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受制与猜想
没有人敢阻拦，姜洋无法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随着夫子移步离开。
等走了半天路，夫子才一挥手，姜洋立即感受到加持在身的禁锢消失了，从而恢复了自由，但是遮蔽天地之间联系的那一层薄幕并没有消失。
姜洋低着头想道。
向夫子认怂并不丢脸……
“你真的是冥王使者？”夫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姜洋问道。
“冥王是谁？我都不认识他。”姜洋不爽地回道。
“你从天外来，这一点骗不了我，说出你的来意。”夫子的语气不容置喙。
姜洋皱起了眉头，清楚自己进入这方世界的那一刻便被这老头知道了，然后这老头从万里之外的大唐动用无距之能赶来。
他应该不仅仅是囚禁自己那么简单，问这些问题也不简单。
“我如果说来到这方世界并不是本意，你愿意相信吗？”
“如果说这方世界对我来讲，是一座巨大的樊笼，天外有更广阔的天地，你愿意相信吗？”
“如果我说，冥王并不存在，你相信吗？”
姜洋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反问！
夫子听到这三连问，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求证。而你要随我前往书院，在我求证结束前暂时失去自由。”
“您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姜洋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姜洋说的是很简单，可就算夫子死了也未必能够求证得解啊！
夫子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没有自由？
姜洋很不爽，也很不忿！
夫子可不是在和姜洋商量，他反瞪了姜洋一眼，神情不容置疑。
姜洋顿时觉得一阵无力啊！
他感这样想，却不敢当面说出来。
这老头蛮横无理，挣扎会使他吃大苦头……
一老一壮，日行百里……
途中相知相识，都大致了解对付性情！
夫子：
姜洋：
……
“夫子，您为什么不用无距直接带我到书院啊？”
“用无距多累啊，更别说携带人了！你难得想累死我这老头？”心情好的夫子难得地给姜洋普及修行经验。
姜洋知道夫子好美食，在这些天里，他以新奇的厨艺征服了夫子，这才得到了夫子的不少指点，使得他想到了很多。
念力修行的五境之上还有玄妙境界：
无距---无量---天魔---天启
在这一阶段境界里，都能够参悟和掌握此方世界的空间规则，可瞬间实现万里穿梭！
修为境界越高，越能够熟练掌握空间规则。
超脱---涅槃---不朽---羽化
到达这一境界，若是没有特殊手段避开“劫数”，最后的结局基本是回归昊天。
比如柯浩然！
说得好听是上天战昊天，其实也不过是被安排和算计，最终遭“天谴”而死，成了那个镜灵的一道“美味佳肴”。
昊天镜灵为什么要在天书中降下神谕，以“永夜”为胁迫，把持西陵昊天道为棋子，进行驱狼吞虎，造就两败俱伤？
不论儒道纷争哪一方胜利，都会有不少强者陨落！
这方世界的强大修行者一旦陨落，毕生所凝练的纯粹元气便会被昊天回收。
回收这种元气干嘛？昊天镜灵用来修炼吗？又或者用这种纯粹力量来做什么？天界神庭的浓郁灵气不是更好吗？
如果这些问题是单个的，或许姜洋想不到答案。
可经不住姜洋脑子灵活，他把这些问题都串联了起来，然后发散思维去推敲，得到了三个不成熟的答案。
一，昊天镜灵不能够直接吸收灵气修炼，只能在昊天境内世界里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才能够吸收能量进行修炼。
二，若昊天镜灵不是利用强者陨落后的纯粹元气来修炼，那就是用来抵抗什么敌人。
三、以上两种都不是，那就是昊天镜灵为了维护此方世界的循环发展。
其实，姜洋更加倾向于第二个答案。
凭他那点炼器经验与心得，对先天灵宝的了解自然也不多，但想来先天灵宝已经无可晋升，不可能再强化为“至宝”吧。
那么，器灵最多就是想要“自主”控制，只有灵智不断提升，加深对本器的控制，发挥灵宝最大威能，如此才不用再臣服伺人。
如此，它对昊天镜内世界发动的“永夜”，估计就是为了完美晋升自己的灵智吧！
人类是浩瀚宇宙中灵长之最的生命体，镜灵自然要从人类的发展上参透，从而完善自身。
不过这个镜灵还是很“小白”的，因为姜洋发现这方世界的生死轮回并不是六道循环的轮回，其中缺失的很多。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世界，年虽有十二月份，人也会付月租领月供，可一到夜晚，只剩下繁星点点……
这是一个没有阴灵的世界，人或者生物一旦死去，并不会产生灵魂，弱者遗留杂质的躯体，强者直接净化为纯粹的元气。
这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世界，仿佛什么都是仿造一般，不论是唐国，还是道门，或者佛宗，好像都没有发源点一样，每一次永夜之后，又自然复制一次。
昊天神镜在洪荒宇宙之中观照天地无数年，却没有知晓天下事，也没学成百晓万知。
如果它是人的话，悟性奇差，可以用“麻瓜”来形容。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昊天镜灵很有才能。
在昊天镜神镜内衍生世界之后，小世界的规则便由它掌控，能够模仿洪荒人间的生态，一切按它的设定进行发展。
也算镜灵有几分才智，但也尽于此而已。
除此之外，姜洋想起昊天道的观主陈某，应该是领悟了新的第七境“清净”。
此清净境为心神澄净清澈，不接受昊天的恩赐，隔绝世间任何外物，反而跳出此界五行，不再受昊天掣肘和掌控。
另有强者酒徒和屠夫两人，也都有特殊手段遮隐自身，逃过了昊天的视听，躲过了千年一轮的永夜。
更有夫子令昊天镜灵忌惮……
夫子也许只是第八境，又或者是第九境，反正是昊天之下第一人，境界非常高，实力也非常强大。
或许境界代表不了真正实力，但能够完全掌握境界带来的力量，实力必然强大。
姜洋自知在夫子的心中还没有一定的可信度，以上的猜测就算说出也不会被夫子相信，所以也不急着道出来。
两个多月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一处山坡，遥遥地看到几百米外的一座雄大城池，依稀看到城门上有两个模糊的大字“长安”！
“那就是唐国都城长安城吗？”姜洋看着那座古老的城池问道。
这长安城就居住了几十万百姓，是唐国最繁荣，乃至整个天下最繁荣的地方。
“嗯！”夫子微笑地点了点头。
他以为姜洋想去长安城游玩，但却没有首肯的意思。
停顿没一会儿，两人便朝着书院走去。
书院可不是在长安城里，而是在长安城的不远边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荒人也未必守得住“冥王使者”这个秘密。
西陵派遣了大修行者来到荒人部落，杀戮一番后，从荒人口中拷问出关于“冥王使者”的一些信息。
很快，“冥王使者”降落人间，然后被夫子拘禁带走的消息传开了。
西陵作为主导，游说列国修行宗派，准备要求夫子交出“冥王使者”，然后进行公祭，以示昊天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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