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诡谲功法

风亦飞还不及说话,崔略商已是朗声喝道,“我相信风老弟的为人,他决计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出乎了崔略商的意料,风亦飞竟是走向了余近花,拱手道,“余前辈所说也有道理,那‘山字经’就要拜托前辈,帮我解除那功法隐患了,今天我们就一起联手,杀了他们。”

“你!”崔略商勃然大怒,不可置信的看向风亦飞,一手抬起指向风亦飞,“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是这等人!吾羞于你为伍!”

陆破执与严魂灵齐齐怒骂出口。

风亦飞耳畔却是紧接着响起了崔略商的传音,“风兄弟,我准备好了,随时接应!”

他,还是信任风亦飞的。

风亦飞没有答话,心中有股暖意,好兄弟终究还是好兄弟!

不作回应,却是担心‘三鞭道人’余近花也有类似‘聆听’的法门,截听传音。

已是感知到,又有两道气息潜藏在了甬道之中。

‘三鞭道人’余近花还有着后手。

扯个谎,能接近余近花,给他来个狠的,再做攻袭,能少好些麻烦,被骂上几声,风亦飞就全不在乎了,江湖上,骂自己的人还少吗?

至于功法隐患问题,不是还有‘充电宝’元十三限元大宗师这个师父在吗?总归是有机会的,要助纣为虐的话,风亦飞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还未走近,余近花的脸色就是一寒。

“呼”地一响,一道鞭影扫过风亦飞面前,在地上扫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风公子止步,你有杀气,且是针对贫道而发!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儿么?”

去你娘的杀气!我这么好演技,哪会明显的表现出来!

风亦飞心中暗自吐槽,脸上却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余前辈你多疑了,我就算有杀气,也是对着他们啊,我这就杀了崔略商给你看!”

话音一落,风亦飞就扭身纵往崔掠商的方向。

严魂灵与陆破执齐齐怒喝,挺身护向崔略商。

却听“嗡”的一声轻响,‘三鞭道人’余近花身后突兀的出现个硕大、深邃、幽黯的漩涡,裹带着邪诡黑色电流的锋芒闪电般穿出。

风亦飞更于同时间急旋身,双手结印,火红的列字纹章带着圈圈梵文凭空浮现。

如山岳般的无形重压笼罩了余近花所在方圆丈余范围,当空压下。

余近花的人却忽地没了,地上的那阴影遽然暴长、拉长,遁了开去,似是全然不受智拳印的影响。

风亦飞手一挥,破体无形剑气凌空一转,急追向那道影子,猛然下击。

却在这当口,影子里飙出了一道黑蟒般的又长又粗的影子,与漆黑邪厉的剑气对撼了一记。

蓬!

一声巨响。

破体无形剑气荡向了空中,丝丝缕缕的漆黑气流分崩流散,整道剑气都缩水了不少,但还没消殆。

那条黑蟒闪电般缩了回去,影子一下子长长长,拉得细长无比,瞬即又变作了一个小点,像被光明所吞没了一样,在灯火下消失无踪。

崔略商本已纵出,此际却是追索无从。

风亦飞敏锐的灵觉在这一霎,都再感应不到余近花的所在,仿似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施放了出手的破体无形剑气只受操控,极度凝聚的死灵剑芒并不能留存太久,且已有消散之势。

风亦飞只得一手急抡,将破体无形剑气转向了甬道之中。

“轰”一下巨响,夹杂着两声惨呼,碎石纷纷而落。

声威稍减的破体无形剑气也不是那两名伏兵所能挡得下来的,甬道彤塌,将他们的尸身埋在了里边。

余近花却在场边一侧的阴影中浮现了出来,就如那片阴影是一汪水流,自水中冒出的一般。

这是何等诡异的功法,不止能身化阴影,还能借着离得老远的影子逃遁!

而且并不是幻术,赤炼火瞳应是不受虚妄影响,可追索不上他的踪迹。

余近花冷声道,“好一个破体无形剑气,竟逼得我用出了‘破神枪’,才能挡架下来!”

风亦飞望了过去,不由得一怔。

‘破神枪’应就是那道黑蟒一样的影子,想来应是余近花的杀手锏大招之类,可他的裤裆为什么破了个洞?

这‘破神枪’该不会是从那里飚出来的吧?

能有那么长的吗?都不止是绕腰一圈了吧?

只听余近花又阴恻恻的说道,“风亦飞!贫道好言相劝,你可不要自误!别以为元十三限那里也有一部‘山字经’,就能救得了你的性命!”

“那‘山字经’可是我改了三五十句,撕了十七八页,倒错了许多行,杜撰了六七页,换了多个名词,变了十来个穴位,再让智小镜转交给元十三限那疯子的罢了!”

风亦飞震愕莫名,元十三限居然这样也练成了?这悟性,恐怕都得强过逆练九阴真经的欧阳锋了吧?

余近花似是猜准了风亦飞的心思,“元十三限能练得成,却并非人人都能习练,你看他多名弟子,可有修成那假经的?就连元十三限不也搞了个半疯?亏他被誉为盖世豪杰,一代宗师,却让我将他的爱妻,享用了数月,过瘾!过瘾之极!哈哈哈哈哈!”

笑得YIN亵不已之余,居然还陡地止住了笑声,朝向崔略商与无情道,“一个是你们师叔,一个是你们师婶,那么说来,我们还是一家亲啊,嘿哈哈哈哈!”

恬不知耻的笑声中,手中一长一短的两条鞭子,都自一耸一耸的。

无情与崔略商都不知其中内情,听得他如此说,怒形于色。

崔略商解下了腰际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

由于灌得太猛、太激,酒水沿着他下巴的胡碴子一直窜流下去,直渗入脖子,以致衣襟已染深了一大片颜色。

他准备拼命了!

无情已经在仇烈香扶持下坐正,服下了疗伤药物,修长的手指一下紧攥住了膝间衣裳,以致都浮凸出了青筋。

仇烈香满是担忧之色,无情动怒她都觉察得出来,但激忿之下,无情却似更沉着,更冷静了一些。

令人惊心的冷静!

风亦飞也感觉到了,无情的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余近花。

仿佛想在他的咽喉,开上一个洞般。

风亦飞也是想的!

余近花笑声稍歇,挑起了仅有的半边眉毛,狞声道,“风亦飞,普天之下,只有我手里的山字经能解你功法隐患,这是你仅余的一个机会,你现今立时杀了追命与无情,我可既往不咎,你照旧是相爷的子侄,我仍会秉礼相待,你可要思虑清楚了!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们,只不过是相爷视你如亲侄,才一再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