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条件
听到息红泪这话,尤知味冷哼了一声,“好事?!他干的好事?”
息红泪笑道,“可不是好事么?他愿助我,怎不算是好事?”
尤知味重重的哼了下,悻悻然的道,“你倒说说看,要我怎么帮你?”
息红泪道,“也没怎样,就是想你阻止刘捕神抓拿戚少商。”
“戚少商?”尤知味脸色一变,“他已成了朝廷钦犯,帮他就是招惹祸事上身!你不是早就与他恩断义绝,誓不两立么?怎地又余情未了了?又勾搭上了他这老相好,还想让我助他?”
说着霍然转身,恶狠狠的瞪视了过来。
息红泪脸色一沉,“做不做,随你的便!”
话音未落,就跺了跺足。
一见约定的暗号,风亦飞也立即瞪向了尤知味,虽无气劲勃发,以免尤知味以为自家想要动手坏了事情,但眼神的森冷还是有的。
“这什么神雕大侠就是你的依仗了?你以为他能留得住我?”尤知味一指风亦飞,怒声道。
“也不是非得留你,但我知你与刘独峰有旧,故而才发言恳求,望你能帮我这一回!”息红泪道。
尤知味听得她软语相求,目光闪烁,似在寻思其中利害关系。
风亦飞暗自忖道,息红泪对尤知味比对高鸡血要柔和得多,全没那么硬气,他有那么难应付?
尤知味好一会才道,“要我做也不难,我有条件!”
息红泪立即道,“你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
尤知味道,“这是件非常事,我有非常条件!”
“当然!”息红泪颔首道,“你要多少?还是想要什么珍宝,我必倾尽全力,为你寻来!”
尤知味笑了,摇头道,“不是为了钱,论银子,你们整个毁诺城,未必强得过我。”
“那你要什么?”息红泪问道。
尤知味怪笑道,“很多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所以给了我一个外号,叫做‘食色性也’。”
息红泪的柳眉在任何人都难以察觉的瞬息间蹙了一蹙,道,“对,这外号倒跟高老板的‘鸡犬不留’相得益彰。”
尤知味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随即道,“好了!你也不必这样调侃我!我是‘食’字出名,但亦好色,我进城的时候,曾见得你手下两名爱将,唐晚词与秦晚晴,算得是人间绝色,虽已不是完璧,但这等知情知趣的美妇人,我最为欢喜,你将她俩许了给我,我就冒这一趟浑水!”
息红泪咬住了下唇,摇头。
尤知味耸了耸肩,道,“不多考虑一会?”
息红泪还是摇头,“我这儿不是青楼,我也不是鸨母,替你这种人做媒,我不干!况且,晚词与晚晴都是活生生的人儿,都有自己的心思,又不是货物,我有什么资格能为她们做主!”
风亦飞感觉,息红泪要想说服尤知味,事态已经向着一个不怎么好的方向转去。
心中已是有些不悦,犯得着要这么求他?
听息红泪这么说,尤知味状似不动声色,可一双小眼睛里透出的怒意更炽。
“难怪这城里的女子这般信任你,生死相委,哈哈!”尤知味摊了摊手,“那也没法了,我本想退而求其次,要你手下两名妇人,这都不行!你还这般对我说话!这种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你既不待见我,我也不怕对你明说了!”尤知味眼神里发出奇异的光彩,似口干舌燥般舔了舔嘴唇,“我对你是梦寐以求!倾慕已久!你是知晓的!要我出手,救你那老相好,可以!我所求也不多,只要,你肯跟我睡一个晚上,只要一晚,任我施为,与你尽享鱼水之欢,你要我水里火里,绝不皱一皱眉头。”
“你!......”息红泪听到这话,不禁银牙暗咬,冷声道,“你想要女人,我可去青楼里为你寻来......”
还未说完,就被尤知味截断,“我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我只要你!”
说着就怪笑了起来,“你可要想好了,我在朝中有多少关系,要让戚少商脱罪,这事儿,只有我帮得了你,只要你怜我一番苦心爱慕,赐我一夕共枕,此事就尽管包在我身上!”
对着沉默不语的息红泪,尤知味笑得愈发得意,“我可有不少助兴的好玩意儿,说不准你试过一次,就再不会对那戚少商有丝毫念想,从此与我双宿双飞,尽享富贵,岂不美哉?”
语声一重,“我可没什么耐烦性与你啰嗦,答不答应在你一念之间,想要救你那旧情郎,非我不可!”
息红泪骤然抬头,“我答......”
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道身影挡在了眼前。
“蓬”一声响。
紧跟着一声惨呼。
急一闪身探头望去。
尤知味脸上印上了一个大大的鞋底印子,仰天而倒。
他的脸面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鼻子歪向了一边,牙齿也不知道飞溅出去了多少颗,鲜血横溢。
攻势还未停歇。
“吃我黯然销魂掌!吔尸......哔~~~~”
偌大一个血色手掌当空击下。
尤知味惊慌失措,想要翻滚躲避,却是被身遭不知何时弥漫而生,团团滚滚的血雾牢牢的束缚住了全身上下。
一挣之下,没有挣开。
登时,被那被他整个人还要大得多的血掌印轰了个正着。
掌印击实,却没有轰然巨响,反是“焚”地一声,像是落下了一团狂风,又似冒起了一团血色的火焰。
霎时间,血雾一变,似有无数欲择人而噬的血色灵蛇自其中诞生,疯狂的舞动着,纷纷向着里边啮咬了进去。
风亦飞双手连挥,一阵阵犹如闷雷般的隆隆震响。
在血色的雾气映衬下,能见还有其他的粉末状物事飘飞而起,向着四下弥漫。
直将血雾都染得看着是一片斑斑驳驳。
“小心他的毒!”息红泪急急的发声。
说完却又觉不对,依稀可见,在血雾中,尤知味的躯体在不断的抽搐剧颤着,竟是连惨呼声都发不出来。
一下子,就沉寂了,再没一点声息,动也不动。
息红泪已是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早知风亦飞凶横,却哪能想得到会凶成这等光景,一动手,就是雷霆万钧,全然不给尤知味留一点活路。
“呼”一声轻响,血雾如潮水退去般飞速收缩而回,就如有空中发出了莫大的吸力将之吸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