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做大做小
恋上你看书网,牧龙师
剑宗大师姐紫妙竹一双眼睛,瞪得似大珍珠,展现出了浓浓的敌意,似乎已经忘记了祝明朗的存在,而是盯着南玲纱。
南玲纱也不惧她,只是那样与之对视。
一旁的剑宗众弟子们都看得呆若木鸡,目光再一次从祝明朗的身上仔仔细细的审视一遍,丝毫没有觉得这位男子有什么天大的能耐竟然可以让他们大师姐当着所有人面在此处醋意爆发!
“师妹,我有重要的事情与太公说,就不要在这种问题上纠结不清了。”祝明朗说道。
“可以,我不纠缠,她做小,我做大。”紫妙竹说道。
“铛铛铛铛铛!!!!!”
那些悬浮在剑宗弟子身畔的剑,顿时落了一地,没有了一丝剑心之气,凌乱不堪的散在地上,就如同他们这些弟子们心碎的声音!
大师姐,紫妙竹大师姐……
我们剑宗的女神,为何要在一个无名小卒面前如此委曲求全。
“师妹,不要无理取闹了。首先,我与你没有媒妁之约,也未曾有过情缘,不过师兄师妹再寻常不过的交往。其次南玲纱也不是我的伴侣,只是与我同行的神凡者,她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试探你与我的交情。”祝明朗认认真真的说道。
“她不是你伴侣?”大师姐紫妙竹问道。
“不是。”祝明朗严肃的回答道。
“那还差不多……”大师姐紫妙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一旁众弟子才刚刚拾起了剑,结果又落了一地,叮当乱响。
大师姐,您没有注意到,您刚刚被人拒绝了啊!
“太公呢?”祝明朗问道。
“在的,雪痕师叔也在。”紫妙竹回答道。
“好。”
……
紫妙竹心情也变幻莫测,刚才还敌意浓浓的她此刻像一位小妹妹看见了多年不见的哥哥,亲昵的在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些随行的剑宗弟子一个个下巴都合不上,他们在遥山剑宗这么多年估计都没有听过大师姐紫妙竹说过这么多的话吧。
这就是女神在别人面前的样子吗??
可这人气宇轩昂、有着仙风道骨就算了,却看上去和他们这些弟子并没有多大的分别啊,反倒是那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气质出尘,姿态优雅,即便是遮挡了容貌,也能够感觉到她那绝艳,撩人心魄,估计姿容还在大师姐之上……
但作为剑修之人,怎么可以只盯着一个人的外貌,红粉骷髅罢了,实力强大、处事果断、品德兼修的大师姐紫妙竹才是天上明月!
“所以师兄你是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神凡者是你的对手了,于是丢了这无趣的能力,做一名牧龙师,体验另一种非凡人生?”大师姐紫妙竹眼睛扑闪着问道。
“……”祝明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他十五岁就离开了遥山剑宗,那个时候紫妙竹不过是十四岁,之后的几年虽然也有见过几面,但也没有相处多久。
问题是,不管过了多少年,她好像对自己的认知还停留在事事都比她优秀的认知中,仿佛自己一直都是剑宗的传说少年。
可走出了剑宗,世界就大得超乎想象。
更何况人们所看到的世界,也只是冰山一角,纵然在某个时期辉煌耀眼,可岁月也在流逝,怎么可能真的无敌于世呢。
抵达一处山关处,有数条山林长道,铺着宽阔的玉白阶,每一条两侧都有石盏,到了夜间便会有明亮的光辉从里面散发出来,照亮整条向山之径。
不过,其中有一条路,却明显没有这些雕石灯盏,甚至那条路上满是落叶,远处还有一些杂草,似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一石碑屹立在这条路口,上面写着三个字“弃剑林”。
祝明朗停在了这里,目光望去,似想要看到更深处的林貌。
可松竹繁茂,错落有致,很难看到更远的地方。
“师兄,弃剑林出了怪事,已经吓飞了不知多少弟子的魂了,连我都不敢轻易踏入。剑宗里的剑尊师长们也有前去查探,但什么也没有发现,怪异的事情好像隐匿了起来。”紫妙竹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弃剑林跟闹了鬼一般,本来那地方就很多年没有什么人居住,有一次我们一些小剑徒将一些破损的、生锈的剑扔到里面,结果回来之后昏迷了几天……”那位长眉弟子说道。
弃剑林,那里对祝明朗来说太熟悉了,以至于站在这个路口,过往的那些艰辛的画面在脑海中涌来。
一次一次练习,一次一次精疲力竭,一次一次重新来过……
童年、少年、要说记忆更深的,未必是祝门自己的屋子,反倒是这弃剑林,仿佛更像是祖宅老屋,里面有太多的记忆。
每一把锈剑,都沾过自己掌茧破后流淌的血。
“师兄,要去看看吗?”紫妙竹问道。
“迟些时候吧,先去见太公。”祝明朗收回了有些难以平复的心情,开口道。
“嗯。”
……
进入主峰,可见一些许多叠叠重重的山庄,由各种不同的贵木建成,檐如白云,柱高似松,气派而极具古典气息。
白云山庄内,几位剑修正在大山坪处比斗,他们没有使用一丝丝的剑气,仅仅是剑式对决,便已经给人一种惊心动魄、赏心悦目之感。
进入山庄一堂,祝明朗见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他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也是半合着。
“太公,祝明朗来看您了。”紫妙竹说道。
“什么!”白发老者在椅子上几乎要弹起身来,惊呼一声道,“我老人家不过睡个午觉,怎么就被阴司勾了魂魄,小朗,小朗,老人家我不用你探望,你该去哪去哪,太公我还想多活几年!”
祝明朗脸乌黑乌黑。
感情太公以为自己是在黄泉与自己碰面?
本来看到老人家头发更白,精气神更差,鼻子还有点酸,为自己这么多年不曾来探望而内疚,为自己失踪多年让亲人徒增担忧而悲伤,现在倒好,什么感触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