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冲击街道
“现在,把所有人都叫起来,集合女人、老人、孩子,所有能动的男人,都给我拿起武器,站在街口!”
基本上陆泓可见的麦穗街居民们都动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家属送入了麦穗街小院以及周边的两个院子里。
对于陆泓来说,这些家属也算是人质。
如果这些平民们在与亡灵战斗的过程中士气奔溃,陆泓还能通过他们的家属威胁他们拼死一战。
陆泓和阿弗雷德带着麦穗街上的男人们,站在街口准备抵御接下来到来的敌人。
在他们身边,生起了好几堆篝火,这些篝火不仅可以保暖,还能对亡灵们有点稍稍的震撼作用。
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黑色柳丁也拿起了武器防身,但他现在的任务不是战斗,而是带着人一起在街口布置陷阱。
“来了!小黑!撤回来!”
陆泓最先发现亡灵们的到来,他连忙发出警告,让所有人严阵以待。
听到陆泓的喊声,黑色柳丁连滚带爬的赶了回来,与他一起布置陷阱的居民更是跑得飞快。
等待许久的亡灵军势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那是一群由死者组成的军队,无声的推进向麦穗街。
密密麻麻的不死者仿佛赶集一般出现向麦穗街聚集而来,摩肩接踵,四处响起骨骼与硬物摩擦的碰撞声。
这群不死者由骷髅勇士和僵尸组成,黑夜中视野不佳,陆泓根本看不到这群不死者群的队伍末尾。
陆泓心中捏了一把汗:“数量不明吗?”
月浅灯深不在身边,陆泓也不可能脱离阵线跑去侦察,只能不清不楚的硬着头皮作战。
他现在可是麦穗街队伍的凝聚力所在,在场的那些胆小平民可都是因为他这个资深佣兵才能壮起胆气,不然早就作鸟兽散了。
“稳住!”陆泓高喊道,让声音传遍整个麦穗街。“骷髅和僵尸没什么好怕的!它们迟钝又无力,连一个成年人都打不过。”
陆泓自然清楚实情并不是这样,无论是骷髅勇士还是僵尸,力量都很不错,拿上武器则更是可怕。
可陆泓此时只能通过欺骗的方法,给麦穗街居民们带来一点勇气。
如果前线崩溃,陆泓还能退守阿弗雷德的小院,只是他害怕这帮亡灵会放火。
真的是惊了,明明是亡灵,为什么喜欢放火啊?
陆泓心中充满了疑问,这后面莫非还有什么猫腻在?
陆泓和阿弗雷德两名盾牌手顶在阵型最前方,最先与不死者接触的自然也是他们。
“盾击!”
陆泓依然是【盾击】起手,他将一只僵尸撞得飞起,跌进不死者人堆里,然后右手果断的砍下一只骷髅勇士的头颅。
骷髅勇士的骨骼虽然经过魔力的加强,但在精良级别的雪刃弯刀面前,还算不上牢靠的硬物。
此时的陆泓早已不是在墓园里被几只骷髅勇士围攻,便只能束手就擒的菜鸟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成长,他身俱的技能与装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区区骷髅与僵尸,已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眼前的不死者数量实在太多,陆泓也不可能冲进去乱杀。
在陆泓身旁并肩作战的还有阿弗雷德,阿弗雷德的装备虽然比陆泓要逊色许多,但是他的技能比陆泓要强悍不少。
顶着盾牌,阿弗雷德一记【顺劈斩】,直接将好几个不死者扫飞,阵线前一小块区域为之一空。
不愧是能和兽人拼命的老兵,平常不出手,出手便是一鸣惊人。
这倒是提醒了陆泓,陆泓也学着阿弗雷德的动作,弯刀横扫,攻击多名敌人,希望刷出【顺劈斩】的技能要素。
陆泓与阿弗雷德就宛如两道磐石,任由不死者队伍如何冲击,也无法越过两人,冲进麦穗街。
两名身经百战的战士很给力,可那些平常打架都没打过几次的麦穗街居民们,则是惨烈至极。
力量颇大又无所畏惧的不死者对麦穗街居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街口原本整齐的阵线开始萎缩。
尤其是两名顶梁柱支援不到的阵线边缘,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溃退。
麦穗街小院里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或许他们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或父亲倒在了不死者的刀下,而他们除了扔扔石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再拖了,陆泓看到大量的不死者已经涌进了街口,他向黑色柳丁下令道:“点火!”
早已有些按奈不住的黑色柳丁连忙将手中的火把扔出,正中他之前所布置好的火油陷阱上。
“轰!”
火油被点燃,猛烈燃烧的火焰发出轰的一声闷响,随后熊熊燃烧、难以扑灭的火焰不断的吞噬站于其上的不死者们。
一道火墙出现在了麦穗街街口,将不死者与人类阵线稍稍阻隔。
陆泓与阿弗雷德连忙趁着这个短暂的喘息之机,飞扑过去支援快要坚持不住的麦穗街居民们。
然后将被困在火墙内的不死者清除干净,重整阵线。
麦穗街居民们组成的阵线着实是不堪一击,可陆泓也不能过分要求这些平常只能勉强生活的平民们。
虽然帝国的平民们过得比巴托尼亚的人们好得多,但也好不到哪去。
生活水平本来就低于帝国居民平均水平的麦穗街居民就过得更差了,能够吃饱算是不错。
如果不是陆泓提前叫黑色柳丁布置好陷阱,说不定人类的阵线现在已经被不死者们完全冲垮了。
好在火焰对不死者们来说确实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才让那些不死者们稍稍延缓了攻势。
可人类这方还没来得及重整队形,不死者们抛起土壤,将黑色柳丁布置的火焰陷阱掩埋起来。
原本留给黑色柳丁布置陷阱的时间便不多,所以他布置的陷阱也很潦草,被不死者们用湿润的土壤一盖,火焰瞬间便熄灭了大半。
刚刚才被不死者杀死好几个的麦穗街居民们,此时看到那些缄默的不死者踏步上前,好不容易鼓起的胆气又要被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