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敲闷棍

随着秦恩不断的为轻伤患者包扎,经验也慢慢的涨了上来,当然轻伤患者不会获得太多经验值,每个也就10点经验左右,

现在已经到达Lv2,积分也来到了261点。

曼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粗暴的为患者包扎伤口的人,也同样没见过动作如此迅速的医生,往往自己这边才刚开始慢悠悠的拆开绷带准备包扎,同时跟不愿意配合的患者沟通的时候,秦恩就已经包扎完了,甚至他的步骤比自己要多不少,比如那个用针筒冲洗伤口里的脏东西,还用剪刀剪来剪去,弄得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曼金摇了摇头,尽量不去看秦恩那边的情况,刚刚秦恩提出建议,一人负责一侧,秦恩负责东边,曼金负责西边,虽然每个人的工作量都不少,但起码很公平不是吗。

让曼金感到惊讶的是,秦恩并没有像其他的男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在他眼里,自己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让曼金大感惊讶,难道自己看错了?

在曼金眼中,这些男人,尤其是男医生都是一些高傲的,自作多情的,认为女人只配做男人附庸的人,实际上,从来前线医院这么一路来看,自己并没有看错。

臭bz,贱妇,要不要一起睡一觉,晚上做一些让你很爽的事情等等,无数恶毒的词句不断的钻进自己的耳朵里,只要一看到自己身上的军装,他们就仿佛变成了一只被抢了食物的恶犬。

在这个时代的男人眼里,军人、医生等一些职业永远都是男人的专属,不容女人染指,女人只要会洗衣服做饭,抱孩子就好了,来当什么兵?

但曼金却顶着无数的压力做到了这个前无古人的壮举,而为此付出了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忍受着一路的咒骂,曼金以为自己进了医院同样要遭到如此的待遇,但上天仿佛给她开了个玩笑,和自己共事的男人竟然完全没有歧视自己的意思,反而对待自己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刻意亲近,也没有让人觉得疏远。

这样就挺好,曼金的嘴角微微翘起,连之前因为自己是女医生而拒绝自己治疗,从而闹出一阵的不愉快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哼,这些臭男人,不想治就躺着等死吧。”她撇了撇嘴想到。

跟在她身边的护士就没有她这么能忍,直接当着曼金的面发起了牢骚,但曼金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一边面带着笑容一边听她的吐槽,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有的时候憋着容易出现更严重的问题,趁着四周没有其他人,发泄一下并没有过错。

由于曼金包扎伤口的速度偏慢,这边不少急需处理的伤员都被送到秦恩那边,减少了曼金不少压力。

虽然曼金潜意识里不想承认女人比男人差,但秦恩可以算个例外,谁叫他本事比自己强呢,而且自己在手术方面确实有些差劲,尤其是在处理断肢方面,她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就有些不敢下手。

终于,她赶在太阳下山前处理完了最后一名轻伤员,心里想着要不要去秦恩那里,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但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秦恩的身影。

“难道都处理完了?”她想了想,朝着秦恩负责的半区走了过去。

“护士!我的腿好疼啊!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一下!”一名躺在床上的士兵朝着曼金喊道,其实秦恩已经给他打了一针吗啡,理论上来说这时候应该感觉不到疼痛,但他一看到护士就说疼的话......

这就有问题了

要不就是药没起作用,要不就是他只是想让护士过去而已,至于要护士干什么......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曼金没意识到那名士兵是在喊自己,直到那名士兵又喊了几声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当曼金看到士兵脸上的轻浮时,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先生,这里是病房,请不要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她沉声说道:‘“还有,我不是护士,我是一名医生!请叫我曼金医生。”

“医生?哈哈哈,喂,你们听到了吗,这个娘们竟然说自己是医生!哈哈哈!”士兵指着曼金放肆的大笑起来,而旁边的士兵们听到这句话后也毫不留情的发出嘲弄的笑声。

面对士兵们的嘲讽,曼金气的浑身颤抖,但生气过后,内心却产生无尽的无力感。

没办法,谁叫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呢,即便有很多女人已经站出来证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弱,但在这些男人的观念里面,女人只配做男人的附庸,这点不是仅仅靠一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大家看看这个娘们啊,她生气了哈哈哈,所以说女人就应该去端盆倒水,回家生孩子,当兵打仗就该男人干,医生这么高尚的职业也应该让男人来,女人?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士兵乘胜追击,毫不掩饰的表漏出自己对这个女医生的不自量力。

......

秦恩刚做完一台截肢手术,这名士兵的脚已经严重冻伤了,脱下鞋子后秦恩无论怎么努力都脱不下他的袜子,好不容易用剪刀剪下来一块后,秦恩看到他的脚已经完全变黑的,甚至还有不少渗出,这也是为什么袜子会和脚粘在一起。

这样的脚,秦恩只能切掉了,再不切掉很容易引起全身感染,进而引发败血症,最后因感染性休克而死亡。

为了做这台手术,秦恩特意腾出来一间办公室,让托马斯找来了一张长一点的桌子,垫上木板,简单的用道具箱里的消毒喷雾喷两下就当消毒了,没办法,条件有限。

一听到要锯掉自己的脚,士兵当场就翻脸了,什么情况,我的脚还能走路凭什么就给我锯了,什么?为了救我的命才锯脚,我的脚怎么就和我的命有关系了,是不是我的脑袋冻伤了还要把我的头给锯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恩懒得听他在那里聒噪,给早有准备的托马斯使了个眼神,只见托马斯抄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棒,用力一轮敲在还在喋喋不休的士兵的脑后。

“好了,这下清净了。”为了确定士兵被麻醉后还活着,秦恩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见到瞳孔反射还存在,脉搏仍然有力的搏动后,秦恩才松了口气。

其实刚才秦恩看到托马斯那一棒挥的发出一阵尖锐的哮鸣音时,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完了,这一下别直接给敲死了”。只好仔细的检查一遍,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托马斯,下次不用这么大的力气,万一敲死了我可就失业了。”秦恩扶额叹气的说道。

“放心吧长官,要说治病救人我可能比不上你,但要说敲闷棍,我可是出了名的行家。”托马斯将木棒扛在肩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翘起大拇指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