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脸宝

到了二楼众人落座,贾蓉对掌柜的道,“今天想喝羊汤,整点羊杂汤,切点羊肉烧饼上来。”

掌柜的下楼吩咐厨房,贾蓉看着一言不发面显紧张的周娘子道,“你不用紧张,一会儿吃完东西你带小丫回去歇着。明日再来!”

周娘子忙起身福礼,“多谢公子奴家姓孙,还请公子以后唤奴家孙氏便是。”

贾蓉点头道,“行,随你便是,小丫大名叫什么,就叫小丫吗?”

周娘子现在是孙氏了,孙氏道,“小丫没有大名。”

贾蓉听到小丫没有大名很是开心,“那好,小姑娘这么可爱,怎么能叫这么土气的名字,芷是一种香草,屈原在楚辞中多次写到“芷”这种香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所以以后就叫芷若吧,周芷若。”

这完全就是贾蓉的恶趣味,扶起欣喜若狂拜谢的孙氏和周芷若,贾芸就带着小二上来了,打了招呼开始摆饭。

孙氏和周芷若在小桌,贾蓉众人在大桌,乳白色的羊汤,撒上盐和胡椒粉,点缀香菜在配上冷切羊肉和烧饼。

味道美的不得了,众人吃的是热火朝天,孙氏和周芷若很惊奇的看着贾蓉,没想到贾蓉一点贵公子的气派都咩有,羊汤也喝的那么开心,在孙氏母女印象里,那些世家大族应该每顿都是锦衣玉食才对。

用完饭,贾蓉打发孙氏母女回去,让她们明天再来。

对贾芸道,“那王雕各种罪证你们快点找,他是哪里人,老家现在什么样,是不是嚣张跋扈,鱼肉乡里。都要知道,然后有罪证最好,没有罪证也要制造点罪证弹劾他。”

“蓉哥儿,我刚才已经派人打听了,这王雕没什么后台,他老师告老还乡之后一直想拜在吏部左侍郎柯大人门下而不得。

他是湖南益阳人,有个儿子在玉泉书院读书,不过只是个童生。已经派人去益阳收集证据了。”

荣国府,众人用完膳之后贾母乏了去午睡,王熙凤便请尤氏秦可卿迎春探春和大脸宝林黛玉打麻将。

正在玩着,就见瑞珠快步而来,到了近前给各位主子小姐见礼,对秦可卿汇报道,“奶奶,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一个赌坊做局害人,已经害了好多家的,被大爷知道之后把赌坊砸了,把这些杀才都押到顺天府去了,被顺天府的罗大人都给判了邢,流放边军去效力呢。”

几人麻将也不打了,尤氏忙问道,“那蓉哥儿可有事?现在哪里?”

瑞珠笑道,“无事哩,百姓们都在夸赞大爷呢,大爷现在去客栈了,又活灵活现的把那周秀才的表现一说,让众女恨的压根直痒痒,好一顿口诛笔伐。”

秦可卿忙问道,“你说夫君把那母女带到客栈去了?那母女颜色真的很好?难道真要带到府里来不成?”

这话说完,边上的林黛玉心里紧张的不得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倒生怕听到贾蓉把那母女带到府里。

瑞珠急忙回道,“派来的人说了,大爷说我府上仆人上百,要你们母女做什么,大爷心善,看她们母女没有营生,便安排到了客栈厨房做个帮厨。没有让她们到府上的。”

几女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贾蓉没有被美色所迷惑,不然真要进到府里,别说自己心里隔应,外人不定怎么编排呢,该说贾蓉见色起意霸占那对母女就不好了。

回过神来,王熙凤羡慕的看着秦可卿,“真是羡慕可卿呢,蓉哥儿这打抱不平的真有侠义心肠,对于美色也不为所动,换作旁人那母女绝对是吃干抹净的,哪里能给安排了营生了事。”

想到贾琏王熙凤又悠悠一叹,林黛玉眼珠一转笑道,“凤辣子,你羡慕有什么用,蓉哥儿是可卿的,你可以让链二哥和蓉哥儿学习嘛,反正链二哥每天无所事事的,让他也去打抱不平呗。”

大脸宝看着骄傲的秦可卿与尤氏,与有荣焉的迎春与探春,一听到贾蓉的消息就容光焕发的好妹妹林黛玉,把麻将一摔。

哼道,“莽夫行径,什么打抱不平,不过是与一帮子泼皮厮混罢了,这事报官就好啦,哪里需要他去把人家赌坊砸了,真是嚣张跋扈。

又对林黛玉笑道,好妹妹,你说是也不是,对周秀才一点宽容气度都没有。”

探春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好二哥,那眼神就像看傻逼,我们这面还在夸赞呢,你就当着人家老婆和继母的面去诋毁人家?

谁看不出你是嫉妒啊,可你这手段也太低级了,不过探春养在王夫人名下,可不敢得罪大脸宝。

不等林黛玉说话,秦可卿便站了起来,因为气急,凳子都倒在了地上。

俏脸冰寒的瞪着大脸宝,“哼”了一声,却是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门而去。

宝珠瑞珠急忙跟上,尤氏对着王熙凤和迎春探春林黛玉歉意一笑,带着银蝶儿也回去了。

这让大脸宝尴尬的不得了,刚才说话不经过脑子只是看着几人都夸赞贾蓉心里嫉妒罢了。

却忘了秦可卿可是贾蓉他老婆,秦可卿和贾蓉新婚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能给他好脸色才怪了。

林黛玉冷笑一下,对着大脸宝道,“现在你可满意了,把可卿和大嫂子气走你就高兴?”

大脸宝死鸭子嘴硬,“我说的又没错,江湖草莽一样,哪里有点公子的样子,整日里厮混。”

林黛玉起身冷笑道,“是啊,你说的没错,谁能和你比,整日里在我们女孩子的脂粉堆打滚。哼!”

说着便带着雪雁和紫鹃同样推门而去,王熙凤有点不满的看着大脸盘子通红的大脸宝,可她也不敢埋怨,这大脸宝可是老太太的小心肝。

迎春探春尴尬的对视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宁国府后花园,秦可卿手拿一朵野花,捏的碎碎的,对着尤氏道,“气死我了,他凭什么那么说夫君,不就是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嘛,要不是他是夫君的长辈,你看我怎么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