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要补给

“我懂了,那么,等明天一早,我就找那个韩木壮还有白俊宁,让他们想办法尽快招募工人。”江景泽抓了抓头发道,“只是你今天说的让我有点头疼啊,什么洋灰,什么铁的啊,这些东西让我去哪儿找?”

“要找这些东西,还不简单吗?”付辰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既然我有个好爹,就不该浪费着,不是么?”

就算他说的是计划未来的好事,江景泽等人也给他脸上的坏笑惊到了。

真不知道他那位老爹要倒什么霉,反正看他这副坏笑,又想想之前被扒了层皮的赵“金”山,几人不由面面相觑。

“嘿嘿,你们就看好着吧。”

…………

一大早,付辰就

付玉廷在南京惹完了少帅,就转道北平来办事。

既然父帅都来了,他个当儿子的自然也是不能不懂礼数。

第二天一早,他把徐海水找来,交代他带着白俊宁开始招工的事之后,就和江景泽等人直奔北平。

北平,从明成祖时候成为了一国之都,历经几百年,其繁华程度自然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的。

如今虽然虽是战事频发,可是街道上依然热闹不减,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沿街叫卖的小贩描绘出一幅很有烟火气的画面。

付玉廷下榻的地方不是什么大酒店,而是由旧王府改建的一家客栈,环境优雅安静,到是一个很好的休息的地方。

在客栈门口,其他人和付辰道别去继续忙活建药厂的事情,只有江景泽陪着付辰一起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就迎了出来,看上去是客栈的老板。

女人长得极美,身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手中檀香扇微微扇动,带出一抹香风,虽然做着抛头露面的营生,却没有沾染上半点风尘气,一颦一笑中透着七分妩媚,三分端庄。

她眼波流转打量了付辰和江景泽一圈:“两位少爷,咱们这里可是私人会所,不接待外客,少爷们要来住或者吃饭都需得有熟人介绍的。”

女人长得美丽,声音也好听,听得江景泽身子都酥了,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女人一直看。

到是付辰还算淡定,到底是活了两世的人,不过这样的女人他活了两世也是第一次见,难怪每次他家父帅来北平都要住这里,原来有这么一个美女老板。

老爷子还真会享受!

不过想归这么想,他还是抬肘撞了一下眼睛都要掉出来的江景泽,微笑回答:“我们是来找人,家父目前正住在贵地。”

“哎呦。原来是付少爷登门,真是失礼了。”女人举起扇子掩住嘴巴笑了一声,接着玉手微抬做了个请的手势,“付帅正在后院戏台子听戏呢,两位少爷请随我来。”

这话说完,她就转身引路。

女人身后,付辰和江景泽不远不近的跟着。

江景泽悄声附在付辰耳边:“你说这女人和你家父帅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付辰瞪了这个满脸暧昧的兄弟一眼,“我家父帅的事情也是你拿来说的?”

“哎,说一下啊。”江景泽一边贼笑一边盯着女人微微摆动的纤细腰肢,“这么极品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付辰白了江景泽一眼:“我可告诉绾心去了。”

这北平虽然已经不是国都了,但依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一个女人能在北平开下这么一家客栈,手腕、能力、人际关系都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还是少打听的好。

果然江景泽一听说绾心的名字人马上就怂了半截,急忙摆手:“别别别,咱们都是兄弟有话好说,你可千万别告诉绾心啊。”

“瞧你这怂样,以后结婚了还不得成妻管严?”付辰看着江景泽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少爷的未来生活他已经可以预期了。

这座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很显然一次只招待一位客人,所以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除了杂役仆从以外的人。

这种高端的服务模式21世纪到是常见,没想到早在民国就有了。

走了没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座院子外面,还没进院就听到一阵清丽如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很是悦耳,多半是京城的名角儿。

付玉廷这人不像其他的军阀大老粗,喜欢抽大烟、逛青楼、包养女人。

他的生活极其自律,平时吃的东西也很有规划和节制,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听戏。

不管是昆曲、京戏、豫剧什么的,他都喜欢听,尤其是喜欢听京戏,一听起来没个一天两天是不会过瘾的。

而且他听戏也从来不会做出难为戏子的事情,多半还会给丰厚打赏。

只不过,今天他家父帅心情似乎是不怎么好,里面那曲贵妃醉酒才唱到“奴似嫦娥离月宫。”就被付玉廷哄了出来。

见到这个情形江景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你父帅似乎心情不佳,你确定要去找他要材料?”

对于付玉廷的脾气他是一清二楚的,付辰这个节骨眼去不要脸付玉廷,这不和捋老虎须一样吗?

“心情不佳,就让他心情佳起来。”付辰坏笑了一下,脸上表情十分笃定,接着迈步走了进去。

江景泽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进去。

一进院子,两人马上就见到坐在主位上的付玉廷正在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对面戏台上的人早已经离去,就连伺候的仆从估计都被赶了出去。

看到付玉廷这样子,江景泽更是捏了一把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付玉廷这么生气的。他侧头看向付辰,后者却依然一脸笃定。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不大一会,付玉廷茶壶里的茶水喝完了,他烦躁的摇了摇茶壶打算喊人来添水。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感觉有人拎着铜壶走到身边。

他抬起头看过去,见到竟然是自己儿子:“你怎么来了?之前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切,这还不是把我当成纨绔公子哥啊,怎么居然还是给钱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