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花无缺
小鱼儿先入城一次，回来时手里已多了很多道具。
然后楚铮就变成了一个相貌毫无特征的中年商人，而小鱼儿则变成了他的伙计随从。
楚铮对着水潭看了会，确定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不由对小鱼儿竖了竖拇指。
入城一问，才知道这里是建州固城，离楚铮原本的目的地遥城有两百多里路，幸好这固城有到遥城的驿站，能通过马车前往。
楚铮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了小鱼儿。
“楚老弟你要找青衣楼买情报？”
“对，有什么问题？”
“十几天前，我无意中听到青衣楼好像有麻烦，好像是得罪了一个叫陆小凤的人，被折腾得很惨。”
楚铮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不会吧，这陆小凤是什么人？这么牛？不但敢招惹红娘子都畏惧的青衣楼，还占了上风？
自己还能不能从青衣楼买到情报？
不管怎样，楚铮还是决定先去遥城看看，总比现在盲头苍蝇一样瞎转瞎找要好得多。
两人找了个饭店饱餐一顿，楚铮又到打铁铺补充了一批暗器，到点心店替东方白买了堆糕点，这才坐上驿站的马车，向着遥城出发。
一天后，两人踏入了遥城。
楚铮按着红娘子教的方法，来到一处当铺，对掌柜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掌柜笑道：“这位客官真有雅致，可是要买么？”
楚铮摇头：“我想买青衫一套。”
掌柜又连对了几个暗号，才起身道：“客官这边请。”
楚铮松了口气，虽然盘查比红娘子之前说的要严格了些，但起码青衣楼仍在营业，那就有可能得到郭襄的消息了。
被带到一处密封的房间，中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壁，墙壁等人高处露出个小铁窗，早有名蒙面的青衣汉子坐在里头。
楚铮第一感觉就像自己在探望犯人。
蒙面青衣汉子见到楚铮二人，淡淡道：“青衣楼的规矩，一个问题十锭金元宝。”
折合为现实货币可是一千元了，真特么贵！
楚铮直接从铁窗递了十锭金元宝过去，问道：“郭靖大侠的二女儿郭襄在哪里？”
里面传来翻找资料的声音，过了差不多一刻钟，青衣汉子才答道：
“最新情报，五天前，有人在浙州青莲镇水家庄附近见到类似郭襄的年轻姑娘。情报准确率九成。”
青衣汉子递回一锭金元宝出来。
九成准确率收九锭金元宝，这青衣楼倒是讲究，问题是情报是五天前的，太过滞后了，等楚铮赶过去估计郭襄可能都跑八百里外了。
“知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应该是到随州聋哑谷，五天前出发，目前位置未知。情报准确率八成。”
楚铮皱眉：“她去聋哑谷做什么？”
“找楚楼钧。情报准确率十成。”
楚铮抚额，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谁说楚楼钧会去聋哑谷？”
“聋哑谷的‘聋哑老人’遍邀天下英豪去破一个‘珍珑棋局’，是近期的武林盛事，很多武林中人都去看热闹。有消息称楚楼钧也会去。不过近来有关楚楼钧的消息真真假假，楚楼钧会不会去聋哑谷倒是无人能确定。这个消息不确定，不收费。”
楚铮沉吟道：“你们青衣楼接不接保护人的任务？”
“以前接，近来只接杀人的。情报准确率十成。”青衣汉子语气中透出一丝戾气与恨意。
估计是与那什么陆小凤有关，不过楚铮哪管这青衣楼死活，问出郭襄的消息后便起身离开。
几十锭金元宝，也算是花得物有所值了。
两人刚刚走出当铺，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姑娘，她脚步匆匆，似乎也要进当铺，因为走得太急，差点撞到小鱼儿身上。
小鱼儿笑嘻嘻道：“姑娘，你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我……”他话只说到一半，就像被人掐住了咽喉般戛然而止，下一瞬间便像被蛇咬了口般向后跳开。
那年轻姑娘抬起头，露出极为秀丽的面容，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小……小鱼儿？”
“不是我。”小鱼儿这天下第一聪明人，居然有些慌了神，不但说出这样蠢的回答，还心虚地转身便要跑。
那姑娘一下子拉住他，眼中已有了泪水：“是你，一定是你，就算你化了灰，我都能认出你的声音！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祸害一定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得知郭襄消息的楚铮心情不错，他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鱼儿的窘态，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鱼儿，居然要避开这个姑娘？
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
小鱼儿无奈道：“行了行了，我还活着行了吧。铁心兰，你放开我。”
名为铁心兰的姑娘欢喜地抹了抹眼泪，问道：“你怎会在这里？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你不是掉落悬崖了吗？”说到最后一句，她忽然变了脸色，用力推了推小鱼儿：“花公子就在附近，你快走！”
小鱼儿脸色一僵，嘴硬道：“花无缺？他在这里又怎样，我干嘛要走！”
铁心兰焦急地推着他：“快点走，他可是真会杀了你的！”
“已经太迟了。他走不了。”
一个清朗好听的年轻男子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楚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和小鱼儿年纪相仿的俊俏少年缓步而至。
他一身白衣如雪，英俊得不像话，他一出现，仿佛连天空都明亮了，那种温文尔雅、华贵雍容的气质，就像是锦衣玉带的世家公子怕也未必能有。
小鱼儿的瞳孔缩了缩：“花无缺！”
“很好，你果然还活着。”花无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一字一句道：“这样我就能亲手杀掉你了。”
小鱼儿已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你确定这次一定能杀了我？”
花无缺悠悠道：“没错。谁也别想救你，你也别想再自杀，在这样的距离下，只要你动一根手指，我能在一瞬间封了你身上的十八个穴道。”
小鱼儿回头对楚铮道：“楚老弟，看来你没法子和你一起去找你那小师姐了。”
楚铮忽然笑了笑：“这是你朋友？”
“你瞎了？有要杀我的朋友么？”
“那就是敌人了。”楚铮朝花无缺抱了抱拳：“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小鱼儿欠我人情，不得不替我做一件事，等这事办完了，你再杀他不迟。”
“哦，不知道这事要办多久？”
“快则一个月，迟则嘛……就不好说了。”
花无缺脸色一沉道：“阁下确定要替江小鱼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