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了袁家的脸!

今天的月亮有点圆。

宜访友,嫁娶,打屁股。

校场上,徐晃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而那群吃空饷的兵油子们则是绑了手脚,挨个排着队,等着受刑。

整整上百人,行刑的工作全被徐晃给包圆了,卫忠就在旁边看着热闹,美滋滋。

徐晃的工作热情很高,应该是上次看到卫忠一挑一百的缘故,想让卫忠看到他的价值,所以做起事情来格外卖力。

不过这也苦了那堆细皮嫩肉们,本来就是跑来这个营混的,没有训练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棍棒的抵抗力,一般十棍之内直接跪,三十棍……直接昏死过去。

卫忠对于这些人肯定是一点都不怜悯的,充其量的就是一堆大族家犬,而那堆大族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上至朝廷下至小兵,有那么多酒囊饭袋,大汉不完才怪。

打的就是这些大户!

卫忠作为一个脸皮甚厚的双标苟,一边在骂这群大户厚颜无耻,一边默默地把卫家从大户的行列里划掉。

卫家是大户?不不不,卫家很穷的,只有一个人在朝堂上面当九卿,家里也只有一千家丁……卫家人的事,怎么能算是大户呢?

嗯,一定是袁家这些心怀二胎,巧取豪夺的世家,败坏了大户的名声,一定要从重处置!

于是在这个不大的校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卫忠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人的人生问题,反正打不死人,就随着徐晃去。

大部分人都撑不过二十棍就昏死过去,不过卫忠可不管这些,既然说三十棍,就要童叟无欺,保质保量,这样才能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期望。

所有人都打够了三十棍,至于那些跳得欢的还附赠了一些,厚道得很。

至于之前给卫忠本本的大爷……依旧是坐在树下,眯着眼,好似与世无争一般。

“这位朋友,我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无事便抓我?我是……”这时候,徐晃把前面的喽啰打完,拖上来的那位好巧不巧,便是之前跳得最欢的袁弥。

“停停停,我不是你朋友,”卫忠摇着羽扇,“我是校尉!步军校尉!而你你只是个兵油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可是袁家……”

“袁家?猿家来都没有用!”卫忠冷冷笑道,“徐晃!行刑!”

“你等着!袁家不会放……啊!嗷~”

很快,袁弥的叫嚣声就变成了惨叫声……

此情此景,卫忠很想点跟烟,然后倚在栏杆前,再想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反派说的东西,前前后后都差不多是那么几句话?

话说这袁弥虽然跳,身体素质也是最好的,居然硬生生地扛住了徐晃的三十棍。

直到最后打完,半死的袁弥还不忘嚷嚷着要让卫忠好看:“你,你等着,袁,袁家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打完,收工。”卫忠负手站在台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经过这三十棍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够站起来了,大半人都混得像个死猪一样,小部分生命力顽强的还在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嗯……袁弥还在骂,不得不说,这人抛开袁家的身份来说,真是个人才,至少抗打能力升到了满级……

“还躺着干什么?要我们看你睡觉?”卫忠嫌弃踹了踹面前昏睡得死猪一样的兵油子,“没晕的搭把手,赶紧把这些人扔出去,真是的,一天天的惹我。”

呸了一声,卫忠又道:“别觉得自己点子硬我就不敢动你,有什么把式回去就赶紧用出来,我都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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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被打了?”第二天,袁家主位上,一个鞋拔子脸青年“腾”地一声站起,怒道,“居然还有人敢打袁家的人?”

袁弥低着头道:“那个新来的校尉,他的随从很是凶猛,本来我们还想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没想到他一个人就把我们所有人打败了……”

“家族养你们这么久,是干什么吃的?”那男子气得“啪”地一声扔掉竹简,“就是杀一百头猪也没有打你们这么轻松!”

在主座下方,一个长相甚是俊美的人笑眯眯地看着主座上的年轻人,道:“二弟消消气,就这点小事情,莫要动怒。”

“袁绍,在这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袁术做什么事情,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袁术开始就没有给袁绍好脸色,见袁绍开口,便直接骂了回去。

袁绍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不好直接发作,只能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校尉,敢不给袁家的面子!纪灵,跟我走!”

“诺!”

袁术气冲冲地找卫忠算账的事情,卫忠并不知道。在校场凑合了一个不怎么舒服的晚上之后,卫忠决定去找自家的老婆陶冶一下情操。

毕竟在洛阳,卫忠除了蔡琰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你们都懂,嘿嘿。

东汉末年的时候,洛阳蔡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这个家族并没有卫家那么默默无闻,因为他们出了一个享誉全国的大儒:蔡邕。

也就是蔡琰他爹,卫忠他老丈人。

蔡邕在洛阳地区可是家喻户晓级别的,连不识字的平民百姓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消息。所以当董卓进京之后,能把袁家满门抄斩,却也不敢拿蔡老爷怎么样,只能好吃好喝供着,以礼相待。

可是这老丈人原本的结局却及其悲惨,就在董卓死之后,他居然敢在王允面前感叹董卓的事情,结果被心胸狭窄的王允认为有同情董卓的嫌疑,直接被其下狱,最后死在狱中,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卫忠在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蔡府,还未见其人,就听到有琴声隐约传来。

走出后园的屏风,只见一个清颜白衫的女子坐在不远处,双手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出尘如仙。

弹指之间,一曲幽回婉转便显现出来。其声如同潺潺流水般清澈,无不令人陶醉其中。

“好人,好曲。”卫忠看着面前的蔡琰,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