真是见色起意,想要强行跟林晚笑进行冲刺运动的话,风亦飞也不会在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直接就会将他做掉。
这个可能性真的不大,刚才就听到林晚笑和他了,是来这龙虎庙找战僧与何平的,他要起了色心,在路上就该放倒林晚笑了,也不会等到这里。
“我觉得梁允擒也没这个胆量,战僧不准时候又会跑回来。”圆润悄然探头望去。
只见梁允擒环臂揽住了林晚笑的肩膊,左右张望了下,嘀咕道,“林姑娘,你可不要怪我,我是太平门的人,若是撞上了何平,准是性命休矣,战僧的虎威,我也是不敢冒犯的。”
着就将林晚笑扶往一边。
棠梨煎雪糕顿觉安心了些,自己是有些莽撞了。
梁允擒扶着林晚笑到令边上那口大钟旁,将林晚笑靠于一侧的木架上,伸手解开绞索,将大钟徐徐放下了一半,把林晚笑囫囵塞了进去,靠着大钟的内壁。
他这才将大钟彻底放下,再发力抬起大钟边缘,一个闪身,打滚一样滚进了钟底。
“通”地一声,大钟彻底罩住了两人。
那口大铜钟倒是个合适的藏身之所,风亦飞之前都没想过躲那里,不过自己这边三个人在,圆润块头又大,难免会挤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还无所谓,但有雪糕在,挨挨蹭蹭就不太好了。
要圆润没跟着,或许是个美事。
风亦飞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突觉不对,要是梁允擒在躲在钟里面对林晚笑上下其手,林晚笑又被点了穴道不能反抗,那不是坏事了?
侧耳细听了下,似乎没什么动静,铜钟虽然厚重,但底下不是平的,而是浅波形的钟口,弧口之间有着缝隙,梁允擒若有动作总应该会有衣物摩擦之声。
想来他是安分守己的吧......
正寻思间,风亦飞就听见有脚步声自远处传来,赶紧通知棠梨煎雪糕与圆润。
“有人来了,收敛气息。”
两人依言贴紧了房梁,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才听得步履声接近。
战僧擎着火把,肩上扛着头野猪,一手提着一大把树枝走了进大殿。
“是战僧,我们下去?”圆润问道。
“等等,我们先看看,这会下去也不好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林晚笑跟梁允擒不会无缘无故的跑上山,肯定有什么原因。”
战僧在大殿中央生起了堆篝火,直接在火堆边把那只野猪开膛破肚,剥皮切肉。
洗都不带洗一下的。
他也是粗枝大叶,殿边角落的大钟放了下来他都没发现。
以木杆叉着野猪肉就这么烤了起来。
轻烟夹着肉香味枭枭而起,油脂落入火堆中,发出一阵“哔哔剥剥”的响声。
圆润悄然在队伍频道里嘟囔道,“这么烤好浪费啊,调料都不加。”
“你管人家那么多。”风亦飞随口回了句,战僧在江湖上漂泊,估计也是风餐露宿惯了,好不好吃多半也不会在意,能填饱肚子就校
看他的样子还蛮悠哉的,解下了腰间的酒壶,边烤肉边时不时的灌上一口。
风亦飞忽然又听见远方传来了细微动静,直奔龙虎庙而来。
须臾功夫就近了。
来人却是没有进庙里,径直从一侧掠上了大殿顶上。
战僧抬头,似是也发现了声息。
朗声喝道,“出来吧!”
白影一闪,自庙檐上飘然落下。
风亦飞看得清楚,正是一袭白衣的何平。
何平轻笑道,“师兄好厉害!我才沾屋瓦,你就发现了。”
一副跟战僧是开玩笑的样子。
圆润碎碎念道,“哪里厉害了,这里都躲了五个人了。”
“闭嘴!”风亦飞呵斥了一声,师弟这货不话会死一样,就不能学学雪糕,趴那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战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师弟你会来找我。”
“师兄你那几位朋友走了?”何平问道。
风亦飞虚眼,这话得,我们不走你就不方便搞事情了是吧?
“嗯。”战僧点头,“他们已经离去。”
着战僧站了起身,扬了扬手中的烤野猪肉,“师弟你可用过饭,一起吃些?”
何平走了上前,接过了一木杆烤肉,轻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师弟你怕是吃不惯吧?”战僧笑道。
“只是差了些许盐味。”
“荒郊野岭里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战僧张口大嚼,也不怕烫。
恰在此时,风亦飞又听到远方的动静,人数似是不少,声音虽是极轻微,但没瞒过风亦飞的耳朵。
这下可以肯定,何平这鸟人是包藏祸心。
来的大批人马还未至龙虎庙外,就远远的停了下来。
战僧一无所觉,边咀嚼着边含糊的问道,“师弟,你可有回过何家?”
风亦飞了然,战僧等级虽高,内功怕是还赶不上自己,还好觉得不对,跑了回来,不然战僧这次怕是难逃一劫。
何平摇头道,“还不曾回去,我疗伤完毕,就接到传书,家中出了些事,所以我才来找师兄。”
战僧道,“我杀了何富猛和跟他胡作非为,朋比为奸的那一票人。”
风亦飞一怔,战僧是把这事全揽在了他身上。
何平轻叹了口气,“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他们不死,他们一定会对付你,至少,会牵制你,使你在家中一无所为。”
“你这样做,是背叛何家,伤害‘下三滥’。”
战僧沉声道,“我过,宁负本门,不负下,宁负人,不负义。”
何平垂下了头,多了好半晌,才缓缓的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
战僧笑着打断道,“只要日后你可以在‘下三滥’放手改革,让‘下三滥’这名字有一能变成‘第一流’的意思,我便可以放心了,从此浪迹涯,诚心为你和林姑娘祈福。”
何平忽地平和、平缓、平静的道,“你这么伟大,真要是成全我,何不多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